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观察着杜林休憩的地方,周围的草丛树木已经化为一片黑色,变得毫无生机。毒氛从巨龙的身上缓缓流淌而下,已经蔓延到半山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情况只会进一步扩大。绝不能让它越过雪山来到蒙德。特瓦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狭长的龙眼一眯,尾巴一摆准备积蓄元素力进攻,却被般若轻轻拍在脖颈上。“怎么了?”温迪见到般若的动作后疑惑地问。“先试着跟它沟通一下。”般若说。特瓦林发出龙鸣,杜林歪着头看它,不为所动。“它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特瓦林说。而看这条魔龙对他们的交流毫无反应的模样,应当也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让我来吧。”般若从特瓦林身上滑下,温迪来不及阻止,只能伸着手眼睁睁地看他毫无防备地走到魔龙的身边。温迪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哀叹说:“般若!你是真的不怕死啊!”从特瓦林身上下来的小人引动杜林的目光,它张开翅膀,巨大的身躯动了动,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眼前的小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而他的身上,也有似曾相识的味道。这个味道,曾经伤害了它的妈妈。龙似乎态度不善,它举起爪子,似乎想将银发夜叉拍死在地上,般若在它的身躯之下看上去如此渺小。他步履从容,坦然自若,作为旁观者的空心脏却要跳到嗓子眼了。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眼看着杜林的利爪要笼罩般若身躯,温迪举起弓箭,空握紧了手中剑,特瓦林也绷紧了肌肉随时准备救援,没想到此时,般若突然有了动作。他手中出现一柄长剑,果断地划破自己掌心。血液落在地上,很快凝结成冰块。但是那缕血香已经被杜林迅速捕捉到,它的动作犹豫了。这个人的味道……虽然和伤害妈妈的人很像,但似乎有些区别?“你是想为妈妈报仇吗?”般若说,尽管他知道这条懵懂的魔龙根本听不懂,“犹豫不决的话,最好去找妈妈问一下,对吧。”特瓦林背上的温迪见魔龙没有继续动作,松了一口气。温迪放下弓箭,抱怨道:“下次我一定不和这家伙合作了。快被吓死了!”可还没等心跳平复下来,魔龙忽然一爪将般若抓住,腾空飞去,扑扇着翅膀,以极快的速度向坎瑞亚的方向飞去。空反应速度很快,一生变故便从特瓦林身上果断跳下,魔龙身躯在空中划过,空伸出双手,勉强挂在了它的尾巴上。温迪看着两人一龙渐行渐远,傻眼了。魔龙的问题现在解决了,可是……“般若!空!我这怎么和老爷子交代啊!!”温迪抱着脑袋,失态地仰天嚎啕。“巴巴托斯。”特瓦林低头看向不远处的下方,“注意那里。”温迪维持着姿势顺着特瓦林的指引看去,漆黑的魔物正从昔日芬德尼尔和坎瑞亚的连接处冒出头,一只,两只,三只……随后源源不断,在雪山松林中飞驰穿梭,寂静的雪山难得有了声响,却是魔物碰撞在松树上,使大片白雪沙沙滑落的声音。它们前进的方向,是蒙德城。坎瑞亚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是黑龙后是魔物,他们是准备攻打地面的国度了?温迪的神情变得严肃,呼唤千风落向魔物群的前方,他的声音远远传进特瓦林耳中,“特瓦林,我在这里阻拦魔物,你赶紧去蒙德城告诉将这里的情况告诉骑士团的人!谢谢了!”特瓦林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向蒙德城。温迪召唤硕大的风眼,将眼前的魔物全部聚集在一起,有效地阻拦了它们的前进。这些魔物对他而言不算太强,等特瓦林回来就好了。温迪心说。然而天不如人愿,体内的神之心忽然感应到了什么,闪烁着绿光。“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温迪咬牙切齿。“巴巴托斯。”一个冷漠的女声透过神之心传到温迪的脑海中,他的身形僵住了。……蒙德城,骑士团内。艾伦德林正在和鲁斯坦交谈。“你就这么赶罗莎琳走了?”艾伦德林挑起眉头。“不是我赶她走。”鲁斯坦否认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忧郁,“现在本来也到该到她前往须弥修行火之力的时候了。”艾伦德林将手臂架在一旁的书柜上,“这理由你忽悠别人可以,忽悠我可不够。我已经从她的老师那里听说,她这次游学本来不用那么急,是你建议加快行程。罗莎琳那么想和你粘在一起,你能铁石心肠将她推开,不就是因为那条魔龙吗。”“魔龙很危险。”鲁斯坦说,“从雪山回来的士兵有小半丧命,他们甚至没有近距离见到魔龙,只是沾染了毒气。”可以预见,如果这条魔龙突破所有防线来到蒙德城,这里将是一副怎样的炼狱惨状。艾伦德林说:“如果情况不妙,就尽快安排蒙德城居民离开。”“离开了能去哪儿。”鲁斯坦问,“邻国璃月的情况更加糟糕,璃月七星无法为我们提供支援。”灾难来临,每个国度能做到的只有独善其身。这时,有士兵情绪亢奋地跑了进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团长,副团长!东风之龙来了!它说相见您,现在就在蒙德城门口!”灾厄即将来临,但守护着蒙德的风龙降临此地,是否意味着,属于蒙德的神明也正在默默庇佑着他的子民们呢。艾伦德林闻言整理好盔甲,“我马上就来!”骑士团长走出大厅,一位穿着纯白盔甲的骑士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只来得及看到团长光辉的背影。他看起来很年轻,朝气蓬勃地对鲁斯坦叫了一声师傅。“罗兰。”鲁斯坦望着窗外风车林立,绿色山峦连绵千里,看起来美好平静,“这次我们又要并肩作战了。”与此同时。已经穿过璃月,来到须弥边缘的罗莎琳遇见了曾在骑士团门口见到的银发青年。他怎么会在这里?“罗莎琳,许久不见。”对方笑着打招呼。才几天而已,哪里用得上“许久不见”?在银发青年过分古怪的态度下,眼下的相遇也显得太过凑巧,巧合得甚至有些刻意。罗莎琳没有回应他的招呼,美丽的脸庞冷若冰霜,满是戒备。微微握起的掌中,火之力燃起。“居然是这种态度吗?”波旬摇摇头惋惜说,“真是可惜啊。我可是来做好事的呢。”“我们似乎没有这么熟吧,明明只见过一面。”罗莎琳毫不留情地说,“如果没事的话就把路让开!”只见过一面?听了罗莎琳的话,波旬眼球微微一动,将双掌举到胸前,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罗莎琳,我不想做什么。仅仅只是给你提一个醒而已。”“什么?”“你远在蒙德的恋人正在遭遇巨大的危险。”波旬嘴角噙着笑,“你不担心他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