('“你们都出去。”玄烨一进屋就把满屋的奴才给赶了出去。“爷,婢妾给爷请安。”董氏一脸娇羞的起床给玄烨请安。“你这个贱婢,说,孩子是谁的?!”玄烨这会也是怒了,他已经打算把董氏给秘密处理掉了,所以对着死人没有必要再维持风度。“爷,您在说什么啊?”这会儿轮到董氏懵了,这个孩子明明是三阿哥的,难道三阿哥怀疑她偷人?!“婢妾对爷的心日月可鉴啊!这个孩子绝对是爷的啊!”董氏边哭边说道,她现在真是恨死了那个在三阿哥面前乱嚼舌根的人了。“日月可鉴?你还会用成语?你不会根本不知道这个词的意吧?!”玄烨撩起衣摆坐到了椅子上,看着董氏那张无辜的脸,越看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爷,婢妾冤枉啊,爷您可以查一查,婢妾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董氏信誓旦旦的说道,她是真的没有偷人,所以也不怕玄烨查。“没有偷人的话你的孩子哪来的,你没喝爷给的避子汤?”玄烨为了避免自己的伎俩被发现,所以每次“宠幸”完女人都会给她们喝避子汤。“想必是这个孩子福大命大。”董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婢妾如果对不起爷,就让婢妾和这个孩子一起受天打雷劈之苦!”“你是看今天天气好所以乱发誓吧?”玄烨冷笑,“你自己清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爷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不然的话。”其实玄烨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事有点不对劲,因为董氏确实不像在撒谎,而且以他对府里的掌控能力,董氏偷人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被发现。“给爷好好查一查,董氏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玄烨觉得自己被耍了,而且还是被他后院的女人给耍了,这种认真让他很难受,也让他更想念芷兰的好。“福晋还没出来?晚膳用了吗?”玄烨都出去晃荡了一圈才鼓足勇气过来找芷兰解释。“福晋说她没胃口,先休息了。”鸳鸯回到道。“让小厨房去弄点好克化的东西送过来。”玄烨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里面没有点灯,但是就着夕阳的余晖还是能看到芷兰斜卧着的身姿。“兰儿睡着了吗?”玄烨走过去坐到床上,摸了摸芷兰的额头。芷兰的睫毛动了动,没说话。“其实,其实,那个孩子不是我的。”玄烨发现说出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反而更像松了一口气,“我没有宠幸她。”“孩子不是你的?!”芷兰猛地翻身坐了起来,脸上惊讶的表情把玄烨逗笑了。“我也一样惊讶。”玄烨摊摊手,他发觉自己和芷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找回平静的感觉,刚刚还一肚子火现在就有心情和芷兰开玩笑了。“表哥你没事吧?”芷兰这下不是惊讶,而是惊悚了,玄烨不应该很生气才对的吗,怎么反而气定神闲的。“董氏一口咬定她没有对不起我,我已经叫人去查了。”玄烨把芷兰搂在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狰狞的表情。“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玄烨可不管是谁策划的,要是被他发现了,只有一个下场。“表哥,对不起,我……”芷兰觉得玄烨比她更惨一点,被戴绿帽子的男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你哪有对不起我,小傻瓜。”这世上最不会背叛他的人除了父母之外,可能就只有这个小表妹了。“我误会表哥了,还和你生气。”芷兰是个有错就认,认了就改的好孩子,所以她陈恳的道歉了。“兰儿醋性还是那么大。”玄烨失笑,“我们就来看看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吧。”玄烨可不指望马上就能抓出背后的人,她既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肯定是把尾巴藏好了,他现在只用引蛇出洞就行。“表哥想怎么做?”芷兰以为玄烨会大发脾气,没想到他还能冷静的策划怎么猫捉老鼠。“当然是这样。”玄烨小声的说着,芷兰在一边点头附和。于是第二天府里的人都知道董氏怀孕了,而且爷还特许了她不用每天给嫡福晋请安,并且每天都去院子里看她,还赏赐了一大批的东西。“这个董氏运气怎么这么好,一个月才两天都能让她怀上。”郭络罗氏扯着帕子,脸色铁青。“奴婢看啊,这董氏是个没有根基的,这胎生不生的下来还两说。”“难道有人想动手?”郭络罗氏兴奋了,她是不打算动手的,一个小格格而已,为她折了自己的人手不划算。“听说福晋那边。”曹氏点到即止。“福晋怎么会?”这确实很奇怪,福晋刚生了龙凤胎,照理说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依奴婢看,福晋这是因为时间隔得太近了。”曹氏觉得福晋这是害怕有一个和大阿哥年龄相近的庶子,所以想提早做准备。“这也难怪,谁家福晋乐意看别人生孩子。”郭络罗氏自嘲道,这后院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连年纪小小的福晋也一样。“主子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到时候福晋要是得手了,刚好一举两得。”曹氏是准备撺掇郭络罗氏去告发福晋。“你确定她会动手?”郭络罗氏也不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人。“福晋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是奴婢放的钉子,咱们就先看着,要是她动手了,福晋就有把柄在主子身上了。”“先看看吧,钮钴禄氏那边怎么样?”郭络罗氏最关心的还是老对手。“董氏是她那边的,或许她还打着抱养孩子的主意。”曹氏撇嘴,她也最讨厌这个主子的宿命对手了。郭络罗氏这边说着话,钮钴禄氏那边也没闲着。“福晋真准备动手?”“奴婢也不确定,只是从郭络罗侧福晋那儿的钉子打听来的。”“我看福晋也是糊涂了,不过糊涂了才好,免得我还要帮她。”钮钴禄氏看着院子外面开的正好的鲜花,“花哪有百日红啊,福晋已经够得宠了,也该让她尝尝我们的滋味。”想到两个月前的那一晚,钮钴禄氏身子都在发抖,她还没有被人那样羞辱过,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的爷。“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爷不知道?”“你以后就给爷安分的待在院子里,哪儿都不准去。”“你以为你比得上福晋?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你重要。”“不要再让爷看到你那副假仁假义的恶心嘴脸。”这些话句句都戳在了她的心窝上,她从那天起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让福晋好看。“算了,我们还是帮帮福晋吧,不然她一时心软怎么办?”“是,奴婢这就去办。”“记住,不要留下痕迹。”钮钴禄氏把手上的花给揉烂了,她就不信这次福晋还能逃得过。夜晚的三阿哥府平静的看不出即将掀起的风暴,董氏躲在她的屋子里瑟瑟发抖,“这个孩子真的是三阿哥的,我没骗人。”这句话随着夜风被吹散,没人会在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