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搀扶盛明州的那个年轻人,根本不在这些人群里面。盛明州缓步走着,看着周围蹲下的人,一排一排地扫过去,心中暗道:跑了吗?不,这么多人,周围有那么多官兵把守,他逆着人群往外走,怎么可能走得出去?已经交代过所有接近我的人要重点防控。若是没有跑出去,那肯定还在这里!“啊!”忽然人群发出了躁动。“快看,快看啊——”蹲在地上的人群忽然都抬头去看天上,盛明州猛然回头,看见树冠之后,有一暖强烈的光芒正在升起。“那是!”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惊呼,因为他们看见了一盏巨大的天灯,从树冠之后缓缓升起。那天灯之下的绳索上,竟然攀着一个人。盛明州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抓捕之局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给破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嚣张的方式!“抓人!”盛明州怒急,指着那个巨型天灯。所有人官兵都往天灯地方涌去。天灯上人,露出不屑地笑,他侧头看向周围的小天灯,然后对着盛明州挥了挥手。一阵大风平地而起,直接把那些天灯吹得跑得更快,没有人能追的上风的速度。盛明州以及那些官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休从他的重重包围中飞走了。时休的巨大天灯飞向大相国寺外的丛山峻岭,山岭挡住了风的速度,山岭之下是密集的森林深处。时迁从天灯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树冠之上,然后似灵猴一般在树上窜行。忽然树林之下传来马蹄的声音,时休看去,嘴角上扬,一跃而起,手腕处“噗”地射出一道光,然后他便借助那道“光”在树林中一荡而过,落在白衣少年的身后,而后他手一收,那道“光”又回到了他的衣袖里。骑马的白衣少年微微侧目:“抓紧我。”时休笑道:“凌大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凌乐回道:“你师姐告诉我的。她看了天象,知道你多半会被风吹到这片区域。她让我提早在这里接应你。若那些人追来,便帮你断后。”“师姐想得真周到。”时休紧紧地抓住凌乐的肩膀,“连我用什么办法脱身,都算的到。”凌乐没有接话,只是策马带着时休折道奔向了许都北门。*盛明州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时休消失的方向,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隶属于刑部的官兵衙役追了一阵之后,便放弃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人逃跑的方式是从天上。为了隐藏踪迹,他们全都是假扮拼命百姓,坐马车,或者走路来的。本来这场布局隐藏的天衣无缝,没有人能察觉出这里埋伏。这里人流拥挤,只要进来,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出去。整个大相国寺门口人流拥挤的区域、以及大相国寺外围都布防了人手,唯独没有想到那人竟然会直接走到相国寺的最里面,从绝无可能逃脱的地方,用最华丽的方式退场。他到底是谁?!盛明州低头,看着那人留下的字条,心中无比绝望。那些人,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留给他!*“师姐!”时休从马上一跃而下,脚下一点,便轻松翻越了季府的后院,还未进院子就大声嚷嚷,谁知落地之后,发觉在围墙之后等待他的是宁弘。凌乐也一跃而起,翩然落下。“啊!”时休看见是宁弘,当即止住了脚步。宁弘微微向时休颔首:“辛苦了。”时休摸了摸头,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宁弘:“赎金都在这里了。”宁弘接过来:“我会尽数转交给公子的。”时休长叹一声:“哎,难得出来玩一趟,居然看不见她。”宁弘笑了:“时夫人也快生子了吧?等你孩子生下来,我一定让公子亲自上门给你送贺礼。”“唉?一言为定!”时休一听见宁弘提到他夫人,顿时就有点怂。他这次出来可是瞒着夫人偷跑出来的,宁弘这个笑容,忽然让时休打了个寒颤,他当即摆手道:“那个!我回去了!你可千万帮我保密啊!不然下次再找我,我可不跟你们玩了!”宁弘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啊?这就回去了啊?”时休连连点头,跃上屋顶,化作一道黑影,藏匿在月光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雀儿,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宁公子,方才那位公子是谁啊?”宁弘转手就把银票递给了雀儿:“时休。江湖第一神偷,你没听过吗?”雀儿睁大了眼睛,摇头。凌乐对于时休难得有话说,他解释道:“时师弟曾经在暮云峰之上,与公子一起修鬼门渊一派中的奇门遁甲其中的机括之术。他们时家世代祖传盗墓的手艺,擅长许多奇门遁甲之术。只因他年少顽皮,这才被家人送到暮云峰上与公子一起修行了五年,年纪虽然比公子大三岁,但入门时间比公子短一些,算是公子的同门师弟,也是我们暮云峰的行四的徒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