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流溢在空气里的,私处被频繁摩擦而产生的湿润响声,令晏子殊的耳郭都红透了,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怎样淫乱的画面!尽管心里羞愧得要死,可是在卡埃尔迪夫强劲的冲撞下,晏子殊很快就顾不上害羞了,脑浆也好像融化成一片白雾,所能感觉的是只是无止境的酷热、轰鸣的心跳,以及怎么也无法平息的,粘稠浓郁、又甘之如蜜的快感。可恶……混蛋……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卡埃尔迪夫,可是后者好像听到他心声似的,冷不防地一下挺进到深处,狠狠地占满他的后庭。那话儿的硬度好像又增加了,卡埃尔迪夫究竟要做到什么时候?晏子殊头脑晕眩地想,他感觉到自己的腰杆,都已经被他摇碎了。「呜……啊、哈……啊……」激烈的交媾,汗如雨下,高热的身体不断被冲刺、挖掘,在被插入的时候到底高潮了几次,晏子殊记不得了,只知道腿间一片濡湿,而床单上飞溅着的是他的精液。双腿麻痹僵硬得抬不起来,难看地分开着,卡埃尔迪夫伸手屈起他的右腿,徐缓平和地摩擦、深入地抽送。「唔……!」半萎靡的前端又开始湿润了,在体内攒动的,闷烧的情欲火焰炙烤着快要崩坏的神经,晏子殊疲惫又焦渴地喘着气,被磨蹭得发烫的后穴粘膜,好像贪恋快感一样地痉挛,将卡埃尔迪夫深深绞紧,就在这个瞬间──「啊?」灼烫的液体忽地迸射进他的体内,连最深处的粘膜都受到刺激而加速痉挛,晏子殊猝不及防,也射了精,过度纵欲的结果就是,累得连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子殊,还好吗?」卡埃尔迪夫半压在晏子殊的背上,手指轻柔撩起汗湿的黑发,在他耳畔亲昵地低语。「……」除了喘气,晏子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卡埃尔迪夫温柔地按摩着他的后颈和脊背,拔出性器后,翻过晏子殊的身体。以为终于可以得到休息,晏子殊安心地吐出一口气,乏力地平躺在床上,卡埃尔迪夫紧握住他的手指,俯下身子吻他。尔后,在唇舌忘我缠绵之际,卡埃尔迪夫又挺腰,再度进入晏子殊的身体。「呜唔……」下肢颤栗着,还留在体内的精液受到挤压而溢了出来,弄湿了大腿内侧。「还……还要做吗?」晏子殊拧起眉头嘶哑地问,卡埃尔迪夫难道不存在「极限」这种东西吗?他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倦,有着超乎常人的体力和耐力。「再……一次就好。」沙哑的低喃,犹如微风撩过耳际。卡埃尔迪夫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欲望了,晏子殊并不知道其实每次做爱,卡埃尔迪夫都忍得十分辛苦,要是他真的抛开一切理性去拥抱晏子殊,那结果就是晏子殊三天都无法下床。落在耳边的轻喃是如此诱人,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有感觉了,但是在卡埃尔迪夫力道越来越强的冲刺下,晏子殊又陷入欲火的煎熬中,无法自拔了。凌晨五点十分,尽管沉重的四肢依然酸痛无力,习惯早起的晏子殊仍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床头柜上的夜光电子钟。这是他的卧室、他的床,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蜷身睡在卡埃尔迪夫的怀里,头枕着他坚实的手臂。卡埃尔迪夫还在熟睡,浅金色的发丝静谧地洒在枕头上,宛若溪流。卡埃尔迪夫的另一只手紧握着晏子殊的左手,像怀抱着最珍惜的宝物一般紧贴着晏子殊睡。被这样搂抱着的感觉并不差,虽然八十公分宽的单人床对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来说,实在太拥挤了一些,晏子殊依然不想叫他起床,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反握住卡埃尔迪夫的手。真是美丽、洁白而毫无瑕疵的双手,指尖圆润、指甲也修剪得短而整齐,人们经常说从一双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身分,而卡埃尔迪夫优美修长的手指,正诠释了他世袭的贵族血统,再次让晏子殊意识到,两人身分上的差别。从小所受的教育不同,社交场合不同,可以说两人是处在没有交集点的世界里。年少时的卡埃尔迪夫是什么模样,晏子殊突然很好奇,是像兰德尔那样优雅自信又帅气吗?晏子殊记得梅西利尔说过,卡埃尔迪夫十四岁就继承了爵位,在自己的父亲被谋杀的情况下,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撑起整个家族的?晏子殊发现,就算此刻两人裸裎相对,紧密相拥,他还是不了解卡埃尔迪夫在想些什么,但是和以前只想着逃避不同,他现在尝试着去理解,去关心这个用生命爱着他的男人。晏子殊近距离地盯着卡埃尔迪夫漂亮的手指,忽然想起了婚戒,现在不是测量的最好机会吗?趁卡埃尔迪夫还在睡觉,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晏子殊正窃喜着,又想起来测量指围的小卡片,在他前些天穿的大衣口袋里。大衣悬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要是起身去拿的话,就会吵醒卡埃尔迪夫,可要是不去拿,下次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不是每次都会做爱,难道真的要他买上一打红酒,去灌醉卡埃尔迪夫吗?正犹豫不决时,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晏子殊惊愕地抬头,望着卡埃尔迪夫。「你醒了?什么时候?」「在你醒来之前。」「你一直在装睡?」晏子殊生气了。「没有,我只是舍不得……不看着你。」卡埃尔迪夫抱紧晏子殊,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早安。」「不想睡的话,就起床吧。」晏子殊粗暴地推开他,掩饰着心底的羞涩。昨晚梅西利尔一直没有来接人,看来他知道卡埃尔迪夫一定会赖到天亮才肯走,有这样任性的主人,也真难为梅西利尔了。「快点去洗澡,我帮你准备早餐。」晏子殊从床上坐起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衬衫,俐落地穿上。「子殊。」卡埃尔迪夫拉住晏子殊的手。「干嘛?」「早安吻呢?」卡埃尔迪夫俊美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靥。「没有!」就像炸毛的猫似的,用力把手抽了回来,晏子殊面红耳赤地走向客厅。「真是不可爱……」下次干脆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压倒强吻就好了,卡埃尔迪夫在心里嘀咕。「你说什么?」晏子殊突然回过头,黑眸螫人似的瞪着他。「没什么。」心跳吓得漏了一拍,卡埃尔迪夫不假思索就改了口,晏子殊不悦地瞪他一眼,走进客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惧内」呢?卡埃尔迪夫斜躺在床上,无奈地想。不过算了,这里毕竟是晏子殊的家,太贪心是会被赶出去的,还是等以后晏子殊住到他的家里去时,再尽情做「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吧。忍不住在脑袋里浮想联翩,勾勒出晏子殊全裸的身体曲线,突然觉得鼻子火辣辣的,这样下去不去洗澡都不行了,他可不想让晏子殊看到自己因为性幻想,而流鼻血的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