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1 / 1)

('暮色渐沉,夜风却并不燥人。谢海安带着冉风七拐八个,在老巷子的弄堂里找到一家烤肉店。此时正是烤肉店人多的时候,熙熙攘攘的环境充满了烟火气。谢海安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和冉风肩并肩坐下。“怎么不去对面做。”冉风疑惑地看着身边的谢海安,烤肉店的座椅是一个并不宽敞的木质长板凳,两个男生并排挤在一起显得略微拥挤。谢海安嘿嘿一笑“这样方便烤完给你夹肉。”冉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仔细钻研菜单的谢海安,没再说什么。谢海安点了一堆肉菜,又点了两扎冰啤酒。烤肉在烤盘上滋滋的冒着油,谢海安用夹子翻着肉,看起来十分诱人,飘来的香味钻进让本身不怎么饿的冉风此刻觉得饥肠辘辘。谢海安把烤好的牛肉放在冉风的盘子里,给冉风倒了一杯冰啤酒。冉风安静地小口小口吃着烤肉,看起来十分乖巧。突然冉风举起透明的啤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顺着喉咙而下,烧出胸前一片灼热。“慢点喝,一会喝的胃里难受。”谢海安抽了一张纸,为冉风擦了擦下巴上的酒渍。几杯酒下肚,冉风白皙的肌肤开始泛上红晕,连锁骨都像是被红酒浸染过一样泛着淡淡的粉色。攥着酒杯的手指骨节分明,在玻璃杯的映衬下,根根分明的骨节处像打了粉色的腮红,趁得愈发白皙。谢海安陪着冉风,喝了一杯又一杯,喝醉了的冉风退却了平日里高岭之花的清冷模样,话也开始多了。他上挑的桃花眼里眼睛里似乎闪着点点微光,冉风感觉头有点晕,埋头微靠在谢海安的肩膀。不一会谢海安感觉肩膀有些微湿,他察觉到冉风可能是哭了。谢海安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头冒出酸水却不知如何安慰眼前人,只是心疼地搂住冉风的肩膀,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冉风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谢海安,我是一个累赘。”谢海安心疼地开口柔声哄道“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如果不是我,她本该拥有一段自由的人生。是我毁了她。”冉风的声音满是痛苦,这份痛苦像刀子一样刮在谢海安的心头。那天晚上,少年靠在谢海安的肩膀上,诉说着他心中的结。冉风记事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母在一场车祸里已经去世了,当时那场车祸父亲和祖父母用躯体死死护住了母亲,才给了母亲一线生机。他的母亲是个孤儿,从小到大冉风与母亲相依为命。所以他更加珍惜这份可贵的亲情。他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美丽的江南女子,尽管是一个人却总是把他照顾得很好。但是他知道母亲很辛苦,她在强撑家里的生计。后来家里总会出现一个姓迟的英俊叔叔时不时地来找他的妈妈。那个叔叔对妈妈很好,对冉风照顾得也很用心。但是小小的冉风却敏感地感受到迟叔叔很喜欢妈妈,却并不喜欢自己。起初小冉风总会问妈妈,迟叔叔会成为他的新爸爸吗?尽管小冉风不想有人来分走妈妈的爱,但是他能感受到迟叔叔是喜欢妈妈的,如果他能照顾妈妈,妈妈便会不那么辛苦。妈妈总会温柔地摸着他的头,抱住他和他说小风永远都是妈妈最爱的宝贝。后来,他和妈妈总是会突然搬家,小小的冉风总是在转学。有的时候在新学校只待了仅仅几周就会转走,小冉风在无尽的转学中度过也并没有什么朋友。他们似乎在躲什么人,只不过每次搬到新家,迟叔叔都会到新家里住一段时间,有的时候是一两天,有的时候是几个月。渐渐地小冉风长大了,他问妈妈“为什么不让迟叔叔做我爸爸呀?”妈妈总是一脸忧愁地摇摇头。直到初中的某天,他在报社门口的杂志上看到了那个时常陪伴自己母亲身边的男人。他叫迟暮强,是一个娱乐公司的总裁,他至今难以忘记那篇文章的题目“瑞明总裁迟暮强携妻子参加晚宴,两人结婚数十年恩爱如常。”那年冉风十四岁,他看到那条新闻后感到头晕目眩。他不能相信如此温柔美好的母亲是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一贯尊敬的迟叔叔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买下那本杂志,强撑着回到家,企图听到母亲的解释,希望听到她背后的苦衷。那是他第一次和母亲发脾气,母亲的表情和沉默回答了一切的答案。“她知道迟暮强结婚了。”冉风呜咽道“我问她为什么要去破坏别人的婚姻。为什么!”冉风的情绪有些崩溃,谢海安搂着冉风“或许阿姨有自己的苦衷。”冉风摇摇头,他打了个酒嗝,胃里翻江倒海地搅动着,让他有些痛苦。后来迟暮强还是照常来找母亲,他试图让母亲离开那个男人,或是冷着脸赶他出去,那个男人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难以摆脱。从那天开始他一天天无比厌恶懦弱的母亲,更恨那个伪善的男人。但自小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冉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母亲。他爱自己的母亲,却又因为母亲作为第三者而无比厌恶破坏别人家庭懦弱的她。他从前无比崇拜迟叔叔,却又无比厌恶这个已经有家庭还在外面寻花问柳的伪善男人。这些回忆让冉风痛苦地抱住头。后来他偶然一次听到母亲和迟叔叔的谈话,得知他从小到大的一切都是迟暮强给他的,他穿的衣服,住的房子,甚至是上的学校。 ', ' ')

最新小说: 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 直男室友总是偷偷喝我可乐 [1v1]小土狗被警察捡到后 請不要捉弄奴隸的我-第二章 塑造(女权觉醒 性创伤治疗) 三界彼岸花 掌心茸花(1V2 强制 伪骨) 顶级暴徒(法案之后) 艾娃和侍官(abo) 仙子别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