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抿着茶心绪有些乱。燕时嵘…为何只是心里念一念他的名字,竟会觉得心安。是…喜欢?姑娘稍稍触及这个词便砰的将茶杯搁到了桌上,她咬着唇摇头。不应该啊…从前她喜欢的是俊朗儒雅的男子,可燕时嵘一点也不挨边。应当只是依赖罢了。姑娘肯定的点了点头,将茶饮尽之后走到梳妆台前,将随意系起来的发拆了重新用金簪挽起来。######晚上今日的饭菜似乎比从前要好吃些,姜长宁胃口不错,吃整整一碗饭。稍稍休息,在窗边看了一会楼下便已到了睡觉的时候。姜长宁关了窗,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又该去央着燕时嵘了。昨夜因失眠的烦躁无所顾忌,今日却多了些退却之意。若不然她躺躺?万一睡着了呢。送药的侍卫敲响了门,姜长宁皱了皱脸,拿起碗忍着那苦味片刻,拧着眉不情不愿的喝下。苦味占据了一切。姑娘被苦懵了一瞬,随后蔫巴巴的抬眸便瞧见了那熟悉的人从房门口路过。她心一急,“燕时嵘!”正要打开自己房门的燕时嵘顿了一下,回身疑惑的瞧向她。显而易见的,男人眸中下午沾染的酒意散了,恢复了平日那般不近人情的模样。姜长宁愣了愣,支支吾吾言:“我要睡了…”昨日不是约定好了吗。早就料到,并且刻意出门走了一圈的燕时嵘面不改色的点了头,垂着眼到了将她桌上的药碗拿出去给侍卫。再回来时,姑娘已乖巧在桌边坐下。她手边还放着打发时间的书,眸光有些闪躲的看着他。燕时嵘心中微叹,在她身旁坐下。男人目不斜视,像个木楞的桩子。姜长宁走神想着,手探向了他的衣袖。只是男人垂着手,她试探的方向不太对,一不留神碰到了他的手。咻的一下,姜长宁收回手端坐着有些不知所措。她察觉到男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可偏偏她心里有些慌乱,也不知从何而来,总归是不敢看他。燕时嵘见她迟迟再没有动作,以为她被吓着了,鬼使神差的拉过她的手放到了眼前。离他的衣摆仅是伸手的距离。姑娘愣住,呆呆的与他对视。“公主不牵了?”男人瞧着她的眼,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视线问道。闻言,姑娘伸手牵住了衣摆,莫名红了脸趴到了桌上。灯光下瞧不出她的脸红,可她逃避的动作让他敲出了几分羞怯。燕时嵘无意识的扯了扯唇,盯着她的后脑勺微微出神。好在他带的侍卫皆为心腹,不会出去胡乱传言。男人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公主的身体,待她情况好些了,他便不用再日日夜里相陪。…今日公主吃得多了些。看来新找的厨子手艺不错。……'月城的大夫开的药太失败了!'姜长宁闭着眼趴着,思绪依旧很清晰。前几回皆是半夜,一牵着他的衣服她便昏昏沉沉睡着了。今日…姑娘很想早些睡着,可身旁那道视线沉沉,让她不分心留意都难。都怪他!姜长宁恶狠狠的回了头,却意外的撞上他出神的模样。“…看本公主这么久做什么?”她愣了一下,依旧维持趴着的姿势,闷闷的问他。男人被她唤回神,面对有些恼的姑娘,出乎意料的笑了一下。“在想公主何时睡着。”有些安静的夜里,屋内两人对视。姜长宁微微蹙眉,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松了眉头有些懒洋洋的趴着道:“燕大人笑起来挺好看的,为何整日面无表情的,多吓人啊。”声音软糯的姑娘像是困惑般瞧着他,仅露出的半张侧脸完美无瑕,在夜里也那般白皙得惹眼。兴许是夜太安静,燕时嵘淡淡答着她的话,“若是臣吓人,公主为何不怕。”还总几番哭得眼睛鼻子红通通的,扯着他的衣角看得人心都碎了。姜长宁眨眼眨眼,沉吟半晌忍不住弯了眸,软声答:“我也不知道,兴许是你将我从罗大勇手下救出来的缘故罢。”“罗大勇?”男人侧了侧眸,带着些许疑惑。他不认识此人。姜长宁软乎乎的笑了一下,“就是那日你杀的男人。”提起那人,不免想到那阵子艰苦的日子,姑娘皱了皱脸笑意落了回去。“抱歉。”见她神色不复方才轻松,燕时嵘歉意的颔首。姜长宁动了动脑袋看着他,轻轻的笑着摇头。“没关系啦,都过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