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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墙上望去,上百张彩旗猎猎迎风, 衬托着正中行及冠之礼的人格外壮阔与威严。许安归缓步上了祭祀台,朝天正拜。东陵帝坐在台中央, 代表皇天接受许安归这一拜, 而后开始缓不济急地唱礼词。所有人都注视着奉天台中央的那个还未带上金冠的男子。远处的观礼台上,赵皇后浓妆艳抹的脸上, 露出笑意。“成人——”东陵帝朗声长吟,伸手去把礼官手上托着的金冠拿来,欲亲手给许安归带上。忽然,远处的观礼台上,一片喧哗。惹得奉天台上的所有人都侧目去看。东陵帝手中的金冠还没有给许安归带上,观礼台上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心中大不悦, 斜眼看向邹庆。许安归亦是回头, 看见身后观礼台上,一众宫女在疯跑堵截一个宫女。那个宫女跑得极快。邹庆见状, 随即便指着观礼台上厉声呵斥道:“守卫军,去把那一个闹事的宫娥给我拿下!”守卫军立即分出一队,围了过去,最后在城墙边上把那个逃下观礼台的宫女围住, 按在了原地。赵皇后见抓到了人, 立即从观礼台上下来,缓步朝东陵帝走来。东陵帝正等着赵皇后来给他回禀, 便把手中的金冠又丢回礼官的托盘中。许安归冷眼回身, 望着赵皇后。赵皇后来到奉天台下, 朝东陵帝一礼:“臣妾有事要向陛下禀报!”东陵帝蹙眉:“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六郎及冠之礼结束?”赵皇后欠身:“此事就是与六郎有关,所以才要在此时回禀。”东陵帝睨了一眼许安归,只见他跪在地上,回身安静地望着赵皇后,便道:“讲!”赵皇后站直了身子:“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方才在观礼台上见了一个打翻了茶盏的宫女,正欲训斥。谁想那宫女不听训,起身就跑——臣妾,隐约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熟悉的脸?”东陵帝望了望远处被守卫军按住的宫女,“何人?”“被陛下明旨禁足在长嬉宫的——贤、妃。”赵皇后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落在许安归的身上,“恐是贤妃想来看看六郎的及冠之礼,却又不能出宫,只能假扮宫娥……不想却出了岔子,让人发现。”东陵帝显然没有想到那宫女是贤妃,一脸惊愕:“怎么会?”赵皇后微笑着:“是不是如我所言,把那个宫女押过来便知。”到这,许安归终于跪不住了,他直起身抱拳到:“陛下,母妃她不会如此,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六郎闭嘴!”东陵帝瞪着他,“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陛下!”许安归意欲再说些什么,赵皇后开口打断:“六郎,我知你护母心切,可这事非同小可。贤妃是陛下明旨,若无旨意,她不得出长嬉殿。我虽体恤她想看自己儿子的冠礼,可她也不能抗旨!陛下说,是吗?”东陵帝再一次望向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宫女,心有不忍。赵皇后见东陵帝这样子,就知道他心中的犹疑,但是她设计贤妃,就万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赵皇后立即道:“陛下,这事有关后宫法度与君王威严。若今日陛下轻饶,他日有人有样学样,这后宫臣妾还如何管教,帝国君主还有何威严?!”这话一出,赵皇后就已经把东陵帝逼到了绝境。万众瞩目之下,他不可能有机会包庇贤妃。东陵帝缓缓地闭上眼睛,一声厉喝:“把那个宫女给孤带上来。”坐在观礼台的一众妃嫔,皆是冷眼看着那个宫女被压到东陵帝面前,各有各心思,各有各的表情。惠妃则是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坐在侧面皇子观礼台上的许安桐。许安桐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惠妃最关注的就是他。所以他神情肃穆望着奉天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岿然不动。但是,蜷缩在广袖里的右手却是紧紧地攥在了一起。许安归眼看着那个宫女就要押来,意欲再进言。不想整个许都午正的钟声从许都都城四面八方的鼓楼荡漾开来。礼官朗声道:“吉时已过——”顿时,整个观礼台沸腾了起来。六皇子许安归的及冠之礼,居然就这样错过了吉时。按照东陵礼制,若是行礼错过吉时,那便要再寻他日进行行礼。也就是说,今日许安归这礼是成不了了。闻所未闻。自从东陵建国起,从未见过如此骇人听闻的典礼纰漏。更骇人听闻的是,这个中断这次典礼的,正是许安归的生母——被禁足在宫殿里,不得出宫门一步的嫔妃,违背了圣旨,想要来看许安归的及冠之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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