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曼还愣怔着,甚至想要伸手去摸炎的额头,看他是不是病了。炎握住乌斯曼半抬着的右手,十指交扣:“你可能很错愕,我又何尝不是。可是我想要你,这个念头已经占据我全部的心思,我甚至没办法去考虑别的……我在想,既然我的心都已经在你那儿了,那么我也可以成为你的。我……我觉得……我这样说应该可以吧。”炎的脸颊红得跟抹了胭脂一样,而且越说越羞,羞到忍不住发慌,连心底的自言自语都讲了出来,什么“应该可以吧”,根本不需要说出来,那只是他内心所想而已。现在这么一讲,炎觉得自己很是口拙,便愈发困窘,甚至想要瑟缩回握着乌斯曼的手,但乌斯曼用力地回握上来。炎抬眼,对视上那双燃烧着赤焰、亮得惊人的双眸。“嗯!”炎心头猛地一悸,从脚底心到头顶,整个人一口气地热透了!“炎……我爱你。”乌斯曼直接覆上炎的身子,紧搂着他腰,在告白的同时也深情吻上他的唇。粗重的喘息漫溢在紧拥的两人之间,炎被乌斯曼吻得脑袋里一塌糊涂,浑身上下都烧红着,尤其那巫雀纹艳红似火,绽放着异样的潋滟之姿。炎这时才知觉原来乌斯曼之前的吻也好,还是拥抱都是藏着掖着的,并没有透露他全部的欲想。大约是怕吓到自己吧。对着一无所知的世界,炎确实有些不知所措,连手脚都不知道安放在哪里,更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去迎接乌斯曼的宠爱。——过去的一切在分崩离析,理智更是不复存在。不过在乌斯曼浓情蜜意、缱绻难分的热情下,炎很快地沉沦进去,使劲握着乌斯曼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喝点水吧。”炎听到乌斯曼的声音,但不想睁开酸涩的眼。很快,乌斯曼的嘴唇贴上来,喂他喝水。冰凉的水熨帖着炎干哑的喉咙,他舒服地轻轻叹息,可是……“……唔嗯!”喂水很快演变成为唇舌交缠的热吻。炎不得不抬手一把抓住乌斯曼的银发,拉开他,并睁开赤色的眼道:“差不多收手吧。”“收什么?”乌斯曼灿然一笑,春色无边。炎不得不眯起眼,因为自己的眼睛都快被乌斯曼闪瞎了。乌斯曼好耀眼,整一张脸都是闪着灿烂光芒。诚然,那是透过窗棂的朝阳的光亮,但是那份灼灼华彩是怎么回事?就好像他每一个毛孔里透着难以自抑的喜悦。而相比乌斯曼的精神奕奕,炎就恨不得躲进被子里蜷缩着冬眠,睡他个天荒地老。天晓得从昨日午后到今晨之间他有没有合过眼,脑袋里已是混混沌沌,无法思考,但是身体记得一清二楚,该算的账一笔没少。比如他的腰好酸,那种酸和练武后的肌肉酸疼感相同又不同,是从身体里面泛酸出来,就是想要揉一下都按不到的感觉。还有在大腿内侧一带直到臀下的肌肉会抽跳,就像操练过度后肌肉阵发痉挛似的,虽然不是疼也不频繁,但不时跳一下跳一下,怪惹人心烦的。还有就是……炎不肖去想,但无法置之不理的某个地方,有点疼。不,应该说早知道会这么疼,他一定会慎重考虑昨日向乌斯曼提出邀请,可是他昨晚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舒服”,炎觉得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点头的。这一旦尝过甜头,就很难因为一时的疼痛就放弃了。“哎……”炎闷声叹气,觉得自己变了,一夜长大不说,还色欲熏心。“很难受?”乌斯曼放下水杯,直接上床连同被子一起搂着炎的腰。“难受倒不至于,只是很缺觉。”炎侧躺着,肩头不客气地靠在乌斯曼的臂膀上。“那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乌斯曼含笑道。“你……”你不用忙政务吗?炎想要说这个,但是眼皮子真得很沉,沉到他几乎一瞬坠入梦中。……有人。炎闭着眼,常年习武练就的警觉之心让他察觉到有一个人站立在床边。起初,他以为是乌斯曼。可是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就像细细审视着什么似的。炎在那道目光下动弹不得。忽然他的手伸了下来,炎的眉头皱起,在那指尖碰到自己额头的瞬间惊醒过来!“好冷。”额头上似乎还留着被冰亲吻似的感觉。可是……炎一身的冷汗,望着空无一人的床沿。再回头一看,乌斯曼正睡在枕上,面朝着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从乌斯曼的身边一直“游”到床沿,再扭一下身子就得掉下去了。炎挠挠头,怕吵醒乌斯曼似的慢慢挪回床中,正要睡下,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门外的霜牙。霜牙坐在那儿,一脸憨态地望着他。炎对它笑了笑,霜牙便走进来躺在床边上。“怎么会梦到刺客?”炎轻轻叹气,或许是身体不适的关系,再朝睡的正熟的乌斯曼看了一眼。“罢了。”炎把乌斯曼搂进自己怀里,继续睡了。这一觉无梦无灾,甚是美好。大约是抱着乌斯曼睡觉还挺舒服的,炎同意了乌斯曼提出的“以后想住在一起”的请求,然后他认真寻思起大婚典礼来。这西凉人结婚很简单,去祭司塔问个吉日,然后再由祭司主持一下便可。可西凉王的婚礼就极其复杂,据说事关国家运势所以不得马虎。这光测算吉日吉时都得等那什么星和什么星碰上了才行。错过一日就有的等了,少则半个月多则一年。炎这才发现为什么乌斯曼着急于操办大婚典礼,眼下大婚的进度是落后不少,等到他们真正大婚、昭告天下、入洞房的那日,恐怕得有半年时间……“好在洞房提前了……要不然还挺折磨人的。”炎看着祭司塔送来的厚厚一沓有关大婚流程的簿子,忍不住想道。“要不要去一趟祭司塔催一催呢。”炎虽然久闻祭司塔大名但还未亲自去过。“炎,你看这匹布怎么样?虽然也是湖蓝色但没有刚才那匹颜色那么淡,配上君上送你的祖母绿宝石刚好。”伊利亚在一堆部落族长送来的贺礼中给炎挑选做“嫁衣”的布料。西凉人结婚也会穿红色,但不拘泥于大红,所以各部族送来不少五花八门、色泽鲜亮的上好布料,有的部族还把与布料搭配的珠宝、丝线、纽扣也一并送来了。“看着是不错,不过我的肤色不像乌斯曼那么白,穿着湖蓝反而显得人暗沉。”炎打量着布料,“还是选深一些的颜色吧。”炎好歹出身皇族,或许没学会那些纨绔子弟的坏习气,可对于衣着服饰一样有着考究的想法,尤其是审美,那是非常刁钻的眼光。伊利亚看看手上的料子,再看看炎那张端正英俊却肤色略深的脸,不住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