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贺兰山垂眸一笑，他凑过去，似老学究般仔细嗅了嗅余鱻：ldquo我听白景说你今天是酸的，但我怎么闻着是甜的。rdquo余鱻愣了下，然后牵住他的手往外走：ldquo就是甜的。rdquo贺兰山不知道其他香水ldquo第一次rdquo后会做什么，他是想和爱人去约个会。他跟余鱻说，自己还有力气，想跟他四处转转。余鱻先是疑惑道：ldquo刚才我没能满足你吗？rdquo然后说，ldquo你还有精力的话，那我们去趟医院确认下你有没有事。rdquo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刚才二人不只是近距离接触，而是负距离接触了。但这走向好像跟一般人的恋爱不太一样。哪有人ldquo第一次rdquo之后马上往医院跑的！车途中，余鱻终于对他坦白了所有事，像阅读解析一般详细。关于ldquo直男论rdquo，余鱻表示他都不知道自己有百度百科，指不定是哪个路人甲随便写的，至于访谈里朋友说的话，其实只是一种形容，说他性格比较ldquo直男rdquo。贺兰山也告诉了他自己ldquo单恋rdquo的心路历程，包括想偷亲他的事。他这才发现，原来二人间有如此多莫名其妙的误会，如果不是因为拍婚纱照这事，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听了余鱻的话，贺兰山揪心得厉害，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他心想，如果俩人就这样一直不说真心话，一直错过，那余鱻会有多难过？有时候不给自己机会，也是不给对方机会。如果事情能再重来，他宁愿自己伤心，也要给对方一个选择的机会。自己还是太自私了。余鱻瞄着他有些落寞的神色，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ldquo你知不知道你在C市头晚睡觉有多闹腾，一直蹬被子。rdquo他打破沉默，ldquo我根本睡不着，后来你来偷亲我，我高兴坏了，心想mdashmdash快亲下去，快亲下去。rdquoldquo结果你走了。rdquo贺兰山将胳膊架在车窗那，淡淡地笑：ldquo我要是亲下去就好了。rdquo就不会有后续那么多麻烦。ldquo但我当时也醒着，也没有勇气亲你，明明就是一抬头的事。rdquo余鱻打着方向盘，ldquo后来我经常回忆你那晚的样子，所以昨夜弹吉他的时候，我故意在你睡着后没掐通话。rdquoldquo我想听你睡觉时的呼吸声，或蹬被子的声音。rdquo贺兰山乐了：ldquo你傻不傻？rdquo余鱻：ldquo我调到最高音量，结果你那边一丁点声响都没有。但我还是一直开着通话，等到睡前才掐。rdquo明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ldquo能那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rdquo他扬起嘴角，ldquo而且我很幸运，你接受了我。只要你愿意，我以后就能在你身旁睡，你也不用蹬被子，可以蹬我了。rdquo第32章 夏夜清风余鱻带他去了朋友开的私人诊所。ldquo没什么好担心的，rdquo了解情况后，医生指了指报告，ldquo你们有过体液交换，之前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rdquo然后跟他们讲了下为什么。ldquohelliphelliprdquoldquo之前没医生跟你们提过吗？rdquoldquo好像是提过。rdquo贺兰山回想起来，问诊时医生问过他和余鱻是不是一对。当时他说二人是朋友，医生便没再说什么。之前他好像也在网上看过类似信息，但觉得那跟他们没关系，就没细看。医生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还挺八卦：ldquo明白了，二位刚确立关系吧，恭喜了。rdquo一大困扰如此戏剧化地被解决了，贺兰山和余鱻如释重负。夜晚还年轻，他们打算去逛逛医生推荐的集市活动。将车停在商业街附近，二人刚下车时皮肤还残留着空调的凉意，迎面而来的是夏末暖风，喧闹的人群，以及集市的串灯。他们肩并肩牵着手走，之前还只敢松松勾着对方手指，现在终于能十指牢牢相扣。肌肤相贴的那瞬，贺兰山感觉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像是被春雨洗刷过，分外明净。之前不是没牵过手，然而心意相通后的触碰是截然不同的。当你握着爱人的手，知道他也爱着自己，会忍不住想偷笑。这里人很多，大家摩肩接踵。一摊位上师傅在现场制作玻璃制品，花六十块能做一个拇指大的玻璃小动物。有不少年轻女孩在排队。俩男人对这种小玩意兴趣不大，但也好奇它的制作过程。他们驻足围观了俩猫一狗的诞生，发现一个赛一个丑。这也难免，在这种条件下，成品肯定是简单而粗糙的。贺兰山若有所思，突然狡黠一笑：ldquo余鱻，我想请师傅做一只羊驼。rdquo他想将丑陋版的余鱻放在厨房抽油烟机上，天天做饭时看着它。ldquo好，rdquo余鱻不知道他的奇怪心思，说，ldquo羊驼挺好玩的。rdquo师傅让大家找张图让他参考，排上队，贺兰山在网上找了张羊驼图片。ldquo你觉得这像你吗？一会就按这张做好了。rdquo图片上是一只卧在地上的羊驼，呆呆地看向镜头，睫毛很长。余鱻怔了一下，看起来更像羊驼了。他抬了下眉：ldquo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收你肖像费。rdquoldquo怎么个付法？rdquo余鱻飞快地亲了下他：ldquo这样就付清了。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等了许久终于轮到他们，贺兰山给师傅看图片，师傅说：ldquo做羊驼没问题，不过能不能换个颜色，我白色只剩一点，不够用了。rdquoldquo那咖啡色吧。rdquoldquo褐色也不够了，rdquo师傅说：ldquo这样吧，做只蓝色或者紫色的如何？rdquo这两种选择听上去都不怎么样啊！最后贺兰山选了蓝色。师傅拿出根电光蓝玻璃棒开始加热，棒头渐渐变得软，红彤彤得像个小太阳。师傅用钳子把它拉成一个小团，做成羊驼的身子，接着他开始加热另一根。在师傅的灵巧动作下，它有了标志性的长脖子、头、耳朵，一切看上去还算顺利。ldquo白色还剩最后一点，眼睛就用白的？rdquoldquo成。rdquo他加热起所剩不多的白色玻璃棒，在羊驼脑袋上点了眼睛和嘴，然后用钳子将电光蓝羊驼从棒子上掰了下来，拿纸包好放在袋子里：ldquo现在还有点热，先别摸。rdquo俩人道了谢，走远后贺兰山问余鱻：ldquo你觉不觉得，这只羊驼有眼睛后特别像《暗算》里的helliphellip他叫什么名来着？rdquoldquo像阿炳，rdquo余鱻了然道，ldquo王宝强演的那个。rdquoldquo对，就是他。rdquo带着阿炳羊驼，他们又逛了各色手工艺品摊，买了几幅画。尽头的舞台上，一名青年歌手在弹吉他清唱，他们来得太晚，只能站在人群最后面。路灯下有情侣的影子在接吻。贺兰山也笑着亲了余鱻一下。他们没待太晚就回去了，还在贺兰山家附近买了个西瓜。大肚皮老板看着他俩牵着手：ldquo经常看到你们啊，早该在一起了！我一直觉得你俩不对劲。rdquo贺兰山有点不好意思地露出个浅笑。原来连卖瓜大叔都察觉到了，所以他俩到底是有多后知后觉。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