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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用衣摆兜着木盒和溢出来的糖果,反身回家。阿坤家的大门才关上,男孩又打开门跑出来,把余鹤丢过来的纸飞机捡走了。巷口的保镖单手按着耳麦,汇报道:“傅先生,余少爷进去了。”傅云峥应了一声:“跟紧点,缅北不比国内。”保镖接到傅云峥‘跟紧点’的指令后,立即抬步向前,却在抬腿的瞬间听到身后的破空之声。保镖俯身回头却已为时已晚!一记闷棍狠狠敲在保镖后颈。傅云峥这边听到一阵闷响,他闭了闭眼,平静地接受了早已预见的现实。悬在心口的利剑终于落了下来。蓝牙耳机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一个男人慢步走来,捡起落在地上的蓝牙耳机。他将耳机放在耳侧,用英语说:“傅先生,我有一桩生意想与你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傅云峥反问:“你想要什么?”男人说:“阿坤被逮捕那天,他弟弟给了你一个木盒,我要那个木盒里所有的东西。”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傅云峥意料,他站起身,走向写字台:“稍等。”将从木盒里倒出来的东西翻了一遍,傅云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傅云峥微微蹙起眉:“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但我可以把木盒所有的东西都带给你。”男人的声音很年轻:“先把东西带过来再谈吧。”傅云峥长眸微垂,吐出两个字:“地址。”男人先是说了一个地点,然后说:“不必太过着急,您的情人很漂亮,我不介意和他多相处一会儿。”傅云峥说:“十五分钟。”男人的英文口语很好,带着标准的美式发音:“傅先生果然雷厉风行,静候大驾。”结束通话后,男人随手把蓝牙耳机扔在地上,黑色的皮鞋踏轻轻碾过,将耳机踩得粉碎。男人转身迈进后巷。耳机上跳动的指示灯闪烁几下,终于彻底熄灭。*余鹤正和小栓在院子里玩纸飞机。咚咚咚咚咚咚,院子的后门忽然被敲响。急促地敲门声吓得小栓一下子站起身,他看向后门,用缅语问:“谁?”门外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说了句什么。小栓赶忙上前开门。余鹤拽住小栓,压低声音问:“谁呀?”小栓回答:“是哥哥的朋友!”余鹤站起身:“我去开。”余鹤拉开破旧的木门。后巷内,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男人一下子倒了进来。余鹤还没反应过来,手比脑子反应更快,已经一把将那个男人接在了怀里。男人脸色苍白,看见余鹤的瞬间瞪大了双眼。“余哥?”这个男人说的居然是中文,还认识余鹤!余鹤皱起眉:“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姓余?”男人眸光微颤,他紧紧握着余鹤手臂,嘴唇颤抖:“余哥,余鹤,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黄少航啊,咱们在一个私立高中念书,我是你学弟。”学弟?黄少航?记忆中模糊的娃娃脸和眼前清瘦五官渐渐重合,回忆穿过岁月的淡雾,轮廓渐渐清晰。余鹤想起来了,他很是惊讶:“小航?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上高中的时候不是个小胖子吗?”黄少航:“......”黄少航深吸一口气,沾满鲜血的双手攥紧余鹤手臂:“余哥,先进去再说,有人要杀我。”余鹤大吃一惊:“什么?”小栓上前关紧院门,看起来可比余鹤冷静。他哥哥的朋友经常满身是伤的从后院门进来,小栓习以为常,熟练地将血迹抹净,又返身去取医药箱。阿坤家里医药箱中工具齐全,似是经常在家处理这样的外伤。余鹤扶着黄少航走进屋内,放他在沙发上躺好,问:“伤哪儿了?”黄少航侧身,解开被血染湿的衬衫,半脱下外衣,露出一条长逾二十公分的伤口。伤口皮肉翻开,鲜血不断涌出来。余鹤握着纱布的手一顿:“小航,你这伤口需要缝针。”从门口到屋内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黄少航的唇色已经因失血而明显发白,连意识都有些模糊。黄少航拍着自己额角摇了摇头,强行使自己清醒过来:“不行余哥,没法去医院,他们的人守在巷口,等着杀我回去复命。”余鹤心中充满了疑问,可他根本来不及问。不断涌出的鲜血冲击力极强,在这个流速之下,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倒计时出现在黄少航头顶。每过一秒就离死亡更近一步。余鹤没时间深入思考这些疑惑,感性情绪在此时无限削弱,在重大危机之下,近乎绝对的理性接管了余鹤的思维。先救人!此刻,余鹤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凭借本能进行机械化操作。整个世界短暂的静止,一切外物都无法惊扰余鹤,他眼前除了这道亟需处理的伤口什么都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取出针,在酒精中一蘸,而后飞快地刺在黄少航身上几处穴位止血。余鹤的专注力在这一刻达到巅峰!当下到第六根针时,血流的势头终于渐渐止住,余鹤没有掉以轻心,又接着下了三根针。用手背抹去额角的汗,余鹤拿无菌棉擦净伤口上糊着的血,狭长的伤口疮面平整,上深下浅。这是刀伤,从上砍下去,力道随着下滑减弱。捻出手术缝合针,弯钩状的针尖穿过皮肉,黄少航全身一颤,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这动作一下打断了余鹤的托管模式。余鹤心神巨震,暂时抽离的情感重新回归,他看着手下翻卷的伤口,握针的手不自觉轻颤。卧槽卧槽卧槽,他怎么连缝合针都穿好了?神思归位后,余鹤开始注意到外界其他的东西。比如自己额角后背的汗、黄少航颤抖的身体,还有后背陈旧的伤痕。黄少航身上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伤,后颈处还有一块显眼烙疤。感觉到余鹤缝合伤口的手停了下来,黄少航微微侧头:“怎么了,余哥。”余鹤定定神:“你是来缅北当特务了吗?身上怎么这么多伤?”黄少航轻笑一声:“余哥,你说话还是这么有意思,我以前就最喜欢听你说话了。”余鹤穿针引线,缝口袋般把黄少航后背的伤口缝合起来:“先凑合上,你必须得去医院。”黄少航趴在沙发扶手上,削瘦的后脊蹦出一道漂亮的线条,每当缝合针穿过时肌肉会不自觉地痉挛,他指尖狠狠扣在沙发扶手上,力气大到指尖泛白,轻轻颤动。他告诉余鹤:“高二那年暑假,我爸死了,妈妈带着我改嫁到缅北。”余鹤非常诧异:“黄叔叔怎么......”他去明都参加慈善晚宴是初春,那会儿黄少航的父亲还好好的,怎么暑假人就没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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