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依旧站在那间我无比熟悉的书房门口,院子内那颗合欢树开得仍旧旺盛,我记得半年前。他曾在这间院子内一张躺椅上小寝,我挨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我说:“沈从安,我要陪你一辈子。”我说完。偷偷揭开书的一角,看到书页下他嘴角的笑,灿若莲花。他说:“好。”只是我还是没能陪他一辈子,我食言了。我带着杜之回了杜家后。他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为他将子弹取出后,便为他吊着水,在这过程中我始终在房间内陪着他,中途我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挨在他手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是杜之把我摇晃醒的,他苍白的脸上全是火光,他焦急地说:“舒尔,起火了!快跑!”当我睡意彻底清醒后,才发现屋顶全是浓烟滚滚,我起身冲到窗户口,整个杜家宅子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天都被烧亮了,我又转身冲到门外,才几秒的时间,我退了回来。火已经烧到门外了,昔日金碧辉煌的杜家,已经被大火吞噬得干干净净,没有一处疏漏。杜之似乎是明白了我脚步后退的意思,满脸悲伤问了我一句,逃不出去了吗?我扭过头,对他惨淡一笑说:“门外全是火,冲不出去了。”这时床底下钻出一团黑色的东西,是桃子,它看到我后,便颠颠倒倒朝我跑了过来。我抱住桃子,脸埋在它小小的身体上,我说:“桃子,我终究还是死在了他手里。”晚安第106.五年后五年后……我刚从那腻死人的宴会出来时,秘书便神色紧张跟在我身后,一直走到宴会外一处无人的角落,我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助理挨在我耳边说:“秦姐,那边的人非常无耻,我们给的价格他们又不肯了,说还要加两成。”我听到这个消息,笑了,我说:“两成?”秘书很肯定地朝我点头,说:“我们的人和他们的人足足磨了半个小时,对方还是不肯。”我看向宴会外的一处喷泉。发现今天的夜色还真是温柔到不行,不想因为这个消息影响到自己还算不错的心情,便对秘书说:“加两成,如果不成另外找买家。”我掐灭掉手上的烟。重点对秘书叮嘱说:“还有,如果他们答应,星期一我就要货。”秘书记点了点头,记住了我的话。我身上穿着一袭湖绿色的晚礼服。礼服料子极薄,穿在身上跟没穿是差不多的,秘书赶忙将外套披在我身上。和秘书聊完后,我随即又进了宴会大厅。那里还是如出来时的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端庄的笑意,服务生刚替我端上香槟,身后便靠近一个男人,夺过了我手上的杯子,觑着我问:“没成功吗?”我转过身,看向在我身后悠闲喝着香槟的男人,耸耸肩笑着说:“看来你猜测得不错,那边新手宰的很厉害。”钟楼瞧着我笑得暧昧说:“婶婶也不差啊,这段时间不段袭击昆都那边的项目,他们宰你的钱,也早就被你赚够了。”我从他手上夺过那杯被他喝过的酒,似笑非笑说:“小屁孩喝什么酒。”他又想过来抢,我直接用手指指住他说:“再来抢,下个月昆都那边的项目你别跟了,小心我让你一无所有。”果然这个威胁很有力量,让钟楼这个臭小子停住了手上动作,老老实实从一旁端了一杯橙汁,那张妖孽似地脸带着无辜说:“婶婶太无情了,我现在不是未成年了。好不好?”我懒得理他,只是叮嘱他:“今天这宴会可完全是为了你一个人,看多富豪乡绅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参加,你可要好好看,相中了,婶婶明天就给你去提亲。”钟楼将手上的橙汁喝得咕咚咕咚想,完全不注意自己的仪态,看宴会场上还是不少妙龄女子往他这边看,我无奈的想着,果然是老了。钟楼闷闷地喝完手上那杯橙汁后,便抬手一指,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年轻姑娘,他说:“就她了。”我看了过去,发现那姑娘正是本市房地产大鳄谢坤的女儿,与钟楼家室倒是都很匹配,如果钟家和谢家两家联姻的话,倒是不错的事情。我拍了拍钟楼肩膀说:“好好干,以后我手上这一切,都只会是你的。”钟楼忽然握住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脸上表情半是认真。半是玩笑说:“怎么办,可我想结婚的女性人选是婶婶你啊。”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拍得他整个往前趋,我丝毫不顾形象的从后面踹了他一脚,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个字:“滚!”钟楼高大的身子被我踢地往前一屈,还好身边的秘书及时扶住了他。一个二十五六的大男人,捂着胸口满脸受伤,满脸我好薄情瞧着我,让我真以为自己是个玩弄男人感情的禽兽。如果不是我知道钟楼这臭小子是表演系出生,很爱演的话,我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我回到家后,钟楼早就回了自己房间,我坐在书房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几乎处理得差不多后,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古董时钟,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了。可仍旧没有睡意。而是起身去酒柜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着红酒杯站在窗户口看向外面的月光。又是一年了,沈从安,你还好吗。第二天秘书给了我电话,说是王旭那边同意了星期一给我货,还说让我们给现金。秘书在电话内和我说:“秦姐,几千万的现金,不是小数目,需要用车拉才行。”我说:“不管他们提什么要求,都答应他们。”秘书说:“好,他们说星期一准时给我们货。”我说:“好,继续办这件事情。”王旭是b市有名的毒贩子。听说要钱不要命的那种,而钟家本来就和各大赌场?道上的人合作,只要是钱,什么都赚的那种。这次这批货。不过不是我们帮赌场那边走货,而是我亲自要。星期一那天,温岚来了我办公室喝酒,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来我这里,我问她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温岚摇晃着手上的酒杯,目光清清淡淡地瞧着我说:“老样子,你呢?”我端着酒杯站在她身边。笑着说:“也不错,把老钟给我的一切都打理地井井有条。”温岚靠在桌角,低眸看向透明高脚杯内猩红色的液体说:“可见,老钟没挑错人,钟家这么趟浑水,也只有你才能驾驭住,钟楼那臭小子还是嫩了点。”温岚是老钟的媳妇,可温岚的丈夫七年前死于一场枪杀。所以她成了一个寡妇,她也没有想过再嫁,丈夫死后,每天就背着自己相机全世界乱跑,而我和温岚的关系,可谓是复杂,法律上的定义是婆媳,因为我是老钟的妻子。继承了他所有一切的妻子。在和温岚聊天这期间,我一直在等一通电话,温岚似乎也看出来了,可她没有多问。只是一个人??地在那儿喝着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