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夹了一块西兰花,保存着菜品本身的清新,味道偏淡,但口感不错:“挺好的。”他笑笑:“一年多没煮过菜,对付吃吧。”“比我做的好吃。”“我常年不在国内,平日都是吃酒店餐,偶尔,也挺想念家常菜的味道。”她眨了眨眸子,“我不太会做菜,以后学学。”“喜欢的话可以研究,煮菜也可以成为乐趣。以后的生活也不用你下厨房,不用太刻意。”他的话,说的是以后,以后,一起生活。盛佳予抿着唇,眉眼有些羞涩的笑,清清浅浅软软柔柔的哦了一声,垂下小脑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笑。吃过晚饭,他把感冒药拿给她,盛佳予挑了两粒对症的药吃下。下楼一趟,再回来时,他正在窗边沙发上坐着,接电话。眉目清冷,语态果断凌厉。她把替他泡的茶放到沙发旁边的小桌上。“如果他再引起争议,不留。”他话落,转手,手上的一摞厚厚的书往旁边一扔,茶水溅了出来,弄到他手上。盛佳予急忙伸手,抹掉水滴,小嘴凑上去,吹了吹。他眸光凌厉,愠色正浓,见她的小动作,硬冷的唇边微微勾起,指尖在微烫的皮肤处,轻轻摩挲。伸手,捏上她的小脸,她抬头,撞上他冰冷却带笑的眼。她扬起笑脸,小手覆上他温热的手背。躺在他怀里,暖暖的睡了一觉,次日醒来,感冒便好了很多。这两日是周末,他刚回来,公司高层都在连着加班。次日是周一,她回学校上课。陆沉远忙完工作,回了趟家。晚上接她一起吃饭,吃完饭,回的还是他的家。这次,她输入指纹,门便开了。她转头,冲他笑。他轻笑,推她进门。小感冒,很快便好了,她这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她躺在他怀里,枕着他结实的手臂,目光一寸不落的停留在他脸上。“小予,我明天走。”他说此话时,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虽然难开这个口,但工作,必须前往。盛佳予小脸上明媚的笑,戛然而止。三天,就回来三天。她背对着他,他伸手搂她,她就推开,这一晚,她基本没怎么睡。不是她闹脾气,是她真的很难接受这种异地的状态。如果他在国内还好,但出国,相隔遥远,还是时差党。那种失落的心情,任谁也好不起来。次日早上,他过来,递给她一张卡。“我的副卡,没密码。”她抬眼,眸光一冷:“给我卡干什么,我要你的钱干什么,我有啊,我卡里有好几百万,买什么都可以,但我要的是男朋友。”盛佳予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话。“小予,我的工作重心不在国内,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尽快回来。”他给她卡,与出国完全没关系。她点头,但还是把他的卡推了回去:“我这几次接的戏,扣掉税后还有好几百万在卡上,我用不上什么钱的。”“我明白你的工作,只是不想让你走。”她起身,“咱们走吧。”她掠过他,径直下楼。她先上了车,陆沉远上车后,车子便驶了出去。先送她到学校,一路上,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沉默。眼前的街景越来越熟悉,即将到达学校前的一个路口,她猛的转身,冲进他怀里。“陆沉远,你什么时候能别这么折磨我。”黝暗的眸光,深邃不见底,紧抿的薄唇,吻落在她侧脸。***陆沉远出国之后,偶尔会打电话过来,她都神情怏怏,回不了几句话。信息她也懒得回,无关痛痒,已经开始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不想他在电话里的安慰,不想他在信息里的关心,她只想他在身边,哪怕,能共同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即使是雾霾,她也不吝啬多吸几口。可是大洋彼岸,地球另一端,如果以后的日子,依旧这样,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她近来情绪不好,图子歌也知道,扔下工作和周小沐,晚上约她小聚。碰到好久未见的余婉清,两人刚一照面,皆是一怔。余婉清身边有几个人,有助理,还有工作人员。盛佳予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余婉清也笑了下:“好久不见。”“看群里说你最近在拍电影。”余婉清开口道。“已经杀青了,你呢。”“准备进组了。”余婉清依旧笑得甜美,但盛佳予却觉得尴尬。论演技,盛佳予自认,在刚刚输给余婉清了。简单几句,算是客套话。两人方向不同,便错开。图子歌问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余婉清?”她点头:“半年没见,她可瘦的挺厉害。”“长得是真挺漂亮的,就是太瘦。”盛佳予噗哧一乐:“你也瘦,也漂亮,比她漂亮。”“哎哟,就爱听你夸我。”两人说说笑笑进门。“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吃饭的时候,图子歌问她。“不知道,走了十多天了。”“你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啊。”要是周凌川出差,她恨不得每天都问,每个电话里都问。“问了有用吗,他就回来三天,然后跟我说,我明天要走,呵呵,走走走,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盼他一次回来,就得忍着疼再等他离开。”盛佳予说着,猛灌一大口酒。图子歌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托腮看她:“恋爱综合症,都这样。”“我这样不对吗,我没哭没闹,就是情绪不好,也不行吗。应梓桐说我小题大做。”“正常反映吧,热恋时异地,不过我家叔儿说的,大哥一直这样,常年不在国内,我跟他结婚,孩子都二岁多了,才见到大哥第一面,你说呢。”“我知道啊,他也说过,工作重心不在国内,但如果一直这样,我不崩溃也好不到哪去,被他弄得快要精神分裂了。”她是真的太想他,睡眠不好,精神状态也不好。“这也是个问题,但你可以毕业以后,跟在他身边呗,他走哪带你哪儿,就不用分开了。”“说得轻巧,满世界跑。”她哼了哼。“要不怎么办,你能跟他分开吗?”她摇头:“除非他不要我。”图子歌噗哧一乐,与她撞了下杯:“走一个,爱一个人爱到极致,真的没理智。”“图图,如果你家周二哥也这样,你会怎么办?”“事情没发生之前,说什么都是扯,当事情搁在身上,才有发言权。”图子歌难得讲大道理。“他让人送来很多巧克力,我知道他想哄我,可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图子歌一听,挑眉道:“欸,大哥还有什么哄人的招,说来听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