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直接拿出手机拨了过去,“半个小时后,让医生到我房间来。”盛佳予微眯着眼看他:“你病了?”“是你,吃完跟我回去。”“哦,好吧。”太明显的关心了吧,她抿着唇,偷笑。嚼着牛排的小嘴,抑制不住的上扬。从餐厅出来,上了陆沉远的车,直接到达酒店。车子在地下停下场停下,她跟着他上楼。她还是下意识看看四周,有没有狗仔,被拍到,可不好。她想了下,“陆老师,要不您先进去,我待会再进去。”陆沉远伸手抓过她的胳膊,直接把人拎着走,刷开房门,把她推了进去。“要是被拍到,跟我传个绯闻,还亏了你?”“我可从没有过绯闻,清白着呢。”“你……”陆沉远这一个你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恨铁不成钢,大致就是形容盛佳予了。她第一次来他房间,外间是会客厅,里间是卧室,洗手间在里面,会客厅有一套组合沙发,一个茶几,上面摆着书和一摞文件。很快陆沉远拿了热水过来:“先喝点。”她在沙发上坐下,头有些晕,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感冒的原因。几分钟,门铃响了,陆沉远过去开门,一个高瘦的男人,戴着眼镜,背着药箱进来。“陆老师,您找我,是谁病了。”陆沉远回手一指,指向沙发上喝水的盛佳予。医生过来,把药箱放到茶几上,一边打开药箱拿东西,一边问话“症状持续几天了?”盛佳予想了下:“好像挺长时间,有半个月了吧。”医生拿过耳温枪,在她耳朵上试了下,“38.3,发烧了。”这么高,她都没感觉到,只觉得冷。“吃药了吗?”“吃了几天,就这样一直不见好。”“喉咙痛不痛?”她点头,疼了几天,药也吃了。“病症时间越长,越难自愈,打点退烧加消炎水好的快。”医生调了药,她把手背伸过去握成拳,针扎进血管里,可能是头晕的关系,几乎没痛感。医生说要连着吊三天水,炎症不退清,容易复发。送走医生,陆沉远拿过毛毯盖在她身上。盛佳予之前没觉得自己生病,现在吊上水,才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撅着嘴,像个小孩儿似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有些宠溺的意味:“很快就好了。”她点头,垂下眸子,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心里可舒服了。陆沉远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浅灰色系,让原本棱角强烈的他,多了份柔和。他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拿过一本文件,继续忙工作。盛佳予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再过了会儿,胳膊有些刺痛,她轻哼一声,伸手抚上去。药水太凉,又是消炎药,很刺激血管。她轻轻搓着皮肤,这时陆沉远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手腕处。手腕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神情恍惚。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喜欢不喜欢自己,是自己一味的一厢情愿,还是他也有同感。见他一直专注于文字上,盛佳予把毛毯抻过一点,盖在他腿上。他转头,冲她微微一笑,好看的眉眼,微笑时薄唇抿成一字型,那种让人觉得被宠溺的感觉,特别强烈。盛佳予原本还有些睡意,现在彻底的散没了。她微张着嘴,呼吸着空气,被他半握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往后缩。当手背蹿到与他掌心平行时,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手指。她忍着心底的狂喜,指节轻轻分开,让他的手指,交叉于她的指缝内。他一直没什么反映,盛佳予也就没继续动。这样,半握着手的姿势,已经让她心底狂喜。然而,正当她美滋滋的时候,忽然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修长有力的指节勾住她纤细的手指,握于掌心。盛佳予没忍住,噗哧一声乐了出来。他毫无动作,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事。她咬着唇瓣,眉梢飞扬。转头,有些迷醉的眸子,落在他的侧颜之上。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那日他的话,萦绕在她耳畔,你想吻哪里,目光就要随心,停在哪里。他的唇,似带着强烈的魔力,让她越来越想靠前。身子微微前倾,当离他仅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时,他突然转过头。她身子一僵,不动了。他就这样看着她,突然,他靠近一些,小声问她:“离这么近,你要做什么。”“我,我,我也不知道。”她结巴了。他玩味的看着她:“不知道吗?”盛佳予屏住呼吸,睫毛轻颤,眸子闪动,“我……”“嗯?”低沉又轻柔的一个字,像是在挑逗她的每一根神经,让她不能自已。她咬唇,渐渐靠近,她的目光一瞬不瞬,不想错开他任何一个表情。她靠近,他没躲。当两人近得,只剩一公分的时候,她知道,他不躲的。她想了下:“我感冒了,会传染的。”“那就传染给我呗。”和着气声,柔软又充满磁性的语调,让她整个人都酥了,被他握在掌心下的小手,软了。“如果您感冒了怎么办?”“没关系,那样你就不难受了。”盛佳予抿着唇笑,脸颊泛着红润,眉梢微弯,好像极了。轻轻柔柔的一个吻,落在他唇上。唇上的触感,让她“哄”的一下,周身都热了起来。她就这样亲着他,一点点触碰,勾勒他的唇型。当她退开他时,他却小声问她:“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吗?”“没忘。”她说得极小声,似蚊艺,撩人心弦。她凑近,唇再次贴上他的唇,微瓣微张,贴合着他的唇,想要更多,却不得章法。原本微抿的唇,轻启,接受她那笨拙的亲吻。一点点,反客为主,包裹着她的唇瓣,舌尖探进她的唇缝,挑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这个吻,柔得像水,热得像火。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好像,连在一起的心。当她觉得自己要憋死的时候,才伸手推开他。脸颊绯红一片,又羞又臊,低着头,闷闷地小声道:“喘不过气了。”第二十七章 温馨的晨光透过窗纱洒在精致的小脸上, 光线刺眼, 床上的人长睫微微闪动, 秀眉微蹙。从睡梦中微微转醒,舒服的感觉, 完全不想起。迷迷糊糊抬手遮住眼睑, 霎时黑了一片,柔软的被子下,纤细的身子翻动, 裹紧被子。翻身的动作一僵,柔软的被子, 柔软的床,她蓦地惊醒, 猛然睁开阖实的眼睑。入眼, 宽大柔软的床铺,深咖色的窗帘,浅色窗纱,窗边一张单人沙发,沙发上搭着一件黑色衬衫, 眼前的一切, 让她怔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