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那老总也频频灌郁喜酒,顾经理拦了几次,郁喜见那老总脸色微变,也就顺势喝了几杯。等酒局结束时,郁喜已然有几分醉意。顾经理见状问:“还行吧,自己能回去吗?”郁喜摆摆手:“可以的。”等顾经理走了,郁喜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包中的手机频频震动,她接通,那端温淳之问她:“在哪儿?”郁喜报了地址,便挂了电话。她撑着额头,等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近。温淳之拎着钥匙走到她跟前,语气听着不太好:“喝醉了?”郁喜昏昏沉沉撑着头,有点呆愣地盯着他。温淳之在她身前蹲下,摸了摸她的脸:“傻了?”他眉眼浮着几分笑意,郁喜拧着眉,一脸痛苦的模样:“我头好疼。”温淳之轻啧了声,抬手将人拦腰抱起。等温淳之开着车,将人带到酒店。小姑娘醉酒了,也是真能闹腾。她扒拉着车门,不肯下车,看他似在看一个拐卖良家妇女的强盗:“你带我去哪儿,这不是我家。”街上的行人,频频将目光落到他身上。温淳之只能耐着性子哄她,说:“就你那小破屋,我躺了几天,脊椎还不折腾出毛病来。”又说,“喜喜,我年龄大了,你行行好,晚上咱们就在这儿休息?”她摇头说不要,继而又捂着脸低声哭起来。温淳之都给吓懵了:“不去咱们就不去了,好端端的哭什么?”他拿手指揩了揩她眼角的湿意。郁喜泪眼盈盈:“你是坏人,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你喜欢上别人了。”温淳之觉得自己的脑袋倒是疼了,搂着她,抬手指指外边:“瞎说什么,我这都打算和你结婚了,哪里看上别人。婚房我都备好了,你看看?”他指着外头灯火阑珊的酒店门口,说着大话。小东西这会子倒是清醒了,似娇似嗔瞪他一眼,说:“你骗谁呢?”温淳之哎呦了声,贴着她,语气透着几分不正经:“这会子倒是清醒了?”第五十六章 翌日,郁喜醒来时, 还头昏脑涨的。宿醉的后遗症, 她翻了个身, 映入眼帘的是温淳之熟睡的侧脸, 他眼睫很长,此刻微收敛着。郁喜看了会儿, 似想起昨晚醉酒的事儿, 她掀开被子, 脚尖刚落在地上。后背便贴上来一副躯体,温淳之手指环着她的手臂,低声说:“宝贝, 你昨晚可真能折腾。”话语暧昧,恍若两人做过什么事似的,郁喜扭头看他。温淳之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颚, 亲昵问:“怎么, 傻了?”郁喜深吸一口气,这才不紧不慢道:“温淳之,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你在一起。”他倚着床头, 眉梢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漫不经心握着她的手腕, 说:“那你说说看, 这冷板凳还要我坐多久?”郁喜抿抿唇,莫名有点烦这副散漫的态度。那天的气氛有些微妙,然而隔了几日, 温淳之仍然来找她。郁喜都觉得两人会这般不清不楚扯下去,永远没有尽头。期间,郁喜和梁浅一同回了趟C市,柳香冬得知梁浅谈了恋爱,便顺势提起某个婶婶认识了个不错的小伙子,打算年后让她见一见。郁喜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随口说好。柳香冬似很满意她这态度,也没再多念叨。天气渐渐转凉,十二月份时,郁喜接到了齐毓的一通电话。自从那回接过齐毓电话后,两人便再没联系过。齐毓说她在B市办事,明天顺道来见她一面。郁喜隔天没上班,在住处等了一会儿,才等来齐毓。齐毓似乎也有了变化,但看到她,两人之间倒是没有半分罅隙。齐毓提起她在某个中学当老师,日子虽平淡,但心底踏实。期间温淳之给她来了条短信,郁喜回了条:“我舍友晚上住这儿,你别过来了。”很快,温淳之就打了通电话过来,问:“哪个舍友?”郁喜抿抿唇:“齐毓。”郁喜不清楚温淳之对齐毓还有没有印象,只是温淳之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当晚,郁喜和齐毓聊到凌晨一点才睡着,两人说了很多,琐屑却温情。隔天,郁喜送齐毓上了车,回到住处,却发现温淳之的车子停在楼下。今儿的天气有点阴沉沉,他穿着件薄薄的灰色西服,外套微敞着,靠着车身抽烟。郁喜因为昨晚睡太迟了,两人起晚了,郁喜匆匆套了件毛衣便出门。这会子冻得手脚发凉,隐隐有几分着凉的趋向。温淳之掸了掸烟灰,问:“你舍友走了?”郁喜点一点头。温淳之手指覆上她的手背摩挲了下,她手背的温度凉的惊人,温淳之微微拧着眉:“怎么就穿这一点?”郁喜:“早上太急,来不及穿。”温淳之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径直往灰扑扑的楼道走。这小区,楼层不高,也没有什么电梯。郁喜清楚温淳之不习惯这样的居住环境,除了那一次提议过换房子,被她拒绝外,也没见他再提过。到了晚上,郁喜温度烧了起来。她头脑昏沉,温淳之见她这一副萎靡样,似看不过去,说:“去医院看看。”郁喜裹着被子,摇摇头:“不要,吃颗退烧药就好。”她指派温淳之去医药箱翻找,温淳之翻找一番也没找到一颗退烧药。郁喜这才恍然大悟,几分愧怍,呐呐道:“我忘买了。”温淳之眉头也没皱一下,开车去临近的医药店买,这么折腾下来,已渐至深夜。温淳之是第一回这般照顾人。就连半夜睡着了也不安稳,迷迷糊糊醒来几次,将手探向小姑娘的额头。小东西没心没肺,缩在他身边一夜好眠。黑暗里,温淳之扫了眼身边的姑娘,他拿着烟盒和打火机,走到到阳台外。夜色深沉,大楼沉在黑夜里,看不清轮廓。一根烟抽尽,温淳之这才回到房间睡下。.......转眼便到了过年,公司给放了九天的年假。郁喜那天下班,便乘坐动车回到C市,路途中接到温淳之的电话:“都这个点,还没下班?”郁喜怔了几秒,才说:“我回家了,现在在动车上。”那端有一瞬的静谧,继而温淳之淡淡应了声。郁喜隐隐察觉他应该是生气了。温淳之坐在车里,抬眸看了眼紧闭的窗户。他在车上抽了一根烟,这才扬长而去。过年期间,温蝉倒是约郁喜出来一趟。提起年前去拜访顾梵家,他的母亲并没有为难她,又说起顾梵的小叔顾珩生。郁喜:“你这么看重顾梵他小叔,顾梵能不吃醋吗?”温蝉捏着纸巾,悄声声道:“那没办法呀,谁叫他小叔长得那么惊为天人。”郁喜笑道:“真那么夸张么”温蝉捧着脸直点头:“真的,喜喜,气质也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