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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头上,同车夫并排坐着的是二婆和马公公。此时,二婆正偷偷的冲着元好打眼色,自家姑娘身体弱着呢,这夜里的风刺骨着,能顺一点路就顺一点路,总归是好的。元好冲着二婆微微点头,然后回道:“那就多谢郡王了。”元好说着,任何能见着小庸儿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的,更何况,夜风也太冷了点,她这身子骨真有些吃不消,这天气,明天该有一场雪。马车停下,二婆拿了脚蹬放在马车边上,元好抱着小鱼,踩着脚蹬上了马车。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棉垫子,还烧了一个小小的火盆,此刻,周潢正抱了小庸儿坐在火盆前,火盆里的炭火映得小庸儿一脸通红。马车壁上,两盏宫灯照得整个马车亮如白昼。“沈公子请坐,今儿个这事,本王还得跟公了说声谢。”周潢压低着声音道,虽然,他不太喜欢这种算计,但不可否认,今天若不是这位沈公子那番分析,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真不好说。元好坐在周潢的对面,同样将小鱼圈在身前,握着他两只冻得冰冷的小手轻轻的搓揉着,此刻,听周潢的话,却笑着抬头:“郡王客气,在下也没做什么。”周潢笑了笑,没说话,有些事情,不必多说,心里有数就行。“对了,前两天,各地士子上书,要求科举选士,听说沈公子也签了名?”周潢又道。“嗯,科举选士对朝廷有利嘛,贾先生在世时就曾极力的推行科举选士,这个名,我自然不能不签。”元好坦然的对道。“嗯,皇上已经恩准了,礼部和吏部这段时间就在着手这个,那沈公子此来京师,是不是也要参加科举?”说着,周潢又笑道:“名师出高徒,想来,沈公子若应试的话,那必在前三甲之例。”“郡王谬赞,在下这个高徒有些浪得虚名,贾先生的学识并没有学到多少,只不过是因为体弱多病,多学了一点医道罢了。”说到这里,元好突然抬头看着周潢。“怎么?”周潢有些愣神。“若是郡王肯帮忙推荐的话,在下倒是愿意走招贤令这一步的,也好混个闲差,吃饭不愁。”元好笑道。周潢的话突然提醒了元好一件事情,如今,小庸儿在郡王府,元好自然想拉近跟周潢的关系,若是通过周潢推荐进入朝廷,那她就成为周潢的门生,这样,以后拜访越郡王也就方便的多了。元好的话却叫周潢一愣,对于才学之士来说,他们是不愿走招贤令这一招的,而且招贤令这一招若是没有足够后台,是很难上位的。“我本以为,沈公子应该是走科举之道。”周潢有些疑惑,倒不是不愿推荐,对于他来说,这个推荐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还能还今日之人情。只是,在他看来,贾士谦的弟子走招贤令这一招,实在是有让其师蒙羞之嫌。“其实,我也想参加科考,只是我这身子骨在封闭的考场里,怕是一天都支撑不下来。”元好叹道。又小心的抱着小鱼,此时,小鱼已在她的怀里睡熟了。周潢看着元好灯光下仍有些苍白的脸,再加上整个人看上去的瘦弱,以及浅浅的唇色,这才发现,这位沈公子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说实话,虽然今天这位沈四郎帮了他的大忙,但对于周潢的内心来说,沈四郎这类人他是不太愿接近的,也许,隔日,他会派人送上厚礼致谢,但打心眼里,他不太会邀他同车,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刚才,远远的,从车窗里看到这位沈公子在路边孤寂的走着,身形有些微弓,似乎承受不了寒风似的,这一刻,几乎是下意识的,邀沈四郎同车的话就已出口。他是一个简单的人,不会去想太多,如今想来,也许正是因为沈四郎这种病弱,让自己有些不忍。“怎么,病的很重,正好莫神医在我府上,要不,请他帮你看看。”周潢有些关心的道。“没什么?就是体质弱了点,小时候的病,不用麻烦莫神医,静养就行。”元好道。周潢点点头:“即然这样,那为国举才,本王就义不容辞了。”“多谢。”元好回道。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二婆在外面道:“沈公子,你家到了。”元好便同越郡王告辞,然后下了马车:“谢谢这位婆婆了,对了,这位婆婆,你的风湿骨痛如今已是顽疾,除了平日适当的保养,另外,你有空的时候,就来我这里,我帮你扎几针会好些的。”“多谢沈公子,那老婆子我以后就打扰了。”二婆道,她自然清楚好儿的意思,这当面说起来,以后她常来这里,就不会惹人疑。“不客气。”元好点头,然后又冲着从车里探出头来的周潢摆了摆手,然后看着马车离去,这才敲了门进屋,门房宋伯已经等了很久了。“沈公子,你怎么才回来,我听说百草园那边出事了,你没事吧,这大冷天,又是夜里,真叫人担心。”宋伯在一边道。“我没事,叫宋伯担心了。”元好小声的回道,怕吵醒了小鱼。“对了,小梅和陈伯回来了吗?”元好又小声的问。“没呢,不过,他们早上走的时候就说过,今天晚上不回来,到乡下一个员外唱堂会去了,要唱几天呢,今天回不来。”宋伯道。“哦,是这样,那就不管他们了,宋伯,这天冷,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回屋了。”元好道。宋伯点点头,然后关紧了门。元好抱着小鱼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去厨房烧了热水,洗了脚才睡下。只是,白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晚上自然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的,直到快天明才迷迷蒙蒙的睡去第三十一章 新年祈福第二天,陈伯和小梅就回来了,只不过陈伯一回来却病倒了,小梅忙里忙外的照应着。“小梅,你爷爷的病重不重,要不,我给他看看。”这天一早,元好看着小梅皱着眉头在洗衣服,便上前,两眼瞥见盆里的水,飘着缕缕血迹,只是被小梅不差痕迹的一搅,那血迹就融在水里,看不分明了。“沈大哥,不用,来的时候已经看了大夫,受了风寒,只消静养就成。”小梅抬着脸冲着元好笑,只是元好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有丝牵强。元好自然明白,那陈伯哪里是受什么风寒,根本就是受了伤,从刚来这小宅院住下那几天,元好就觉得小梅和陈伯跟她一样都是有隐情的,前段时间,这爷孙俩,每天早出晚归,嘴上说是去天桥占位置,可元好几次路过天桥那边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对爷孙俩。而他们早出晚归,又极力掩藏行迹,倒更象是一种踩点。这不由不让她感到有些疑惑。再联系起百草园的事情,再想起小梅无意中提过唱戏的事情,元好可以百分百肯定,这爷孙俩同百草园的绑匪是一伙儿的,而显然的,在随后的逃亡中,陈伯受了伤,好在当日,那些绑匪都是画了脸的,这卸了妆便没人能认出,于是两人又回到了这小宅院养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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