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十分愤怒,眉眉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这画可不是我偷的,而是有人在黑市售卖,我一看是我师父后人的画,便出高价买了回来,小姑娘,你可别乱冤枉好人。”郑士林气定神闲,还指了指画的落款,上面确实有赵眉的名字。其其格性子单纯,还以为真是她冤枉了人,便说道:“这个人是小偷,你把画还我,你买画的钱我还给你就是。”“不着急,我不要你的钱,画也可以还给你,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郑士林笑着说。其其格不耐烦地看着他,要不是担心会弄破了画,她早下手抢了。“这画是赵眉亲手画的吧?”郑士林问。“你刚才不也说是眉眉画的?现在又问我干什么?”其其格看白痴一样看着郑士林,死死盯着他手里的画。郑士林高深莫测地笑了,对其其格的回答十分满意,将手里的画举高,让所有人看得更加清楚。“大家看清了吧?这是我颜师妹女儿亲手画的画,刚才这小丫头也说了,她会将颜派发扬光大,可是……”郑士林顿了顿,卖了个关子,继续说:“这画的水平如何我就不说了,大家都是行家,能看得很清楚,我想说的是,这位叫赵眉的小丫头心思太杂,又是西洋画,又是漫画书,还学跳舞,众所周知,一心不能多用,想要做成一件事,就得专心一致,不能分心。”他又朝眉眉看了眼,意味深长地说:“小丫头心思活动很正常,可我很是怀疑赵眉的能力,能否发扬颜派?”郑士林长叹了口气,一幅忧国忧民的模样,旁边的阮华彩也是同样的神情。眉眉暗自冷笑,敢情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呢!还真是用心良苦了!“我是学了很多东西,因为我外公生前就常说,任何艺术都是相通的,看似毫无关联的舞蹈或是曲艺,其实都和画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外公他爱好广泛,翻译、雕刻、书法、作曲……他老人家学的十分杂……”郑士林嘲讽道:“师父他老人家天纵英才,百年难遇,小丫头你可真是大言不惭,竟敢同师父他老人家比!”第1529章 人不能同畜生比郑士林的话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颜丹青是千年难遇的奇才,别人如果学的太多,必然会门门不精,可颜丹青却是样样皆学,样样皆精。可以说是华夏的达·芬奇了!至今为止,不要说国内,就算是全世界也很难找到和颜丹青一样出类拔萃的人,赵眉这么个黄毛丫头,竟敢同颜丹青相提并论,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眉眉冷笑了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同外公比了,我只是效仿外公的学习方法而已,郑士林你瞎叽歪什么?”“哼,师父的方法岂是一般人能效仿的了的!”郑士林极尽讽刺,一口一声师父,不明真相的人,还会以为他真是颜丹青的好徒弟呢!眉眉听得腻歪,斥道:“你没有资格叫我外公师父,你和阮华彩早已不是颜派的人,做人总要有点脸,毕竟不是畜生!”“你好大的胆子……哼,口舌再利又有何用?你的画艺不行,就没资格继承颜派。”郑士林不怒反笑,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无耻之极……”颜心雅眼睛都红了。她很快便明白了郑士林他们的目的,不外乎就是知道父亲留下了这么多的宝贝,起了贪心。不管是曲艺界,亦或是书画界,过了明路的徒弟,和儿子并无区别,法律上虽然不承认他们的继承权,可在书画界却是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你还想在书画界混,那么便要这个行业的规矩,否则便独木难支,寸步难行。郑士林和阮华彩做了那么多,最终目的就是想重回颜派,这样他们便能理所当然地继承颜丹青的遗产,甚至比颜心雅更有优先权。眉眉也想清楚了,暗骂无耻小人。她是定不会让这俩老王八得意的!“我是颜丹青的亲外孙女,谁说我没有资格继承?你守的是哪门子规矩?”眉眉冷笑。“自然是书画界的规矩,颜派又不是只你妈一人,人才辈出,哪轮得到你个黄毛丫头做主!”郑士林不再掩饰他贪婪的欲望。任茜茜看得来火,低声咒骂:“卧槽……这老犊子不去做买卖屈才了,我爸都没他这么不要脸!”其其格早已经气得不行了,要不是自己人微言轻,她定要跑上去帮着朋友骂一顿出气。“你爸再不要脸还是个人,和这种老畜生比啥?”其其格恨恨地骂了句,任茜茜拍了下大腿,“对啊,我老子起码还是人嘛,犯不着同畜生比!”任茜茜说完就觉得不对劲,反手就给了其其格一巴掌,“你爸才不要脸呢!”自家老子再不好也是老子,她可以骂,别人却是半句都不能说的!其其格摸了摸后脑勺,委屈死了。又不是她先说的,明明就是这胖娘们自己说的!郑雪衫的脸色十分难看,恨不得撕了这俩蠢货的嘴,可她又不能暴露身份,心里憋屈死了。只等爷爷继承了颜派,她到时候一定狠狠教训这些蠢货,让她们知道,跟着赵眉绝对不会有前途!第1530章 装个逼眉眉指着郑士林骂道:“你们俩个欺师灭祖的畜生,别妄想抢走我外公的心血,白日做梦!”郑士林气的扭头看向颜心雅,对眉眉视而不见。“师妹,你可不能太自私,为了霸占师父的东西,就昧着良心让这么个黄毛丫头来继承颜派,你这是想毁了师父的心血吗?”郑士林恬不知耻的说着,已经不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对于无价财产的贪婪,令他们十分急迫,只恨不得能现在就赶走颜心雅,亲自主持画展,再瓜分展厅里的这些宝贝。颜心雅冷静了下来,她不能让女儿挡在前面受委屈,她要坚强起来。“你们还配同我讲良心?我父亲的遗产自然由我继承,你们别想染指分毫,至于我女儿是不是有资格,你们说了不算,我女儿就算再学艺不精,也比某些欺师灭祖的人教出来的徒弟强一百倍!”一直没出声的阮华彩讽刺地笑了,大声说道:“你就算把你女儿夸成天仙,也改变不了事实,你女儿根本就没资格继承颜派!”颜心雅并不出声,而是走到一面墙上的展柜前,指着几幅画说:“这是我女儿十二岁时参加全国少儿书画比赛时画的,得了二等奖,当时她学画才半年不到。”她朝阮华彩嘲讽地看了眼,说:“那一年的比赛还是阮秘书长你主持的,而且你的一位高徒欧阳珊珊,因为舞弊作假,被剥夺了参赛资格,阮华彩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欧阳珊珊当年的事虽然没有闹开,可书画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只是大都忘记了,现在颜心雅重提起此事,便都想了起来,表情变得奇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