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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薄抬眸:“臣今日之事做得不对,可臣不后悔。”许安归不敢对上秋薄无怨无悔的眸子,生怕在他的眸低看见那个无用的自己,他只能侧目道:“有时候,我倒是羡慕你。我若是能像你这般做事不顾后果,随心而动,或许这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许安归一只手抓住自己心口的衣服。秋薄深知许安归品性,自己方才也是怒极,才会做出如此不顾后果的事情。许安归怎么会不难过、不心痛呢?他满脸满眼都是自责。可他是皇子,是太子的政敌,即便是要割掉太子的肉来泄恨,也不是用武力这种办法来解决。秋薄深深一叩:“殿下若想好了后招,需要臣的地方尽管派人来送话。”说罢,秋薄便自己起身,去戍卫府领罚了。许安归回想着秋薄方才决绝的脸,忽然领悟到了什么,他推开戍北,不要他搀扶,直直进了里间。月卿还没反应过来,许安归已经进入了寝殿。绕过屏风,许安归看见季凉□□着上身,趴在床上。腰以下被一条毯子盖住,纤细的身体侧面,有露出的半圆。这一抹若隐若现的春光看得许安归心中一热,他的脸居然有红晕从耳旁直上眉梢。季凉没想到许安归还会去而复返,想拉起毯子盖住身子,奈何她动一下,身后的伤口就撕裂一般的疼,身前半圆就漏得更多。她挣扎了几下,根本不敢再动,只能任由许安归目光在她的背后肆无忌惮地游走。季凉蹙着眉,片刻间眼睛就模糊了起来。她感觉到羞辱。许安归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自己的眼睛从季凉的身后给挪开——她的身后如他一般,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肌肤。东宫动的鞭刑还是其次的,那些被撕裂的伤口之下,居然还有一大片一大片已经泛白的伤!许安归深吸一口气:“你的背……”“求你了……”季凉声音有一些哽咽,她缓缓地把脸埋在枕头里,肩膀微微地颤抖:“不要看了……”许安归走向季凉。季凉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一阵抑制不住地呜咽之声传来,直击许安归的心房。现在,他终于知道季凉不肯与他圆房的理由了——她在意自己的背后这些可怖的伤疤被他看见。她呜咽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羞辱、不甘与心伤。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有完美无瑕的肌肤。她即便再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的模样,却也害怕像这样,把自己丑陋的一面,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面前。“你……”许安归欲言又止,他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说起。季凉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悲伤宛如泉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让她无法忍住哭声。这一身伤疤,记载着的,是她的过去。而她的过去,悲痛到连她自己都想忘记。她要如何向他人展示?许安归收敛了气息,缓缓地走向床榻,坐下,指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季凉背后的那些没有被鞭打过的伤疤。那些凹凸不平的烧伤,是她在八年前在那场大火里留下的,这些伤与那些痛苦的回忆以伤痕的形式镌刻在她的身体上,让她永生不能忘记。季凉身子微微一缩,却也没有动。许安归垂眸,眼眸中尽是心疼:“你很在意……我看见你背后的这些伤?”季凉咬着嘴唇,眼泪缓缓地流下。没有哪个男子喜欢看到女子身上有这样可怖的疤痕吧?她从未想过这世上会有男子不介意她这幅伤痕累累的身体,她从来不敢奢望爱情。与许安归成婚的这些日子,无论许安归怎么跟她示好,怎么纠缠她,她都不敢真的让许安归认识她,也不敢真的让许安归走近她的心里。他怎么可能体会她的心情?因为伤重,季凉连抬起胳膊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翻身,把背后的伤疤藏起来了。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她也不想自己背后有那么难看的疤痕,可是它就是留在那里,好像时时刻刻地在提醒她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好悲伤。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这幅身躯是什么样的,可是真的让许安归看见的时候,她居然悲伤无法抑制的从眼眶里流出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结束这样的局面。忽然,季凉感觉到有一缕头发落在她的身后,而后一片冰凉的唇落在了她的肩膀。季凉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许安归居然会亲吻她伤痕累累的身体。而后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手,缓缓地跨过她的身体,把她轻轻地拢在怀里,他的脸贴在她头上,柔声道:“我记得,我娶你的第二天,就告诉过你,我不在意这些外面的皮囊。你不用难过。我既然娶了你,便不会嫌弃你。我的身子你也看过,上面也有无数伤痕,我俩最多是扯平了。你,不用羞愧。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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