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满屋子的彩色壁画,上面画着长着翅膀升天的神仙,还有乌鸦,草原和雪山、狼,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符文,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座鸦灵祭台。”另一个喝得微醺的汉子凑过来道。“我觉得也是,那墙上的彩绘挺恢弘的,只可惜我们进去没多久,那画就开始掉色了,泰维克尔都急得跺脚,哈哈。”还有人说着就大笑起来。“可不是,他一边冒汗跺脚,一边拿本子想要描绘其原色,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最后还是赫连乌罗镇定,说他有办法把墙皮整个地保存下来。”先头的汉子猛赞起赫连乌罗,“他真是厉害,年纪看着也不大,却什么都懂。”“真的吗?怎么做?”今日没下去的人全成了好奇的听众,那正襟危坐、竖耳倾听的样子,生怕错过一点。“好像是用苇草的茎叶铺盖在壁画上,再那极薄的小刀沿着墙皮割下,这墙皮就整个地下来了。”“听上去像扒皮。”“差不多,但这墙皮本来就要坏了,与其让它彻底坏完,倒不如扒下来,放箱子里存好。”那人继续啃着椒麻肉塔子,“唔,伊利亚,看不出你还有做厨子的天分么,这太好吃了。”“这是自然的。”伊利亚在炉子前汗如雨下,“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学什么不是信手拈来的。”“怎么有烟火味?”埋首解决一个肉饼塔子,正打算吃第二个的炎忽然抬头,问伊利亚道。“嗯?”伊利亚不解地看着炎。“着火了!你着火了!”厨子冲着伊利亚叫道,伊利亚悬在腰间衣带不知怎么被压在了一块烤肉底下。这烤肉和腰带一起烧着了,冒着阵阵烟气。“哎哟!”伊利亚大叫一声,抽出腰带泡进水桶里,一股青烟升腾上来,众人大笑。“你没这些没良心的,记得欠我一条腰带。”伊利亚吼吼着,大伙只把他当小兄弟,有事没事都会逗弄他两把。“我这就解我的裤腰带给你。”有人笑闹,有人吵着要吃饼,一时热闹得很。炎发现乌斯曼一直待在帐篷里整理古籍,方才也只是吃了一点饼就进去了,炎用盘子装了两块糕点和一个肉饼塔子站起身来。“你们慢慢吃。”炎说道,“吃完帮忙厨子整理下,我回帐篷去了。”“是,王后。”众人应着,目送炎离开。“王后对赫连乌罗可真好,还亲自给他送吃的去。”“可不是,同吃同住就跟夫妻似的。”库尔旦趁机道。“别瞎说,鸦灵术士怎么可能和王后是夫妻,你这样嚼舌根不怕让君上知道了,拧你的脑袋下来。”伊利亚挥舞着油光闪闪的烤肉叉。“这大家都是有眼睛看的么,哪里是我胡说。”库尔旦把话柄甩给众人,众人虽没敢接话,但心里也确实有点想法。今日在地下城时,赫连乌罗有些恍恍惚惚的,和平常不大一样,总是盯着天花板上的乌鸦瞧,王后看上去可担心了,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连好不容易挖到一间密室的喜悦都没有了。“你们快些吃,吃完还得收拾,明日的活计多着呢,谁都别想躲懒。”伊利亚见他们忽然陷入沉默,便提醒道,“少想些没可能发生的事。”伊利亚的这句“没可能发生”倒是提醒了他们。是啊,怎么可能呢,王后可不是那朝三暮四的人,这段日子和王后朝夕相处,他们还不知道王后是什么样的品性么?王后既平易近人又亲力亲为,凡事赏罚分明。这样的王后他们是服气的,都觉得西凉王还真的没娶错人。原先,他们还觉得西凉王不该娶一个异乡人,即便那位是大燕的王爷。“来,来,为我们西凉的王后,干一杯!”有人高举起杯,大家就又喝上了。第114章 亲亲炎一手端盘, 一手掀起帘子进去, 帐内暖若开春, 乌斯曼伏案桌前,在看一本古书。大约是炎掀开帘子,外面的冷风和干杯声便都传入进来, 乌斯曼抬头看到炎便是迷人地一笑。“炎炎,你难得放他们喝酒, 怎么不一起多喝一些, 这么快就回来了。”乌斯曼放下沉甸甸的羊皮书, 还揉了一把酸涩的肩头。“总共就一桶葡萄酒,我就不和他们抢了, ”炎看到书案上铺开得满满的笔墨卷轴,就把餐盘放在矮桌上,招呼乌斯曼过来坐,“你过来吃点吧。”“好。”乌斯曼来到矮几前, 席地而坐。炎看着乌斯曼略带疲惫的神色,不禁心疼地说:“你得多吃点,你干的可都是力气活,我看这探险队里就属你干得最卖力了。”可不是么, 不管什么事, 他们都想要问鸦灵术士一声,看能不能动, 能不能搬。乌斯曼就跟一个陀螺似的满场转不停。“哪儿的话,”乌斯曼粲然一笑道, “我最卖力是在床上,只可惜最近炎炎都没让我施展……唔唔!”乌斯曼的嘴被突如其来的羊奶糕塞住了。“快吃。”炎瞪着他,“吃完早点歇息,你今日……脸色不太好。”“唔唔……估计是地下……太闷了……好吃。”乌斯曼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嬉皮笑脸道,“炎炎喂的特别好吃。”“再喂你一个?”炎宠溺一笑,拿起一块肉饼塔子,乌斯曼立刻凑上去,炎却没有喂他吃,而是趁机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乌斯曼立刻嘟起嘴,示意炎亲这里。“等你吃完再说。”炎眉眼弯弯地笑着,煞是可爱。“好!”乌斯曼立刻摆开视朝听政的架势,将那桌上的肉饼塔子和糕点,吃得连点渣渣都不剩下。把一旁的炎看得是忍俊不禁又连连摇头:“真拿你没辙,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连吃饭都要我哄你。”“本王就是喜欢让炎炎哄着。”乌斯曼撒娇着。“少来这套。”炎脸红了,轻轻一戳他的脑门,“没正经。”饭毕,乌斯曼漱口盥洗,两眼放闪地看着炎道:“炎炎,来亲……!”“先沐浴吧。”炎在看书,头也不抬地道,“外头浴房里烧了热水。”乌斯曼洗完澡,浑身冒着一股热气的来找炎。“炎炎,来亲亲……”“怎么不穿件外氅,别着凉了。”炎起身给乌斯曼披上外衣。“亲……?”“我去洗澡了。”炎转身出去了。“炎,你回来啦,所以亲亲……”“乌斯曼,好睡了,不早了。”“……!”炎宽衣解带,和乌斯曼一起入睡,但他有意背对着乌斯曼。乌斯曼十分顺手地抱上炎的窄腰,闻着他有着皂角香味的头发,委屈地道:“炎炎,我要亲……”“欠着吧。”炎知道如果只要一个亲亲就能打发掉乌斯曼,那他一定照做,问题是亲亲就是、导火索,不但能引爆乌斯曼的欲望,还有他自己的。未免干柴烈火的把这烧个精光,就得清心寡欲的只是睡觉的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