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归低头,艳笑着:“这种情景之下,不要拒绝我。我会伤心的。”而后直接落入了季凉的嘴里,带着潮水一般的攻势,瞬间冲刷了她的全身。季凉侧着头,身子已经是半转过来,他把她逼在了窗棂上。她被包裹着,心神荡漾着,神思漂泊着。她到底是转过身来,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努力地回应他。身后烟花绽放,街灯璀璨,身前有碧玉一般的人温情满屋,脚下的地已经逐渐远离本体,整个人飘飘欲仙。有一种悸动,如闪电一般在身上窜行。“许……唔……”好不容易得了一点空隙,季凉要说话,许安归又直接把她的话堵回了嘴里。直到一处被抵住,季凉神志才忽然清醒了过来,她努力逃离:“许安……唔……别……”许安归知道自己有了反应,可他不想停,季凉在挣扎地想要说话,让他不得不停下来。他双手抓住她的双臂,头从她的脸上,挪向了她的脖颈,轻轻地抵住。季凉想动,却被许安归制止住:“别动,让我静一会。”季凉不再反抗,许安归由抓变成了环抱,他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季凉的身上,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季凉靠着窗棂,不知所措。好一会,耳边只有许安归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窗外不断炸裂的烟火声音,还有窗外不断变换的灯火,把房间照得忽明忽暗。“抱歉,”许安归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情不自禁。吓到你了吧?”季凉长长地出着气,伸手也抱住了他:“是我……还没做好准备。我害怕。”“嗯。”许安归轻嗯了一声,“我等你……等你喜欢上我,完完全全地接受我,无论时间多长。反正我已经把你娶回来了……你逃不掉。”“许安归,”季凉把头靠在他怀里,“你有没有想过,若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当如何自处?”许安归笑了:“我这一生经历的麻烦还少吗?你算什么麻烦?你能比北境那些豺狼虎豹更吓人,还是能比太子更难磨?”季凉轻叹一声,竟然觉得许安归说得有理。他这一生全是麻烦。她侧耳听着外面一声一声炸裂的烟火声,有些恍惚,在记忆深处似乎也有这样日子。她……与谁一起,也在看烟火。季凉推开许安归,转身看向屋外还在变换的街道与天空,愣神许久。“怎么了?”许安归见季凉神情不对,侧身问去。季凉蹙眉,看着许都夜晚繁华:“总觉得这幅场景我见过。”“见过?”许安归低头回想了下,道,“是你儿时见的?元宵灯会也是会有烟火的。”元宵灯会!?季凉猛然想起来了,她又仔细去看整个许都。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许安归望着她一脸惊恐,不由得有些担心,走上前去,想要握住她的手。季凉却是转身,从他身边溜走,自己退向一边,盯着他。就像看仇人那般。许安归莫名其妙,往前走一步,季凉就往后退一步。她在提防他。“好好的,怎么了?”许安归蹙眉,却不敢再往前。季凉头疼欲裂,许多被她遗弃的画面钻入她的脑子,撕扯着她。季凉蹲下身躯,跪在地上。许安归见状也不敢上前去,只是连忙去屋外,拉凌乐来看。凌乐蹙眉看了一会儿,走过去蹲下,随手给了她一针,然后伸手接住她:“带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许安归不明白,问道:“这是为何?”凌乐解释:“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控制不了头疼。”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许安归回望窗外那片灯火,如烈火一般,联系着之前的事情,细细想来,心中亦是咯噔一下。*次日季凉醒了,却没起身,只是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屋梁。听见门响了,便继续闭上了眼,装睡。来人脚步声轻,呼吸均匀。只是在床边坐了坐,帮她重新掖了掖被子。“主子,到时间上朝了。”镇东在外面低声道。许安归望了一眼,便又起身,去上朝了。许安归走了之后又有人推门进来,把碗放在了桌上,道:“人都走了,还装什么。”季凉坐了起来,看了看门外,确认人却是是走了,才下了床,坐在桌旁,端起药。月卿看着她这模样,道:“不对。”季凉喝了一口药,没敢把碗拿开,就着碗小声道:“什么不对?”月卿来回走了几步:“你为什么躲许安归?”季凉用碗把脸遮得更严实了:“我没。”“还说没?”月卿冷哼,“我早前来已经给你施过针了。你向来不是睡醒了还能继续睡的人。一直在赖床上不起,难道不是为了躲许安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