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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低叹了一声,烟香怎么这么傻呢?好端端的,怎么离家出走了?楚天阔看似在笑,只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要走,谁也留不住。”他知道,烟香是因为昨晚那句话,才不辞而别的。昨晚,他说出那句话,就预感到了这个结果。如果,她有意躲着他,茫茫人海,他上哪儿去找她?即使找回来了,他又该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水脉?兰绫玉不禁感到怪异。楚天阔一向疼爱烟香,在乎烟香,甚至把烟香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为什么知道烟香离开,却一点也不着急呢?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还是把烟香找回来吧。她江湖经验浅,怕她会吃亏。”兰绫玉的话,引得楚天阔一阵心慌,脸上现出担忧的表情。她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该把烟香找回来,他将信攥在手掌中就走了。水脉定定看着楚天阔往外走,片刻才回过神来。她转身对兰绫玉浅浅一笑:“我也出去帮忙寻找。”兰绫玉拉住她,关切地看着她,眼神里藏着忧伤,以叹息的口吻说:“你身体刚恢复,不要太操劳了。”水脉这才发觉,头还是晕沉沉的,却一点记不得发生过的事。看兰绫玉的样子,隐约透出忧愁。她不由得开口问:“绫玉,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兰绫玉听她这么问,松了一口气。既然水脉不记得昨日发生的事,那就把这件不愉快的事,抛之脑后吧。她回水脉一个柔情似水的笑,怕水脉多问,便寻了个托辞离开:“没什么事。你好好呆在房里,我去大堂看看。这几天,客人多,病人也多。我都忙不过来。”水脉温和一笑:“行。你去忙你的吧。”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水脉很快从别人口中得了她中春药的事。只是,这件事中的主角,是楚天阔和她。好在他们两人本有婚约,只是还未正式拜堂,以致落人口实。她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看待这件事,在她心里,一直都藏着一个秘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心里无比难受。好像一块碎片扎在心中,受伤的心,血流不止。又像心中堵了一口气,没有地方发泄,不知该怎么办好。窗外的空气萧瑟,窗内的空气烦热。坐在屋里,感觉嗓子被卡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她想着想着,总有点想哭的冲动。心里像刀割一样痛,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洪荒之力,一直这样折磨着她。烟香的不辞而别,惊扰了林夫人。她迅速吩咐长风镖局的众多人帮忙寻找。//.html☆、第两百二十九章赏一耳光楚天阔嘴上说不管烟香,实际上已经暗中嘱托他的江湖朋友找寻。纪正本混在长风镖局里。他偷偷摸摸来参加武林大会,躲在暗中观察,随时准备伺机而动。听说烟香独自一人离家出走,心中大喜,便离开长风镖局找寻烟香去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关于水脉中了春药这件事,很快传遍了长风镖局内外。消息蔓延,在江湖上传播。林总镖头在外办事,听说镖局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罪魁祸首林小曼,在发生这件事后,深受良心的折磨,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她心怀愧疚,就向大家坦诚了这件事,是她搞得鬼。书房里,林小曼跪在地上,低着头哭泣。林夫人和一个丫鬟站在边上,大气不敢出。书房里本来温馨、惬意的读书氛围,在此刻却充满冷酷、痛苦的气氛。林总镖头怒不可遏地上前,狠狠地给了林小曼一巴掌。那巴掌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林小曼的左脸颊上。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在空气中,她的脸颊很快就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半个脸颊开始火烧火燎的刺痛。林总镖头的手劲儿挺大的,不止让她的脸颊有了紧绷感,甚至打得她的耳朵里都嗡嗡作响。林夫人看着夫婿盛怒的样子,闭口不言。她只是抿着唇,两道眉毛微微皱在一起。她太了解他了。他一向把面子看得无比重要。自家侄女犯了这样的错误,简直令长风镖局蒙羞。她也没有脸劝。又怕夫君一怒之下,真对小曼动刑,便差了丫鬟去请水脉来。那个伺候林小曼的丫鬟,慌慌张张跑来找水脉。水脉正在房里抄写经书,她以此平复自己的混乱心情。丫鬟一见到水脉,扑通一声,双膝就跪了下来,口中叫着:“水脉姑娘,求求你,去救救林姑娘。”水脉一惊,放下手中毛笔,抬起头问:“小曼,她怎么了?”丫鬟急得满脸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老爷正在书房里大发雷霆呢。看他那样子,似乎要把林姑娘杀了!”水脉轻皱眉,面沉如水:“你先别急,我去看看。”当丫鬟陪同水脉赶到书房时,见林总镖头又急又气,正对着林小曼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林小曼捂着红肿的脸,指头未挡住的部位,清晰可见巴掌印。咬着唇一言不发,泪水已经淌满了她的脸。当水脉知道林小曼在她茶里下春药时,她心里也恨。可是,此刻看林小曼一副很狼狈的样子,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林小曼看见水脉进来,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低声忏悔:“水脉姐,对不起。”一向宽宏大量的水脉,看林小曼可怜巴巴的样子却有悔意,在心底原谅了她。同为女子,她能理解林小曼,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她更能理解林小曼只是一时糊涂。痴心女子负心汉,多情女人薄情郎。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水脉对林小曼点头微笑,转身对林总镖头说:“干爹,小曼知道错了。你就饶她这一次吧。”林总镖头余怒未消,一脸酱色,训斥:“水脉,你还替她说话!”言外之意,你还嫌她害你害得不够吗?水脉无奈而苦涩地笑了笑,事已至此,责怪又有什么用?林夫人见缝插针,走上前来,小声对林总镖头说:“老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把她打死也没有用。不如就把她交给我处置吧。”林总镖头本也没有打算将林小曼怎么样。他能怎么办?要是小曼是他的女儿,他非打死她不可。他只得顺着台阶下。他怒瞪了夫人一眼,摇了摇头,重重一声叹息:“都是你惯的!”林总镖头寒光刺骨地扫了书房里的人一眼,撇下这一句话,往外走。林总镖头走后,林夫人眉头微蹙,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小曼,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以后要再这样执迷不悟,没人救得了你。”林小曼头埋得很低,惶惶不安地回:“姑姑,我再也不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林夫人罚了林小曼在书房外面的门口,跪了两个时辰,让她明白自己错在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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