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现在就感觉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傻逼,与傻逼没两样。 我握着站在他楼下,只说了一句,“你现在立马下楼。” 说完便将给挂了,抬了抬头看了看楼层,大厅的的保安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我,但也不敢出言赶我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好戏。 我全然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现在的我对于这一切已经没什么好怕了,被最相信的人背叛,没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件事还要绝望。 电话刚挂没多久,大厅暖黄的灯光处走来一个人,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西装,反而是白色的家居服,步调优雅。线条冷硬,目光直视雨幕中的我。 我现在的狼狈真是可笑,和他永远优雅冷静外表相比,真是差的极远了。 本来在大厅看戏的公寓管理人员,立马递了一把黑色的伞给他,他撑开快速走到我面前,雨伞在头顶仿佛要辟出一方僻静的小天地,有点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声音从头顶缓缓传来,伴随着雨水落入土壤里的声音,“怎么也不撑把伞,感冒了怎么办。” 我看向他冷笑道,“你还会担心我感冒吗?” 他瞳孔里精光一闪,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立马都平淡了下来,他骨节分明的双手向我的脸触碰过来,指尖带了温度,与我现在冰冷相比,那样的温暖真是温暖如春,让人愿意就在他指尖上就此徐然老去。 他说的温柔,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现在这场景就是一场情人之间情话呢喃,他手指触碰在我眼皮上,问,“为什么会这样看我,你从来没用过这种恨之入骨的目光看过我,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 我伸出手打掉他触碰在我眼皮上的手,道,“少和我说这些,你对景家有什么目的,韩秦墨,你骗了我,你记得我曾和你说过什么吗?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他撑着黑色伞地手一紧,脸上有一瞬间绷紧,但随即带着微笑道,“阿含,你会原谅我的。” 看着他自信的模样,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驳他,他将我心思拿捏的这样好,好的仿佛说这些话的就是我自己,对,我永远没有办法去责怪他。 爱一个人,若是能够责怪,那就不是爱,爱是付出后,就算得来的只是伤害,也不会忍心责怪。 他真的好残忍。 我蹲下身,忽然全身无力,“韩秦墨,我真的不会原谅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如果原因在我接受的范围内,我就不责怪你,我会帮你。” 我声音里充满了祈求,我希望他说出的理由是我能够接受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一定会有他的苦衷,可他为什么要不告诉我。 韩秦撑着雨伞居高临下看向我,瞳孔里竟然有些波澜,他也跟着我一道蹲了下来,他拂去我脸上的雨水,他说,“我要的是景氏,你会帮我吗?我要景氏的全部,包括你。” 我睁开看着他,“为什么。” 他说,“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需要你帮我,你只要安心待在我身边就好。” 如果要是这句话是以前,我一定会感动的痛苦鼻涕,可这个男人却在给人最重一击的时候,和你说着世界上最温柔的话,仿佛盛开妖艳的花朵,美丽却带毒,触碰一下就会没命。 “做梦,景氏永远不可能姓韩,韩秦墨你别妄想了。” 他冷笑了一下,笑的冷淡,“怎么会,景氏不本该姓韩。” 他掰开我的手,将雨伞递到我手中,忽然站了起来,我抬头看向她,他背影仿佛一座巨大的山压在我肩头,他背对着我道,“如果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我,我放你离开。” 说的没有任何一点迟疑,我笑了出来,道,“你现在想放我离开?” 他不说话,我又说,“我会和别人结婚。” 他背影晃了一下。 我又道,“我还会和别人上床生孩子。” 他这次在也没有任何异样,我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他背影让我觉得此刻的他好冷漠,就像一块冰。 他向前走了两步,脚步微微一顿,“如果是你想要的,这些我不会介意。” 我笑的哭了出来,仿佛他说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我说,“韩秦墨,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任何大风大浪都舍不得放手的,可你却放的那么轻松,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以前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有目的的,你全都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如果下次我在出现你面前,我就是个傻逼!全世界最傻的傻逼!你说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八十五) 他却没有给我任何回答,只是冷漠转身,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手中的雨伞掉落地下。大雨来袭,我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干涩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之后,没有之后了。 之后我离开了,韩秦墨始终没有转身,冷漠将我撇在身后,记得以前我只要受一点伤,他总会生很久的气,他说我不够爱惜自己。可现在他却不在爱惜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去的,只感觉自己全身冰冷,景家大门此时却是紧闭,我让门卫开门,他们静默不说话,眼神闪躲,明显有人特别照顾了一下他们。 今晚我若是想进景家那扇大门真是奇迹,我站在那里不动,其中还算好心的门卫拿着一把伞冒雨走了出来塞到我手中道,“景小姐,您今晚随便在外边找个地方住下吧。” 我问,“为什么。” 他吞吞吐吐道。“反正今天这扇们不到明天早上是不可能会开。” 他说完,有些歉意看了我一眼,转身跑了进去。 我拿着手中的雨伞,冷笑了一声,进不去?不会看?景林走后,这景家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但我无所谓,反正从未把这里当过家,随时走都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终于自由了,就算我离家出走,也再也没有一个吹鼻子瞪眼问我去哪里野的人了。 我撑着伞。挺直腰杆,狼狈只能留给自己,说不定他们现在正躲在什么地方偷看我此时的狼狈,我又何必让她们偷看了去。 我的狼狈,只能给我留给自己品尝,就算在角落只有自己独自舔伤那都无所谓。 我撑着一把伞,全身湿透了,身上没有钱。所有东西银行卡,全部都锁在了景家。 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是裴誉,只能是裴誉。 我站在他公寓下面,他跑下来的时候,见我全身湿透,仿佛随时要晕倒过去一般,吓了一大跳。 我刚对他扬起一抹勉强的笑,想说些让他收留我的话,他却将我狠狠往怀中一带,紧的我发颤,他声音严肃道,“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你知道我会心疼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