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留云借风真君懊恼道。若陀龙王挥斥着大剑和奥塞尔战斗着,巨大的金色大剑在他的手中显得无比轻巧听话,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他依旧有些力不从心。奥塞尔的尾巴甩来,若陀龙王架着无工大剑将其当下,靠着着留云借风真君力量在空中和奥塞尔搏斗的身躯被巨大的冲击砸回地面,激起一道长长的尘埃弥漫。若陀龙王看着自己双脚在地面上留下的深刻划痕,将手中无工大剑一掷,金色耀眼的大剑在天空中旋转几圈,插入地面。“就只有你体型大吗?”若陀龙王冷笑,身体扭曲膨胀。一眨眼的时间,儒雅的高大男人化成一个顶天立地的高大岩龙,低吼着冲向奥塞尔。战场的侧面,魈一直坚守此地,他将又一个试图从此处突破的海族士兵挑落墙头,一转头却观察到到远处不寻常的动静。几个海族拿着三叉戟推搡着一个被困得结结实实的青年走过来,他们的步态无比嚣张,似乎吃定了眼前绿发金眼的少年夜叉不敢对他们做些什么。魈看着被捆青年那头引人瞩目的银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般若!”般若满身是灰尘,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身后的海族士兵将他拎起来,让魈看清楚手中人的面容。他狞笑道:“我听说你们两的关系很好吧。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是要你的朋友呢,还是要继续守着这道关隘?”般若从来不会这样狼狈,他一向镇定自若,哪怕落入险境也能保持自己的姿态。可此时的他紧闭双眼,脸色比以往更加惨白,唇边残留着些许血迹。海族士兵们还在催促着魈,“快点选!我可没时间给你磨蹭!”说着,海族士兵将三叉戟架到了般若的脖子上,一部分银色发丝顺着枪刃斩断,压在脖颈皮肤的尖峰处已经流出了一道血迹。该如何选择?一边是和自己相处多年,形同家人的般若,另一边是收留自己,给自己心安之处的归离原。魈进退两难。他决定赌一下。“可以,但是你先把他放开。”魈双眉紧皱,目不转睛地盯着海族士兵的动作。“放开?”对方不以为然,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量,般若脖颈上的血液流得更加厉害,“先给我们看看你的诚意,我再放开。你看看,这家伙可等不了多久了。”魈闻言,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和璞鸢折断,他沉声道:“好,我让开。你要履行承诺。”打头的海族嘻嘻笑道:“自然。”绿发的夜叉侧身从关隘处让开,领队海族一挥手,一整队的士兵紧随其后,向着关隘冲去。此时,魈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般若身上。现在银发的夜叉似乎没有丝毫意识,四肢头颅都无力地垂下,无法为魈提供任何助力,他只能自己全力救他。作战顺利,抓着般若的海族眉目一松,露出欣喜之色。魈抓住机会,闪身到其身侧,无比果断地将对方抓着般若的手臂砍下。“啊!啊啊啊啊——”几秒前还无比嚣张的海族哀嚎,手臂血流如注。紧托着般若的后背,魈再次闪现回到关隘最高处,将般若放下。他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这里并不算安全,可自己为了救般若放纵小部分奥塞尔士兵闯入关内,自己犯下的过错必须由他亲手解决。魈无愧于夜叉一族能征惯战的名声,拼命搏杀下,身边的敌人不断减少。半个时辰的功夫,那些虾兵蟹已被清理得差不多,可回过头看向般若,只见一人悄悄爬上关隘顶部,向般若举起了刀刃。“不要——!”魈疯狂运转体内的风元素力向般若赶去,他伸出手,看起来近在咫尺,却还是差了那么一寸。难道,般若真的会死在这里……?他的脑海中闪过伐难,应答,弥怒和浮舍的面孔。若有重逢之日,我日后该如何向他们交代?“——天动万象”一道低沉,只要听见就可给人带来安心感的沉稳声线从侧方传来,伴随着话音落下,天星陨落,在接触地面那一瞬,仿佛天光乍破,金光伴随着尘埃奔涌而起。数以万计的奥塞尔士兵短暂地化作石像,呆呆立在原地。那瞬间,一道金色透明的玉璋护盾笼罩在无知无觉的般若身上。魈的湿润着眼眶,脱力地单膝跪下,握着和璞鸢勉强支撑着身体。帝君来了。同岩王帝君前来的还有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和支援的一众仙人,我方士气大振,千岩将士在号角中冲锋,奥塞尔方看情况不对,不再恋战,当机立断地退回海中,只剩部分被千岩军围困的士兵被杀得丢盔卸甲。摩拉克斯落到魈的身边,垂首问他,“怎么回事,般若为什么会在这。”魈喉咙干哑,即将失去家人的那种惊惧感还影响着他,“奥塞尔把他当作要挟,想让我放弃关隘。”般若先前还能给自己传递出奥塞尔领地隐秘的消息,怎会短短时间沦落到这份地步。摩拉克斯心有疑丝。但眼前家人相聚是令人欣慰之事,他看出般若昏迷不醒是内伤严重的原因,而魈奋战多时,以一敌众,身上也落下了不少刀剑伤痕,两人皆需赶紧治疗。摩拉克斯对魈说:“把他带回归离原吧,先替他疗伤。”绿发少年模样的夜叉连忙应答,将手上和璞鸢收到身后,一手驮着般若后背,一手挂住般若腿弯,打算一鼓作气把他抱起。过了一会儿。魈:“……”摩拉克斯看着魈维持着动作半天没有动静,反应过来,蹲下身将般若横抱起。银色头发的夜叉成年已久,却身体单薄,摩拉克斯不自觉地掂量一下,有些惊异于对方轻飘飘的重量。见魈还半跪在地上,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后颈出却升起薄红,可见是感到不好意思了。摩拉克斯不由莞尔,稳重道:“是我疏忽,你现在脱力了吧。不必担心,由我来将般若带回,你一人安全折返便可。”“是。”魈小声回答。这次千岩军伤亡情况与上次相差不多,归离原内,归终正领着医者们为将士疗伤,大概是击退奥塞尔的豪气还涌荡在胸中,只见那些伤势不重的士兵们谈天说笑,吹嘘着自己的战绩。直到摩拉克斯穿着显眼的白衣步入房间,声音顿时安静下来。“不必在意我。我只是帮人送一位伤者过来。”摩拉克斯道。众人称是,却无法不意这位归离原的统御者。战场上,荒地升星的壮观场景尤在眼前,大家对岩王帝君的崇敬无以言表,自然做不到如往常一般谈笑风生。归终刚刚替上一位伤者包裹完伤口,见摩拉克斯抱了一位银色长发的美人过来,掩嘴轻笑:“这可真是难得。”摩拉克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将般若妥当地安置在床铺上,说:“这是无心恶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