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太子府,居然是谁都能闯进来的。“你们什么人,干什么的,私闯太子府,难道是要造反不成。”周潢盯着阮二,厉声的道。“回殿下,小的是大理寺衙差,是夫人让我们来协助捉拿刺客的。”阮二回报道。大理寺的衙差,居然大晚上了还在他的府里抓人,而他这个太子居然不知道,他们的眼里,还有他这个太子吗?想到这里,周潢就觉得窝火,南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周潢磨着牙。“捉拿刺客,你能告诉本殿下,刺客在哪里呢,是这两位我下午才从北塔请来的高僧?还是我这个殿下啊?”周潢冷冷的问。“这……”阮二一时无话可说,眼前的情形已超出他应变之外。“南雅,你倒是说说,你要捉的是哪门子的此刻。”周潢冲着外面吼。果然,南雅夫人正在外面,听到周潢的声音,脸色苍白的进来:“是秋儿,她亲眼看到杨柳儿窝藏刺客的。”“那好,秋儿,你给本殿下说说,那个刺客在哪里?”周潢又大声的冲着秋儿道。一边的秋儿此刻浑身抖的跟筛子似的:“殿……下……,是秋儿亲眼所见的,杨柳儿确实暗中藏起了刺客,那刺客腿上有伤。”秋儿颤着音道。“哦,那广和大师的腿也叫这水给烫伤了,那这么说,广和大师是刺客?”周潢盯着秋儿道。“不……不是的……不……我真的不知道了……”秋儿已经语无伦次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斗胆请问殿下,杨柳儿现在何处,何不找她来问一问。”一边的阮二不死心的道,他现在心里想着,只要杨柳儿一出现,他就想办法击杀,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务。“杨柳儿今天已离开京师去南楚了。”元好在一边道。“瞧,杨柳儿有问题吧,她这是做贼心虚,先跑了。”一边的南雅连忙的道。“是我派她去,让她去南楚帮沈家修坟。怎么,这就成了畏罪潜逃了?”周潢没好气的道。下午的时候,元好跟他说了这事的。杨柳儿出城,拿得还是他的令牌,毕竟这段时间京师戒严,捉拿刺客,没有出城令牌是出不了城的。南雅一时说不出话来。“殿下,广和大师的烫伤很重,我这里没有烫伤的药,还是赶紧送到医馆去吧。”元好在一边道。“那赶紧送去。”周潢道,然后转身冲着外面听到声音进来的秦大道:“秦大,你带人赶快把大师送去医院治疗。”随后周潢又转脸冲着阮二道:“哼,大师若有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殿下,我也跟去看看,或许能帮得上忙。”元好又道。周潢看了看她,点点头:“路上小心点。”又吩咐秦大照顾好元好。看着元好等人离开,周潢有些颓然的坐下,一脸盯着瘫坐在地上的秋儿,又看了看边上的阮二等人,最后定在南雅的脸上。“殿下……”南雅有些忐忑的道。周潢看着她直摇头,好一会儿才挥挥手:“都下去吧,南雅,秋儿原来是你的下人,你自己好好管教吧、我想,王府的下人都看着呢。还有你把府里的事交给涂伯吧,以后你就安心的在自己的院子里,专心的陪陪庸儿,他才是你该关心的。”“殿下……我……”南雅动了动嘴皮子,却说不出话来。“滚……”周潢吼道,此时他的有些失控了。南雅从没见过周潢这般,吓得连忙离开。等所有人离开后,周潢只是静静的坐着,他看出来了,今天两方都在布局,唯有他成了棋子。南雅这般,他不能处置她太狠,他要为庸儿想,母凭子贵,子亦以母贵啊,南雅的身份本就低,如果再受处罚,这让庸儿以后如何自处,南雅的心思他明白,南雅是容不下好儿了,这里面,怕是也有尹随的意思吧,他们这是合伙的要置好儿于死地啊,一旦好儿同刺客牵上关系,别说太子妃了,能不能活都不一定。所有,好儿也用尽手段保护自己,于是今天晚上,他就成了好儿的盾牌,说实在的,他不介意啊,可他介意的是,之前好儿一点口风都不露,她就这么的不信任自己?想到这里,周潢用劲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他似乎又回到小时候,那种恨娘亲不亲近自己,恨别人不信任自己。周潢就这么坐着,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感到一只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肩头。抬头一看,却是元好,几乎是下意识的,周潢突然用劲的将元好拥在怀里,那脸埋在元好的怀里。元好被他抱着,一动也不动,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潢那么作者,二十七八岁的大男人,却让人感觉很独孤,很虚弱,于是,元好不由自主的就轻轻揉着他的肩头,似乎是想安慰他。“杨柳儿和屈暄离开了?”周潢突然的问。其实周潢早瞧出问题来了,早先去北塔请大师做法事的时候,周潢就有些奇怪,一般人都要请有名望的高僧,可偏偏元好只是让方丈订两个,连面都不见,显得有些儿戏了,这似乎不是好儿做事的样子啊,好儿赿一向认真到有些苛刻的地步,什么事都讲究做到细节的。而晚上,在同那两个和尚读经时,周潢就发现,那个广和大师连经都不会读,断句时常断错,而那杨柳儿,尽管面容化了妆,但同他说话时,连声音都没有变,他哪里能听不出来呢。“走了,卓青梅在外面接应着呢。”元好抱着周潢的头,轻轻的回道,其实她并没有真的想瞒着周潢,只是她也不能明着说,让周潢帮助屈暄离开,毕竟,此时他们是对立的,所以,元好只好凭着心中的感觉行事。“原来今天下去出城的是卓青梅。”周潢大悟。“嗯,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只是……”元好欲解释。“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周潢更紧的拥着元好,声音很沉闷。“这是屈暄给你的信。”好一会儿,元好挣脱周潢,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周潢接过拆开来,细细的看。“说的什么?”元好问。“那小子想通了,他说他跟杨柳儿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还送我了一份大礼,让我带着少郡主和这封信去找洞庭郡王谈判,说不定,会有不错的收获。”周潢扬了扬信道。“那就好,总算这次你也没有白帮他。”元好笑道。“我没有帮他,我只是帮你,一直以来,你都是在帮我,这是我欠你的。”周潢道。元好低着头,心里一叹,她和周潢之间,到底是谁欠谁的?第八十章 周潢的打算沈四郎,沈学士是个女子,这消息一公布出来,惊爆了朝中许多人的眼珠,尤其是陆灿,宋哲两个,至于颜广,还远在北疆,没能知道这个消息。而抛消息的人似乎嫌一个不过瘾,又接连抛出,这个真名叫沈元好的女学士是南楚沈氏遗孤,又说太子意欲立这个沈元好为太子妃,一时间,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沈元好的身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