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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脚步都没有停,我只看到他后脑,他声音在在雨幕里模糊的干净,但还是听的清楚。 “很少。” “很少是多少。” “没有。” 我心里忍不住欣喜,手紧紧圈住他脖子,发现自己对他竟然连自己都没发觉的依赖与期待。 感情专家曾说过,女人如果对于一个男人产生依赖感就代表不是爱上,就是正在爱上。 依照我对韩秦墨莫名的依赖,那我岂不是爱上了,还是正在爱上? 我心里一恐慌,面对心里忽然总结出来的答案。自己仿佛掉在一个无底的深渊,心里有个声音在恐慌的叫嚣着,我怎么能够爱上他,我怎么能爱上他?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我那么爱裴誉,这一辈子自然不会再爱上别人。 我在心里连连否认着,可越否认,越怀疑,心里肯定的声音越大。 双手不自觉握紧,韩秦墨微微偏头,问,“怎么了。” 我敢忙慌张的松开抓住他肩头的手,声音有些颤抖,道,“啊?没什么,只是手被苍蝇咬了一口而已,不打紧,不打紧的。” 韩秦墨奇怪问道,“你说的也有可能是蜜蜂。” 我哈哈笑两声,只能自圆其说,道,“对对对,就是蜜蜂。” “可是蜜蜂正在冬眠啊…” “噢…那就是我看错了…” 韩秦墨,“……” 他将我背到一处墓园放了下来,停在一坐墓碑前,周围都是绿油油的常青树,叶子尾尖的水珠仿佛要滴出绿色的油脂一般。 一座灰色肃穆的墓碑上,有一张灰白照片,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和我面目有七分像的男人,相比起我和景向荣的相像,可以说这个男人眉目间与我更加相像那么几分。 我目光缓缓从那照片下看下去,上面写着爱子景向安之墓。 镌刻的特别深刻,我看一眼,便有种无法移开视线的错觉。 我盯着看了许久,转过脸迷茫看向身后的韩秦墨,“什么意思,这是我大伯,我知道。” 韩秦墨却否定,道,“不,他是你父亲。” 我有些好笑,道,“你和我开什么玩笑,难道陈青禾敢和这个男人珠胎暗结吗?景向荣也不是瞎子,自己挠破和孩子都是别人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人会不会太傻了点。” 韩秦墨来脸色如平常,他眉目特别稀疏平常刚才那爆炸性的消息,仿佛我们两人只是在谈电视里常有的豪门纠结。 “景老爷子的遗嘱在你还没来景家前便标的清清楚楚,他若是过世后,景家公司的股份便会分一半转给慈善事业,其余部分将抛售到景氏股东中间任由股东们竞争,而景向荣是无法拥有景氏,另一条的遗嘱是,若是在三年内或是在他有生之年内寻找到你,景氏便股份便全部转到你名下,也就是说,景氏将由你这嫡孙女接手。” 我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道,“为什么?景向荣不是景林的儿子吗?为什么宁愿别人得到景氏他不愿意将景氏交给他。” 韩秦墨高深莫测一笑,“景向荣在商界是出了名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将景氏落在他手中,必定也是别人口中之物,别人抢还不如自己给。”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 韩秦墨看向我,“而景向荣看中的便是景老爷子死后,划分到你名下的遗产。” 我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韩秦墨毫不避讳,道,“我的意思,便是他一早就知道你不是他女儿,但是为了成功接手景氏他不得不接受你,而他当年追求陈青禾是出了命的豁得出,他爱她所以舍不得伤她。” 我说,“你说的话这些话,让我怎样相信,口说无凭。” 韩秦墨微微一笑,眸间披了一层纱,朦胧不可细看,“很简单,陈青禾为什么会在景向安房间打你一巴掌,景向荣为什么看似对你关心无比,却始终不冷不淡。” 他这两个理由强大到我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低声确认,道,“你的意思,便是景向荣对我的所有,全部是做戏,而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景氏。” 韩秦墨点点,“可以这样说,但这些不过是我猜测,目前还没有有力证据证明他是否知道你不是他女儿,但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他想利用你从你身上得到景氏。” 我冷笑,抬手将脸上冰冷的雨水擦去,“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不相信你。”共肠华弟。 韩秦墨望着我缓慢变得冰冷的脸,面对我不相信,他反而是慢条斯理,道,“因为这些事情全部都是我亲眼目睹。” 他深深看了一样,“你出生那一夜,我不偏不倚正好赶到,那年我正好六岁,父母早逝,很多东西比你们都懂得多,你可以选择不信,我说出来并不是让你相信的,而是来满足你好奇。” 面对他言语间镇定,反而彰显自己的慌乱,心里隐隐觉得奇怪,不敢相信,但韩秦墨今天这番话,和我到景家这么些时间,陈青禾不接受我,景向荣始终对我不冷不淡,和温岚与陈青禾之间的恩怨,这些大骨架的逻辑,无一不显示,这真是一场有逻辑可循的阴谋。 伞从手中微微倾了出来,雨水冲刷着麻木的脸,眼里装满了雨水,看不见韩秦墨的脸,只觉得,自己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他是唯一个清楚景家所有情况的目击证人,我该不该相信,可若是不相信,他又凭什么骗我。 他走过来,将手中的伞重新罩在我头上,雨水戛然而止,“而我,只是还你父亲一条命,他发生车祸那天,是他将我从他车内推了出去,自己死在火海里,阿含,我会帮你,竭尽所能帮你。” 他最后一句话像是一小截咒语,明明那么动听,却让我脑袋一轰,手已经比自己脑袋的动作更加快速,伸出手狠狠打掉他为我遮雨的伞,黑色的伞从他手中落地,我们两人都被雨水冲刷的冰冷,狼狈不堪,他就那样不悲不喜看向我。 我目光仿佛要幻化出冷箭一般,将他面无表情的面孔射到实在看不清楚他眼里的怜悯。 “我不需要你帮,我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韩秦墨若是你对我的好,只是为了还债,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可笑的还债买卖,景向安救你,和我毫无关系,我更加不会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转脸伸出手指着这座毫无生气的墓碑,景向安笑的灿烂的面孔仿佛在紧紧盯着我,客观来评价,这确实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有一副让女人为之出轨的本事,只可惜死的早。 我冷笑了一声,转身便想走,因为今天的雨水太让人寒冷了,冷的要将我血液冻僵一般。 若真如韩秦墨所说,是陈青禾和景向安的女儿,那天在医院她跪地求我离开,还有那天她和景林在房间里的谈话,也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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