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岳叫小丑丫的话逗乐了,点着她的鼻尖:“你自己孵,怎么孵的呀。”还记得小丑丫更小的时候,见到家里老母鸡孵小鸡,她也要孵,便拿了几个鸡蛋放在小屁股下,一坐上去,却把鸡蛋全坐碎了,乐得一家人大笑。 这时,小淘进来,招呼大家吃饭了,看到小丑丫手里又抓着小乌龟,不由的有些无奈的道:“福儿,你没事又去抓那乌龟做什么,它们正冬眠着,你这样抓来抓去的,小心明年,它们就醒不过来。” 小丑丫吓了一跳,连忙颤颠颠的跑着小步将小乌龟放回去,埋在潮湿的沙里。 随后,小淘又让小宝哥去把虞和庸叫醒一起吃。 吃饭的时候,虞和庸免不了又要埃声叹气,直说自己运气不好,这案子,朝庭限定年前破案,这眼看着一天天的过去,难怪虞和庸要叹气。 侯二叔问什么事情,侯岳便把苏家的案了说了说。 “对了,我今天来的时候,听到衙门里的人说,武功县父母,最近破了一起私通案,搜出了好多脏物,可奇怪的紧,却找不到失主。” 侯二叔也就这么说说,可虞世南就象频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浮木,饭也没心吃了,胡乱的扒了两口,就准备动身去武功县看看,侯二叔反正也是要回去的,干脆就结伴同行。侯岳这厮最近没什么事情,帮李二安置的那二百号勇士都已经各施其责,每十人一队,共二十队,侯岳已经将这二十个队的队长名单交给了李二,算是从这事上脱身开来。这会儿自然也挥着手:“同去,同去。”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错综复杂 第一百四十四章 错综复杂 所谓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虞和庸这一趟武功县之行,收获是巨大的,武功县令曹时雨收缴的赃物其中就有苏家失窃的银盏金台,于是,接下来,两县精诚合作,顺藤摸瓜之下,揪出了一个大的盗窃销赃集团,集团的头脑叫庄生,一个长着山羊须的中年文士,在深一挖掘,这位庄生正是当年,苏家族叔为徐氏请来的管家,也就是曾跟徐氏私通过那位。 原来这位庄生跟苏家的族叔是旧识,而且关系是相当不错的,又或者说,苏家的族叔在多年前也曾是这个盗窃集团中的一员,因为族叔有些社会地位,能接触一些大家族,所以。他往往是集团要对某个家族动手前的暗桩,也因此,在集团里,他的身分是超然的,除了庄生及有限的几个高层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他。 通过庄生配合,族叔顺利夺得苏老爷家的家产后,此时的族叔便蒙生了退意,渐渐的同庄生的集团疏远了起来,可那庄生又怎么肯善罢甘休,于是就借徐氏之事,常常讹诈苏家族叔,苏家族叔不胜其烦,只是自己的把柄在庄生的手里,又不得不投鼠忌器,一次一次的如了庄生的愿,而庄生却是得寸进尺。 苏家的族叔老爷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再加上过去自己跟这个集团瓜葛甚深,若是集团一旦出事,他怕自己也逃脱不了牵连,两下里一结合,干脆,恶向胆边生,于是,他就悄悄的将集团里那几个知道自己的高层人士请了来家里作客,同时给家里的下人放假,只留下几个心腹家人。想来了一绝后患。 庄生开始的时候倒没想到苏家族叔的恶胆,还道是苏家族叔叫自己讹诈怕了,现在来拉好关系,便带着人高高兴兴的应约,只是头一天,庄生跟人吃了羊炙,又灌了一通酒,热冷交加,有些拉肚子,本来是要到茅房去的,可走到园子的时候已经忍不住了,就躲在假山的后面,稀里哗啦的拉了起来。正爽快间,却无意中听到那族叔老爷正同儿子商议放砒霜之事,立时吓了一身冷汗,更是恨的咬牙。 这庄生本是凶狠阴毒之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先一刀结果了族叔,然后又押着族叔的儿子回厅上,说明情况。同行的一干人是怒火冲天,这些人都是刀头舔血的凶人,族叔一家哪是他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一家人就叫他们杀了个干净,邻里虽然听到一点声音,但苏家老宅占地很广,四周的园子又很大,传到外面,声音已是不太真切,邻里也多没有在意。只等第二日,苏家放假的下人回来,才知苏家出了大事。 庄生没有想到,事情最后却坏在自己的女人身上,说实话,庄生等人干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说处事十分的周全,当日杀了人,又顺便劫了财,出门后,几人将赃物一分,不做任何停留,分道先回京城,然后又分批悄悄的潜回武功县,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而庄生此人在武功县却是很体面的人物,他有自己的田庄,对庄里的佃农也相当不错,县里的善缘善事也少不了他一份,因此。在武功县他有庄大善人之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是谁也不可能想到他会是窃贼集团的头目。 庄生等大家都回到了武功县,曾下严令,苏家得来的赃物,暂时不出手,等风声一过才弄到江都那边去出手,这样才能万无一失,这是为了安全,毕竟,灭门血案的事情,若是被揪出来,九条命也要砍了,其他几个主脑自然无不应从。 可事情就出在庄生的小妾艳姬身上,艳姬是歌女出身,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得庄生的宠爱,可一年后,庄生又纳新人,艳姬很快就失了宠,再加上她平日待人刻薄,这一失宠,自然没人理她,甚至还有人暗暗整她。艳姬的日子过的颇不如意,为了寻求慰藉,就跟隔壁油坊的坊主好上了,次数一多自然逃不过别人的眼睛。 再说艳姬自从跟油坊主好上后,就开始为自己打算,就想弄些钱,在外面买些田地房产,到时,自己在庄家呆不下去了,那也有个息身之地,也有一份生活保障。只是以前,庄生赏她的都叫她大手大脚的花了,如今失了宠,除了每月那点月钱,用都不够,哪里存得下钱来,不过,这个艳姬心眼多,以前庄生宠她时,曾在酒醉之时带她到库房里去过,还指着满库的金银财宝说: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艳姬当然不会手软,该拿的拿,还悄悄的用面粉团印了个库房钥匙的模子,事后,悄悄的找人打了钥匙。 于是艳姬为了完全自己的目标,就打上了库房的主意,从库房里偷得钱物,然后拿给油坊主找人销赃,最后钱财两人平分,那油坊主即得美人又得钱财,整日乐得跟掉进米缸的老鼠似的。那油坊主的娘子早听说自家男人跟艳姬不清不楚的,这会儿,又见自家男人整日乐呵呵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回家叫了娘家的兄弟,来抓奸,那娘家兄弟呢,又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在县衙里当差,这等热闹的事,自然要凑,于是嚷着同去同去。 一帮人如狼似虎的踹开了门,那艳姬同油坊主光溜溜的坐在床上,一个拿着银盏一人拿着金台,显然是刚办完事,正在欣赏刚得到的财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