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淳之拉了张椅子坐下, 一手搭在郁喜的椅背上, 满不在乎道:“甭听他瞎说。”郁喜哦了声, 倒也没再追问。江肆呵笑一声, 招人上来点菜。温淳之倒是没怎么喝酒, 顾忌着等会还要送郁喜回宿舍。等到八点,便早早散了局。温淳之开着车,小姑娘今晚倒是被江肆哄着喝了两杯, 两颊酡红,眼睛亮晶晶的。温淳之扶着方向盘,摸出一支烟来,浅笑着问她:“晚上就不回去了?”郁喜系安全带的手一顿,好半晌,才磕磕绊绊憋出一句:“好啊。”温淳之觉得小姑娘弦绷的有点紧。其实温淳之也没做什么,带她去了新的住处。那住处就位于她学校附近的一处商业广场,寸土寸金的地块。一百多平米的空间,装修风格颇为清新,倒不大像是他的风格。温淳之将钥匙搁在鞋柜上,眸光随意扫了一圈。郁喜走到落地窗前,撩开厚重的窗帘。楼下便是车水马龙的大道,拔地而起的高楼,几处方格子隐隐透着灯火。车声喧嚣,繁华景致尽收眼底。温淳之近至身后,一手撑着窗玻璃,前胸压制着她的后背,低眸询问:“喜不喜欢?”温热气息裹挟着淡淡烟味袭来,郁喜不轻不重地嗯了声。“那送你,好不好?”小姑娘似被吓着了,愣愣地抬眸看他,那模样有点傻,傻的勾人犯罪。温淳之捏捏她的下颚,遂了心意去吻她。小姑娘的唇瓣细嫩柔软,却似香甜的果酱。温淳之不是嗜甜的人,此刻倒是将那红绽樱桃,白露玉粳,悉数尝尽。郁喜手指紧紧攥着纱帘一角,质感柔软的布料,攥在手心,轻轻飘飘的。她提着一颗心,晃晃悠悠,生怕力道过重,将这纱帘扯断。等结束时,郁喜气息微喘。小姑娘今天倒是涂了口红,这么一番唇齿厮磨,唇角倒是晕开些许浅红。温淳之抬手抹去她嘴角那浅淡的红痕,正欲说些什么。郁喜的手机却嗡鸣震动起来,她瞧了眼屏幕,是柳香冬打来的。郁喜出了阳台,去接听。柳香冬知道她今天去面试的事儿,问了几句面试的情况,又宽慰她:“没通过也不要紧,回C市找个兼职,也挺好的。”郁喜手指碰了碰微冷的栏杆,嗯了声。身后传来落地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郁喜扭头看了眼。温淳之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出来。柳香冬又问:“现在在外头?”郁喜莫名几分心虚:“嗯。”柳香冬又叮嘱她:“那别太晚回去了。”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郁喜攥着手机,扭头看他:“晚上,住这儿吗?”温淳之手指间夹着根烟,他倚着栏杆,神色颇为放松,淡淡抽了一口烟:“就住这儿。”郁喜挨着他近了点,温淳之随手将烟头在栏杆上揿灭,一点猩红沉寂下去。白色栏杆上落着几点灰色烟蒂,夜风一拂,轻飘飘的坠落。温淳之伸手搂住她。这一晚,两人没做什么。郁喜隔天一大早便回了学校,上楼时,倒是碰到了穿戴齐整的林庄染。林庄染瞧见她,脚步微顿,笑吟吟问:‘’刚回来呀。”郁喜嗯了声。林庄染:“那我先走了,拜拜。”郁喜回了句:“拜拜。”到了宿舍门口,门锁着,想来齐毓早已出门了。郁喜从包里掏钥匙,宿舍钥匙倒是没找到,反倒摸出了温淳之今早递给她的那串公寓钥匙。郁喜手心掂着那串钥匙,神思有些恍惚。他是不是一向对跟他的女人,都出手这样大方。郁喜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隔壁宿舍的同学开门出来接水,见她愣愣站在门口,不由出声问:“郁喜,怎么啦?”郁喜这时才回了神,松怔地看了那同学一眼,才说:“钥匙给忘带了。”那同学热情道:“哎呀,看你这幅表情,我还以为你失恋了呐。用不用来我宿舍坐一会儿?”郁喜摇摇头:“没事,我去宿管阿姨那里借把备用钥匙。”那同学一脸那你自求多福的表情。其实同宿管阿姨借备用钥匙,着实不太好借,不免要被念叨几句。然而不知是郁喜今天走运,还是赶巧碰上宿管阿姨心情好。宿管阿姨面色漠然地丢来一本册子,让她先做登记。一阵哐当响,好不容易才从那一大串看不出分别的钥匙里头寻出她们宿舍的钥匙来。宿管阿姨将钥匙递到她手上,不大放心的叮嘱了句:“开完锁,记得拿下来。”郁喜回到宿舍,拿着洗面奶到洗水槽洗漱。昨晚在那住处呆了一晚,也没带换洗衣服。温淳之公司有事,今早回了C市。等她洗完脸,手机来了通电话,是她面试的那家企业的HR,让她明早到公司报道。郁喜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林庄染也被那家德企录取。只是两人不是同一个部门,但这不阻碍林庄染来找她一同去食堂用餐的热情。郁喜虽然是被动型的性格,但也耐不住林庄染的盛情,这么一来一往,两人关系倒是走近了几分。郁喜偶尔在宿舍,林庄染也会来她宿舍,给她送些吃的什么。这晚,林庄染又来她宿舍小坐了会儿,送了些甜食。齐毓那晚也在,等林庄染走了,才犹犹豫豫问了句:“嘻嘻,你什么时候和林庄染关系这么好了?”好吗?郁喜倒是不觉的,她解释道:“她和我一个实习公司,最近上下班都一起,所以会联络密切点。”“嘻嘻,你还是跟她少来往些,她的那些事你知道的......”齐毓说半句留半句,一脸讳莫如深。林庄染的那点事儿,郁喜也有听过一耳朵,只是真假难辨。郁喜倒也没打算和林庄染肝胆相照,所以倒是不太在意她的那些事。然而齐毓也是为了她着想,郁喜嗯了声,淡淡说我知道了。齐毓似怕她多想,又补了句:“你不要觉得我在嚼舌根,我是怕你被她哄了。”郁喜笑笑:“齐齐,我有分寸的。”郁喜其实是个私人领域意识颇强的人,她虽然待谁都是温温和和的,没什么脾气的样子。但这些人在她交际圈里还是亲疏有别的。这么多年来,郁喜打心底当闺蜜的,也只有温蝉一个。她这样的人有点死心眼,一旦和谁推心置腹,那么就一辈子扣了个死结。......温淳之最近公司出了点事儿,倒也没顾的上她。等到事情解决了,这么坐下来,才想起有一周没联系郁喜了。小姑娘倒也沉得住气,这一周来不声不响,也没来通电话。温淳之招来秘书,订了张前往B市的机票。到达B市时,是晚间八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