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思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掌下的肌肤滚烫,这才想起来他大概是酒劲上来了,从脸一直到胸口都是红的。“俞樾,你这样会感冒的。”顾文思卯足了力气拽他的胳膊,然而这人这么沉,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折腾了半天也一动不动,她自己反倒累得够呛。回头看了看他和床的距离,心里一横干脆蹲了下来。先把他脑袋掰过来靠在自己肩上,热乎乎的脸颊紧贴着脖颈敏感的肌肤,炽热的好像岩浆,顾文思咬咬牙,把他手臂也拉过来搭着自己,两只手环住他的背一点一点往后拽。这会他倒是很乖,一点也没有反抗,甚至于在顾文思拉不动的时候,他自己用劲站了起来,眼睛虽然没睁开,两只手却抱得更紧了。“俞樾,你是不是醒了?”她气喘吁吁的拍拍他赤粿的背,这人却仿佛没听到一样,脑袋又往她颈窝里蹭了蹭,嘴唇隐隐碰到了她的皮肤,顾文思颤抖了下。“喂,你醒醒,我没力气了。”男人的身体原本就很重,特别是醉酒的人几乎就是一滩烂泥,顾文思把他拖到床边已经感觉快站不住了,这家伙却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她喘了口气,咬了咬牙想把他从身上剥下扔到床上,没想到腿一软,他沉重的身体一下子压了下来,她后脚跟打滑,两个人一起往后坠去!---------------------门外还有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好像在找地方各自睡觉,没一会门口就散了个干净。婚房里安安静静的,顾文思只能听见剧烈的心跳。‘噗通-噗通-’她陷在柔软的大红色床铺里,脑袋后面正好是枕头,但是明明是舒服的不行的设备,她却快喘不过来气了。这男人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你、你走开。”他脑袋就枕在她旁边,脸侧过来面对她,呼出来的鼻息又热又急,两人之间大概只剩下两三厘米的距离,顾文思脸羞得通红,侧过去不敢看他。死沉死沉的胳膊一条搭在她肩上,一条搂着她腰,两人从腹部到大腿都贴在一起,顾文思试着把脚挪出来,却根本一动都不能动。她用力推他的身体,身上却好像压了一块巨石,用吃奶的力气挣扎了一会,忽然发现这块石头有越来越热的趋势,下面还有什么凸起硬邦邦的顶着她。糟糕,太尴尬了……顾文思仰面躺着呼哧呼哧的喘气,身上一会就折腾出了一层薄汗,身边的男人虽然粿着身子但显然也不觉得冷,被他压住的手臂快麻了,她正要放弃的时候,这人忽然良心发现,呓语着翻了个身。这一下他就重新变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但是顾文思还不待爬起来,俞樾长臂一捞,顺手就将还在扑腾的她揽了过去,被子一掀好好盖住了两人。顾文思脑袋瞬间宕机了,她头枕着这人的胳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手脚都纠缠在一起,赤粿的身躯碰到她露出来的肌肤……这家伙身上好热。“唔。”她还想挣扎,他忽然侧头过来,下巴正好蹭到她额头,他似乎觉得舒服,又动了动,像搂一个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顾文思一愣,她觉得自己也发烧了。抬头看他,却分明是没有清醒的样子。“喂,你是不是喜欢我?”问出来的时候自己也似乎不敢相信,她盯着俞樾的表情,他脸上却没有一点变化,唯有因为酒精作用的脸颊越来越红。算了,就当你喝醉了吧。等到月亮升上高空,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俞樾伸了伸胳膊,把顾文思从被子里露出来的肩膀盖住,他伸手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开,让她的脑袋挨着自己,感受她缓慢平稳的气息。“是。”作者有话要说:一心扔了1个地雷璐俐扔了1个地雷☆、第二十七章今天的枕头好软啊, 感觉脖子好酸……顾文思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想,不过这个味道真好闻啊, 是老妈新换的洗衣液吗?“起来吃早餐吧,太阳晒屁/股了。”顾文思还吧唧嘴迷糊呢,忽然听到一个人在耳边说话,她不甚清醒的眯起眼睛一看, 有个人站在面前背着光,挺拔的影子就在她床边。俞樾看她的样子,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静谧了有两秒钟。“!!!”她猛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左右看了两眼,凌乱的床铺,明明是个双人大床,她却睡在两个枕头中间, 大红喜被全都让她团在身上, 他那边皱皱巴巴的,剩下一条换下来的浴袍。然后她就盯着那个浴袍看了两秒钟, 再低头看看自己, 还算衣衫完整。他为什么在我床上?不对,这明明是他的床!我为什么在他床上?好像他们昨晚结婚了。千言万语弯弯绕绕,到嘴的询问就变成一句, “你酒醒了?”俞樾歪头打量她,轻轻嗯了一声,“昨晚酒后劲有点大, 没发生什么吧?”他问。“没有没有……”顾文思条件反射般摇头,看他打开卧室大门,神情自若的往楼下走,“我在餐厅等你。”“嗯,好。”顾文思应了声,揪揪自己的鸡窝头,连忙踢踏了拖鞋冲进浴室。下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了简单的早餐,有白粥和果汁、餐包和小菜,顾文思选了个位置坐下,面前的盘子里还有个金灿灿的煎蛋。“都是你做的?”“手艺不佳,在你面前是献丑了。”这个男人背对她洗手,转头又断了盘切好的水果出来,他套上了一件白软的家居服,袖子卷起来到手肘,身下穿的还是昨晚那条睡裤,顾文思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客厅里还残留着昨晚闹腾留下的痕迹,茶几上零散着几个香槟瓶子,彩花和气球到处都是,地上还有某位仁兄留下的领带,看得出来这些人自娱自乐玩的很晚。“那些闹洞房的人呢?”顾文思喝着粥问道。俞樾冷静自持的又给她倒了杯牛奶,“早上已经扔出去了。”“……”顾文思犹豫着,“他们都是你的下属,这样好像不太好?”俞樾看她一眼点头,“确实不太好。”所以我让他们一个个都去写检讨了,谁敢再撒野,谁打扫公司厕所一个月。前提是如果戴罪立功,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升职加薪,以刘骏为例。这样闲话了两句,顾文思已经不知不觉吃掉了一整碗白粥,俞樾看着她的动作,一口接一口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但小菜或者咸鸭蛋甚至一下都没有动。好像现在对于她来说,一日三餐似乎只是变成了填饱肚子而已,她不在乎吃的是什么东西,是什么样的滋味,这对于厨师是很可悲的事情。然而本人并无所觉,她放下碗筷的时候,对面人也很巧合的一起吃完,顾文思看他起身很自然的收拾起餐具,连忙跟过去帮忙。俞樾家的厨房很大,烘焙用具一应俱全,流利台边甚至还放着艾特巴赫七件套刀具组,旁边同色系的康巴赫KBH九件套锅具让顾文思都看了有点惊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