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便拱了手道:“梁大人因私事擅自离开柳城,犯了朝廷律令,不过,他冶理柳城这些年,功劳不小,着实做了不少实事,还请皇上着情发落。” 侯岳说这话是因为深思熟虑的,平凡的身份,那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管他的身份是穿了还是没穿,侯岳现在就只认他是当被买来的下人,而这一点,每一个人牙子在衙门里都有备案的,自己买来的人渠道也是正规的,所以扯不上平凡身份什么事情。 而如今,平凡是自己的妹夫,自己为他求一点情才正在情理之中。 当然,这些都基于遇到一个讲理的明君,要是遇上个偏执的,管你知不知着。一率砍了了事,那大伙儿可真要一起玩完了,而侯岳跟李二相处这么些年,基本上,李二还算是明君。所以,他才敢这么说。 李二没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侯岳,之前,侯岳进来之前,他就在看梁平凡这些年的档案,当年,杨侑府起火,死的只是他的贴身跟随,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因为当年去处理这件事的人,正是刘文静的表弟吕志,他发现疑点后,跟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二说过。 当时,李二并没有声张,只是派他暗地里打听。只是后来,刘文静死,吕志也去了官, 这事的线索就断了,而李二也不认为,杨侑就算活着,还能整出什么,所以,也并不太在意。可那一年,王朗去柳城查侯家的事,见到了柳城令梁平凡,回来回旨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了梁平凡酷似当年的隋恭帝,王朗倒是没在意,可李二上心了。 于是再倒过去查梁平凡的事,才发现,当年,那杨侑不知怎么的落在了人牙子手里,正好被侯家买了,说实在的,他查过各种渠道,最初侯家确实是拿他当下人看待,只是后来这平凡的才学受到渠老学究看中,被梁老究收为义子,侯家才跟他结的亲,所以对于这个侯岳知不知道平凡的真实身份,李二是没底的,所以,他才正他侯一进门的时候就开始施压,然后搞突然袭击。看这侯大人会不会露出马脚。 而侯大人的反应基本算是正常,先为梁平凡请罪,然后又求请。 即然不清楚,那就不需要多生支节,梁平凡只是梁平凡。 李二看了看侯岳,挥挥手道:“即然这样,那就着情考虑,降一级使用,做个县丞吧,县令朝廷另外派人下去。” “多谢皇上宽宏。”侯岳连忙一脸感激的道。 “那下去吧,回去告诫他,做事不要太冲动,不然害了自己不说,说不准还要连累别人。”李二这话,说的就似乎另有含义了。 侯岳恭身受教,正要告退下却,却又被李二叫住,随后李二一拍手,门外的侍从又领进来一个人,侯岳一看,居然是渠少。 “侯大人,刚才朕在跟马周谈事情的时候,马周跟朕提起过许多你的想法。其中有一点是关于通邮驿的事情,朝廷的驿站来往的只是朝廷的公文,而百姓的邮件来往确实很不便,而这一点通达商行做的不错,你家在通达商行也是有股份的吧,那这一点就交给你们办了,把全国各州各县的百姓邮路通好,这也是为民的实事。”说着,便挥手让两人直去 “是。”侯岳只得应命,同渠少一起离开两仪殿。 等出了两仪们,他感觉背上凉叟叟的。这天这一场会面,看着平淡,实则凶险万分哪。 “侯大人,通达商行第一季的利润的账册都整理好了,请夫人找个时间来对对。”渠少有些尴尬的看着侯岳道。 见到渠少,侯岳就知道,为什么李二对平凡的到来离去了如指掌,一直以来,侯家人的来往干什么,走的都是渠少马车行的线。如今渠少显然被李二收编了,怕是平凡在来的路上的时候,李二就已经接到消息了。 一直以来,侯岳和小淘都十分佩服这渠少,估生意做到他这般的大,还能屹立不倒,那不是一般的手腕了,虽然这时候,商人的社会地位并不太低,但当个的商人还是没什么作为的,一般的商人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这才能守住基业,而渠少,最初时有侯二公子,可后来便一直是他在打拼,也从来没有要靠向侯家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却能把生意做的大,做的稳,让人想不佩服都难,却原来,人家早就抱住了大粗腿,有李二护着,谁还敢碰。 不得不叹,渠少眼光长远着呢。 “那好,我让她这几天抽个空去,再顺便把邮路做大做全,这可是皇上布置任务。不能疏忽。”侯岳道。 说完,也不跟渠少多话了,也没的多话,难道你还能置问他泄漏侯家人行踪的事情,扯淡。甚到连问他什么时候搭上李二这条线的都无法问,因为问什么都传到李二的耳里,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侯岳很是郁闷的回到家里。 小淘正在家里帮小丑丫整理东西,这几天,她让衣娘帮小丑丫做了几身夏装,这会儿便打好包,准备送朝华郡主那,让她托人带进宫里给小丑丫。 这时,见侯岳回来,脸色很沉,感觉似乎出了什么事,帮他倒了茶,然后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叹……”侯岳长长一叹,把事情说了一遍。 小淘也吓的一脸白,这事,真险,可李二肯就这么算了吗? “李二的心胸倒底较一般的帝王开阔,这世上人都知道隋恭帝已死,他梁平凡只能是梁平凡,又能翻起什么浪,倒是如果拆穿,反面不美,如今的梁平凡在李唐冶下做一个安心的顺民,你不能因为他曾是隋恭帝就冶他死罪吧,那杨政道回来不是还授了个员外散骑侍郎嘛,何况,万一拆穿,让有心人利用,则更不好,李二看的透着呢,自然不会做那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侯岳道,这是他一路想来的结果。 不管怎么样,这一关算是过了。 两夫妻收拾了心情,又忙着让下人办酒席,马周进了门下省,也算踏入官途了,自该喝几杯酒庆贺。 侯岳甚至还想,李二这次淡处理平凡的事情,说不准,他引见马周也有一份功劳在里面,得到马周这个冶国的人才,李二龙心大悦,那看什么事都要顺眼一点的。 而接下来几天,马周算是在长安出名了。就边大茶壶里说书的先生也凑了趣,把皇上四次派使者请马周入朝的事编成了一个故事,其精彩成度不下于三国时的三顾茅庐。但因为是发生的身边的事,较之三顾茅庐的事却更加亲切些。 连带着,曲园的访客也增加,人人都想见识一下这位马先生。 这天,卢元厚约了田山一同上门了。 “孝宝,介绍一个马先生让我们认识啊。”卢元厚开门见山的道。 小宝哥正在看书,后天就要考试,他再冲刺一把。见卢元厚来便要拉他一起读书,没想卢元厚一来就问马先生,便道:“那可不巧了,马先生已经搬离了曲园,住在西直巷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