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恶劣。”殷万冷笑,他也没指望祁悦良醉酒后就能变温和一点,相反,醉了后祁悦良更是敢想敢说,虽然是只纸老虎,但是说出的话还是让人觉得可气。殷万捏着祁悦良下巴,直视祁悦良的眼睛说:“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会两倍还我?”祁悦良慢吞吞点头,还想放几句狠话,刚张开嘴巴,却被堵得严严实实,祁悦良一愣,他还没有回过神,只感觉自己的嘴巴撞上来了温热柔软的东西,还会动。祁悦良大张眼睛,盯着天花板。忽然被一双手捂住眼睛,顿时能感受到的只有唇上的触感,来自身上人的给予,有些危险又有点上瘾。祁悦良迷蒙的脑袋刚要清晰,殷万却将吻收回,笑看着祁悦良:“该你了。”祁悦良一懵:“我?”“两倍还我。”殷万提醒。“不要!”祁悦良软声软气拒绝,两只手都捂着嘴巴。“这是亲亲,我才不是随便的人。”“不随便也亲了。”殷万哑声说。“不亲也可以,但要喝醒酒汤。”祁悦良瞄了眼桌上的萝卜汤,干脆利索拒绝:“我也不要喝毒汤。”“没有毒,是可以让你不头晕的汤。”殷万拉着祁悦良坐起来,温声哄着。“喝了会好一点。”祁悦良琢磨不透,他奇怪地看着殷万:“你怎么不冰块脸了?也不凶了?是不是打算从我啦?”祁悦良说到后面,语气上挑,微眯着眼,有防备,又有兴奋。殷万没说话。祁悦良拍拍殷万的肩,开心地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偏偏要跟我过不去,你说你过去吃的苦是不是都白吃了?”殷万端起萝卜汤,祁悦良惊恐后退。“行行行,我不说了,别喂我喝毒汤。”殷万无奈解释:“真的不是毒汤。”“我才不信,我要睡了!”祁悦良站起来往卧室跑,殷万没有拦他。殷万坐了几分钟,想着刚才的吻,心里在思考明天如果祁悦良记起来了,他应该怎么做。殷万希望祁悦良不要记起来,又希望祁悦良想起来,这两种可能的情况在殷万心里交织,也许今晚对他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殷万推开祁悦良的卧室门,祁悦良躺在床上,听到声音鬼鬼祟祟抬起头看了眼,见到是殷万,祁悦良立刻像被吓到的小兔子一样躺下去,急忙把被子拉高装睡。殷万来到祁悦良床前,借着光注视着祁悦良的脸,祁悦良紧闭着眼,眼睫微颤,心虚地躺在蓝色蓬松被子和枕头之间。祁悦良不见了盛气凌人,也没了嚣张跋扈,就只是一个喝醉酒后说话软软,有脾气也使不出的小朋友。就连便宜被占了也不知道。殷万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竟然觉得这样的祁悦良过分可爱。到了明天,祁悦良又会恢复上层阶级的傲慢无礼,以及处处凸显的恶意。也许祁悦良命中注定是殷万的劫。又或者,他们互为彼此的劫。殷万轻轻叹了口气,他俯身在祁悦良眉心落了一吻,很沉的一吻,烫在祁悦良的额头。殷万将祁悦良随手脱下的外套收拾好,叠在床头柜,口袋里的手机也拿出来放在柜子上。祁悦良一动不敢动,直到感觉房间的灯被关了,一声咔哒,门被合上。一片静谧之中,祁悦良缓缓睁开双眸,又抬头看了看,确认殷万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祁悦良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抹了把额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到底干嘛偷亲我?”殷万到阳台关上窗户。夜空中深蓝色的星空在流动,云团混作一团,随风翻涌。祁悦良醒来时一脸茫然,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昨晚殷万沉着脸向他走过来,然后他叫了殷万狗狗那里,再之后祁悦良就不知道了。祁悦良困顿地坐起来,下意识找手机,从床头柜摸到了,打开一看,易绽昨晚发来了四个字。——你咋回事?祁悦良回了三个问号。下一秒易绽一个电话过来,祁悦良睡眼惺忪地接听,人没睡醒,说话声音也没什么气。“起来了?看看自己没缺胳膊少腿吧?”易绽那边声音倒是很精神。祁悦良莫名其妙:“缺胳膊少腿?”“对啊,你昨天晚上被殷万搀扶回去,我看殷万脸色很臭,你有没有被他揍?”“靠!”祁悦良大怒。“你就这么任由他把我拐回去?不怕他把我拐到哪儿卖了?”易绽啧啧两声。祁悦良说:“你啧什么?”“我能啧什么?”易绽叹口气。“我也想拦啊,可殷万说你俩住一起,我还能拦什么?原来殷万就是你金屋藏的娇啊。”“你胡说什么,我让他过来服侍我的,当个免费男佣,正好我把卡卡接回来了,以后让他给我做菜洗衣服,照顾卡卡。”“你这小脑袋瓜还挺会,没见过把仇人往家里搬的。”易绽问。“你就不怕他在你饭里撒药啊?”祁悦良哼了声:“他敢?我可是祁家独生子,我有什么好歹,他也玩完了。”“行,又恢复活蹦乱跳了,今天玩什么?”祁悦良思考几秒说:“随便你,最近都没什么好玩的。”“要不要去周边城市逛逛?”“算了,这几天降温,就想缩被窝里,再看吧。”“诶,探店呢?你不喜欢寿司吗?广场新开了一家,那家蛤蜊军舰不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