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又将烟给掐灭,然后对我说:“我去找傅腩。”拿上外套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我问乔秘书我现在还有多少私人资产。乔秘书似乎是明白我要做什么,她想说什么,我打断她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把我名下所有不动产以及动产全都拿去变卖,现在能扫则扫。”乔秘书只能点头,便按照我的吩咐。立马给管理我资产的律师打电话。我没想到这么大的钟家,要翻起来,原来也是分分钟的事情,这些老股东原先就不服气我接管富中,只是我没料到他们会有要毁富中这样的心思。我坐在椅子上抽烟,莫名想到很久以前,沈从安似乎也面对我这样的情况,可他一早将后面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杜绝了,他用的方法是赶尽杀绝。那时候我还觉得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怕,这么冷酷,可现在我难免觉得好笑,笑自己天真,终于应征了他那句话,敌人不死,死的就是自己。可惜,我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始终未曾学会他半点手段。现在可真是吃亏了。钟楼出去了两个小时,他赶回来后,一屁股坐在我面前说:“朝我们出手的是新泰,老对手新泰,和傅腩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狼狈为奸,听说新泰那边给了傅腩他们三人不少好处,并且还承诺,等我们这边吞成功了,便让他们去新泰三足鼎立。”我冷笑说:“这些老家伙翻脸起来,也是六亲不认。”钟楼见我桌上很多烟蒂,便将我手上那半截烟拿开,掐灭在烟灰缸内,他说:“别急,钱我会想办法。”中午好~下一更三点半~第126.孤掌难鸣可以过去后,富中的股份被越炒越高,我所有资产投进去后,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新泰的股份和我手上所拥有的股份差距越来越近,危机越来越大,乔秘书第二天早上跑来问我怎么办。我已经盯了一晚上的股市,看着上面数据不断翻新不断变化,忽然有种大局已定的感觉。乔秘书见我满脸疲惫,也不敢再说什么话来刺激我,只是小声说:“要不,我打个电话去找找郑老板?您上次给了他一块地皮。他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弹了弹指间上的烟灰,呼出一口气说:“没用的,郑海这种和我纯粹是酒肉朋友,真正到达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帮忙的,甚至还会敬而远之,而且,这就是一盘死局。新泰实力雄厚,虽然富中也不差,可现在富中完全处于分裂状态,我孤掌难鸣。扳不回来了。”我想了想问:“所有财产都变卖了吗?”乔秘书说:“变卖了,可是股份炒太高了,秦姐,我们只能支撑三天了。”我哼笑了一声说:“三天,时间还真短呢。”乔秘书说:“我们再去找找银行说说话,说不定有挽救呢。”我说:“银行明显是受和新泰那边勾结,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谁会来增援手。”乔秘书见我毫无战斗力了,她有些急了,冲了过来压低声音说:“秦姐,你要振作啊,这才只是一个开始,您不能放弃,一旦放弃,富中便真的完了。”我说:“乔秘书,我好累啊……”我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说:“我可能……要辜负老钟了。”乔秘书激动说:“您别这样想,一切都还没有分胜负,别这么快放弃。”我将脸埋在手心内没有说话,乔秘书便站在那里满是担心地看着我,我用了整整二十分钟恢复心情。好半晌才抬起脸看向乔秘书说:“联系新泰那边的金总,就说我们聊聊。”乔秘书见我振作了起来,便迅速打电话去联系新泰那边,那边倒是痛快的答应了,吃饭的时间约在晚上六点,我提前半个小时过去等,可等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新泰总裁金瑞这才姗姗来迟,满脸抱歉和我说,因为路上堵车,谁都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堵车的高峰期,他这个借口找得这么不像借口,似乎还担心我听不出来意思一般。我不动声色微笑着,对于他的迟到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忙着招呼他坐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问他们的条件是什么。新泰老板端着酒杯笑出声来,他说:“你陪我一夜,我再考虑考虑。”我握住酒杯的手一紧,谁都知道富中和新泰水火不融。尤其是近几年斗得越来越狠,金瑞想弄死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来找他不过自取其辱,我觉得这是我最错误的决定,我起身就要走,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好久不见的人。她抱着手站在外面,对我笑得无比娇媚。我说:“肖杉?”她笑着说:“好久不见啊,陈舒尔。”还真是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想过再次见面会是在这里。我回头去看新泰的金瑞,他摇晃着酒杯,笑着说:“怎么样,秦总不认识吗?我听人说她是你闺蜜。”肖杉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在了金瑞身边,轻轻推了他一把。笑脸如花说:“死鬼,怎么?对秦总动凡心了?”金瑞当即哈哈哈大笑了一声,将肖杉搂在怀里,指尖轻点她鼻尖说:“我的小宝贝,如果不是你,大名鼎鼎的秦总怎么会主动请我吃饭呢。”他咬住肖杉小巧的耳垂,笑得无比猥琐说:“有了你,我已经不得了了,哪里还敢要别人。”肖杉笑着用手去推他脸,两人闹做了一团。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我说这几年新泰跟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是为了什么呢。原来后面还躲着一条大疯狗啊,我还真不知道肖杉居然有这么大毅力,在新泰潜伏这么多年,就为了有一天。将我置于死地。被她当成敌人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今天我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口舌,抬脚便要出门,肖杉在我身后笑着说:“怎么样,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吧。”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去看她,只是同样笑着问:“不累吗?这么多年了。”肖杉脸色一变,握住杯子的手一紧,她厉声问:“累?陈舒尔。你敢问我累不累,我孩子死在你手上,我的丈夫现在痴傻不识人,你问我累不累?!”她说:“当然累,特别累的时候,我就在想有一天你要是落在我手上,我该怎么对你,是抽你筋还是喝你血。或者吃你骨头。”她喝了一口红酒,笑看向我说:“这一天终于到了,你一直都不是我的对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现在你就等着富中破产吧,到时候的你负债累累,我看你还怎么活下去,不过。说不定你还真可以靠陪睡来和金总这里获取同情,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赏点钱给你呢?”在我身边的乔秘书没有忍住,刚想冲上去说什么,被我反手给拉住。只是语气轻松说:“走吧,出来太久了,我们该回去了。”乔秘书不甘心问:“您就这样被她侮辱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