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铃自动结束,第二遍又响起。要是不接,怕郁杨灿不放心,纠结了很久,夏枕云赶在铃声快断掉的时候接听了。“喂,灿哥。”郁杨灿有些着急:“你去哪儿了,方焰他们说好几天没看见你,上课你也不去,干什么呢?”“灿哥你听我说,我现在有点事在外地,估计过两周回来,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总是打电话过来。”“不用总是打电话?”郁杨灿愣了愣,“我也没老打电话,你到底怎么了?”夏枕云道:“没什么,你忙你的事就好,不用管我,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还要做饭。”郁杨灿:“你做饭?”“我先挂了灿哥,过两周就回去。”电话很果断地挂了。郁杨灿盯着手机发愣。夏枕云好像不太乐意跟他多说,是因为宋屹承?所以夏枕云要跟他避嫌?不管是因为什么,郁杨灿总感觉心里堵得慌,夏枕云不想跟他说话的态度那么真实,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总之,自已确实不该过多打扰夏夏。夏夏已经有人疼了。不需要别人多此一举,给他平添烦恼。夏枕云每天上午都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就自已做饭,每天做三顿。做饭、煲药。生活单调得没有任何花样。夏枕云望了门口的隐藏摄像头一眼,此时如果有人在看监控,应该也会无聊得睡着吧。如果不画画,他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如果没来到宋家,他现在说不定还会过着更无聊的日子。看着日历,马上就是第二个周末了,是宋屹承该做治疗的日子。夏枕云盯着手机日历看了许久,治疗分阶段,分疗程,尽量别拖着,否则前面的功夫又要白费。他在每一个要做治疗的日子后面都做了标记,系统记事簿会特别提醒他。周五,夏枕云照常去买菜。老城镇的菜市场里什么都有,老伯老姨们摆摊售卖,有些菜是才从地里新鲜摘来的。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没有铺位,不多的几样菜品都摆在上售卖。夏枕云蹲到地摊前,捡起放在地上的一株草,“阿姨,这个还有多的吗,我要十斤。”“十斤啊……”阿姨掂量了一下面前所有的毛茛,“这里只有一斤多哦。”夏枕云笑笑,“这里的我全要了,您明天可不可以给我拿剩下的来,我先付钱。”夏枕云特意带了现金,给了阿姨一张一百元。阿姨验明真假后把钱收了,“好,明天这个时间你来取,我把剩下的九斤给你带过来。”“谢谢阿姨。”这一天,夏枕云照常在老屋里煮饭熬药。第二天一早,夏枕云雷打不动准时去市场买菜。地摊上,阿姨用一个深桶袋子装满了十斤的毛茛,全部交给了夏枕云。“这东西你别乱吃哦,有毒的哦,知道吗?”阿姨提醒夏枕云。夏枕云弯起眼角笑了笑,“知道,谢谢。”夏枕云提着菜和草药回了家。厨房里,他坐在小凳子上清理药材,新鲜的草叶被他整理出来,有毒的根茎也全部保留。这些日子买菜的时候他都会顺带买一些草药。把叶子和根茎清洗干净后,夏枕云望向摄像头的位置,露出个笑来。中午,饭后。老屋门槛前,夏枕云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出来了。“救命……”他对着摄像头道:“送我……去医院。”就连犯人都可以保外就医,那么他也可以。夏枕云抬起手臂看了看,整片皮肤已经全部发炎发红,有的地方还起了水泡。自已调配起来的毒药,他不仅往身上抹,还吃了。这会儿胃里只想吐,整个人虚弱不堪,难以站立,终于一头栽在了地上。有人从暗处冲了出来,一辆面包车开到门口,把夏枕云送去了最近的综合型大医院。下午四点半,护土把病人推出了抢救室。病房里,呼吸机还连在夏枕云身上,过量的毒性使他呼吸困难,需要吸氧。言秘书此刻就坐在病房里,等着夏枕云苏醒,等的时间已经超过她预估的范畴了,见夏枕云还没醒来她有点着急。一个小时又过去了,夏枕云终于动了动眼皮。“多谢言秘书,救我一命。”夏枕云虚弱地道谢。言酌松了口气,赶紧道:“没事就好,你好端端的怎么中毒这么严重?”х夏枕云道:“我身体不好,需要长期吃中药,正好药吃完了,现在又不方便寄过来,就想自已熬点草药,没想到医术不精,没配好。”说完,夏枕云喘息着,大口吸氧。“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饿吗,我叫人去打个饭,医生说你可以喝点粥。”“那就麻烦言秘书了,我想喝点甜的粥,今天那药太苦了。”“好,我叫人去买。”显然过来监视夏枕云的不止言秘书一个,言秘书打了电话叫人去买甜粥。“言姐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床摇起来,我不想躺了。”“还有,再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的外套,有点冷。”夏枕云穿过来的外套就搭在椅子上,言酌调好床的角度后顺带把衣服递过来。“我叫护土过来看看你,看还有没有事。”护土站就在十几米远的地方,言酌走几步就到了。就在这几步的时间里,夏枕云摸出包里的药丸塞进嘴里,没有水也强行吞了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