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殷万说。“但人和人之间不止只有朋友这个关系,还有……还有很多种别的更加特殊的关系。”“你不会是那个圈的吧?这么喜欢当……”祁悦良表情一言难尽。殷万冷着脸:“你误会了。”“噢。”过了三秒,祁悦良:“真的不是?我不歧视,你不必掩饰。”大抵是对祁悦良有些无奈兼无语,殷万又成了哑巴,一言不发提着袋子,祁悦良看到他的手都被勒红了。“算了,看你可怜,我来分担点吧。”“不用。”殷万语气果断,避开祁悦良伸来的手。祁悦良挑了下眉,到了电梯门口,祁悦良按了电梯下行键。“看不出来,你还蛮有男友力的嘛。”祁悦良随意的一句话,却让殷万不受控制地看向祁悦良,似乎在寻求什么艰难的答案。祁悦良莫名其妙看向殷万:“干嘛看我?夸你也不行?”殷万微微失望地撇过脸:“不是。”“不是什么?”正好电梯到了,两个人并肩跨进去,祁悦良说:“你是不是敏感肌啊?一身的怪脾气。”殷万还是没开口。“狗狗?”祁悦良逗他:“小狗狗?家狗的自我修养在哪里啊?”殷万冷声:“没有说过必须回答你的话。”“这个还需要约法三章吗?这不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吗?我跟你聊天,你甩脸色给我看,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殷万低着头,瞥见了祁悦良给他买的几身行头。祁悦良顺着殷万的视线看了下来,顿时微微一笑,底气十足说:“是不是想起我对你的好了?也只有我会这么对你爆金币吧?”殷万情绪平淡地点点头,稍显敷衍。“喂,穷酸鬼!你知不知道我给你买的都是名牌?”祁悦良一不爽就喜欢抱臂,还会赌气一样微微嘟着唇,仿佛受了委屈。“你的情绪价值在哪?笑的开心点会怎么样?”一说到笑,祁悦良就很生气上次包厢聚会的事。祁悦良到现在都记得殷万进门时灿若夏阳的开朗笑颜,一扫凝结眉间的阴郁之气,给人晴朗阳光的男大形象。祁悦良不满地盯着殷万,一直盯到进门,殷万去干什么,祁悦良跟着殷万一路盯。殷万身后跟着一条尾巴,挡手挡脚,还一脸探究,像在看新奇的东西。殷万见祁悦良没有停下的想法,只好说:“我要去煲汤了。”“你去啊,我可没有拦你。”祁悦良无辜说。“你在我会分神。”殷万语气好像带着一丝丝责怪。“啧,炖个汤也能分神,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还是说你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祁悦良又是一副想上下其手的样子,他看向殷万的腹部。“提东西累了吧?是不是出汗了?在家里就随性一点,我把空调开着,你可以不用穿上衣的。”殷万紧紧看了祁悦良一会儿,问:“你是只这样招惹过我一个人吗?还是说,这是你玩乐的手段?”“招惹?玩乐?咱两到底谁先惹谁的啊?”祁悦良疏懒地说。“要不是你都不搭理我,我至于天天欺负你吗?”殷万眼神微暗,转身去厨房。祁悦良跟着进去,换了个话题:“你看看,又一声不吭了,谁能分清你的情绪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殷万说:“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要让人分清?”“你觉得喜怒不形于色很好?”祁悦良摇摇头。“我估计你喜欢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你喜欢她,毕竟一根无喜无悲的木头懂什么情情爱爱?你说是吧?”祁悦良一边损殷万,一边寻求赞同。殷万怔愣了下,而后抿着唇,祁悦良看到殷万郁躁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哼笑了几下,自夸说:“穷酸鬼,要论追女孩子,你还得跟我学!”“你经验很丰富?”“那要看跟谁比,跟易绽比我比不过,不过你嘛,绰绰有余,我估计你这辈子交谈过的女孩都没几个吧?”“很多……”殷万眼中涌上复杂之色,像勾起了什么回忆。“少吹牛。”祁悦良说。“我才不信,人家女孩子本来就矜持,你又是个榆木脑袋,能把人闷死,谁想不开主动找你聊天啊?”祁悦良说着甚至联想了下那个场面:有人好奇上去跟殷万打招呼,却被殷万冷声恶气呛走了。等等,这个情节怎么这么熟悉……祁悦良黑下脸,咬牙切齿。殷万似乎也跟祁悦良想到了同一个记忆,明显在躲避祁悦良的视线,正假装沉浸剥着玉米,洗着排骨。祁悦良也不猜拆殷万,接着问:“说啊,在哪聊过?学生会?还是社团?”“都不是。”殷万不想多说。“是我不能听的?行吧,狗狗背着主人有自己的小秘密了,看来我和你注定心生隔阂。”殷万说:“不是,是情况特殊。”“怎么个特殊法?”祁悦良转下眼珠,斟酌着殷万的话语,忽然脑袋灵光一闪。“好啊,你跟妹子聊天场所一定不正规吧?”“……”殷万摇头,他烧开水,在锅里切了几片姜,把排骨放进去焯水。“是精神病院……”“精神病院?”这个答案出乎意料,祁悦良不由好奇。“你没事去精神病院干什么?当义务工?”殷万滞了一瞬间:“嗯。”“行吧,那精神病院是什么样子的?里面的人每天都在发疯吗?你做义务工不怕他们伤到你吗?比如突然咬人,动手打你之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