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脸色微微一沉,神情凝重看着她:“你说。我一定尽力去办。”只要他能做到,他愿意为了水脉去做。林小曼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虚情假意的笑,心中却似乌云密布。她特意放缓语调,吐字清晰:“我要你娶我。”这话一出口,林小曼自己都惊呆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面对东方红居然敢这样说。这个女人是疯了吗?逼婚这种事都说得出口!东方红闻言,脸色大变。他心头一阵火起,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娶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林小曼也彻底被他的话激怒了。蛇蝎心肠?还不是被他给逼的!林小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像是讥讽,又像是仇视,轻嗤一声:“原来东方大人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愤怒使得东方红全身绷硬得像块石头,他下意识地伸手按腰间的佩剑。林小曼把他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一凉,微微耸动肩膀,脸抽动了一下。她故意撩拨道:“东方大人,怎么?难道你想杀了我不成?这件事,可是你间接造成的。”东方红被她气得几欲吐血,愤怒似乎像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他吐了口气,觉得她简直是不可理喻。如果不是水脉替她求情,他才懒得跟她多废话。他克制着即将喷薄而发的怒气,冷声说:“小曼姑娘,你可别太过分了。水脉姑娘宽容大度,我可没她那么沉得住气。”哪壶不开提哪壶。东方红开口闭口都是在赞美水脉。林小曼心里的妒火,一发不可收地燃烧起来。火势渐旺,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烧伤。她凄凉一笑,不依不饶地威胁道:“东方大人。你要么娶我,要么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我活得生不如死,一定也要让她生不如死。”对东方红的爱,对水脉的嫉妒,已经把她的思维搞混乱了。纵然她心里并没有真的这么想,也不会当真这么做,但是她嘴上这么说了。她忘了,水脉人就在里屋,如果让水脉听到,作何感想?站在内屋的水脉,听着外面两人一言一语,言辞激烈,整个人麻木地呆立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尽管东方红和林小曼两人,说得无比隐晦,话语里只透露出一点痕迹。秀外慧中的她,却已猜出了大概。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疼。在她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浮现了出来。她早就知道,她中春药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她不能再自欺欺人。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可笑。以为不要去想,不要去碰触,那些丑恶就会长远隐藏在阴影下的角落,最终会消失匿迹。但其实,不去碰触的丑陋往往如影随形,时不时就跳出来,击垮你。她忍不住哭出来。可是她不想哭,于是将拳头含在唇边,无声地呜咽。//.html☆、第两百四十章被关天牢林小曼不过是说些赌气的话。东方红却是把她的话当真了。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就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取出腰间的佩剑,带着剑鞘,架在林小曼的脖子。他愤然瞪着她,低低一声怒吼:“你这疯女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气得涨紫了脸皮,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可是,他却一点也奈何不了她。身为衙门中人,他当然不会知法犯法,滥杀无辜。他也就只能嘴上吓唬吓唬她了。他只是象征性地比着动作,举着剑的手,没动。林小曼心里一阵悲哀。一样是女子,为什么是截然不同的待遇。明明楚天阔不爱水脉,他却心甘情愿要娶她。还有众多男人,前仆后继爱上她。尤其是有东方红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在身后默默爱着她,呵护她。毫无保留地爱,执着坚定地守护。人和人,差别那么大。她万念俱灰,心如枯槁。她知道东方红鄙视她憎恨她。此刻,她没有一丝一毫留恋人间,她苦恼烦心,压抑伤痛。如果,她死了,死在东方红的剑下,是不是就能减轻点他对她的恨呢?或许,她死在他剑下,日后,他还能偶尔记起她来。这么想的时候,她当机立断,一心寻死。她趁东方红不注意,拔出了剑鞘,伸出了自己的脖子,靠近了剑刃。差一点,剑刃就碰着了她的脖子。东方红大惊失色,察觉到她寻死的企图,慌忙推开她。“你真是疯了!”他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想杀她。她却当真想死。她爱的人恨她。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林小曼无比绝望,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想活了。”东方红怔住了。他低头暗忖,水脉明天就要跟楚天阔拜堂成亲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为了能够成全他们。他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林小曼的条件。“我可以娶你。不过,我不会善待你的。”林小曼兴奋地点头,喜得说不出话来。昙花山上,烟香跟纪正相安无事,度过没有波澜的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烟香躺在床上,一想起大师兄,心不知不觉就疼了。才跟大师兄分开没两天,她却像度过了两年。当白天的喧嚣褪去,她独自面对着黑暗寂静的夜,再也无法遮盖孤单,心里满是深深的寂寞。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属于自己的那份生活是幸福的,是安逸的,谱写不出悲伤的曲子。当爱情曲终人散的时候才发现梦醒了,一切结束了,终究还是不能摆脱现在生活中的考验。所谓的幸福已不复存在。怀着对大师兄的深深思念,直到夜很深了,她才沉沉睡去。然后,整个夜里,噩梦不断,一个接一个噩梦袭击了她。梦里,大师兄被关在天牢里。天牢里暗无天日,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风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天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她去探监时,看见大师兄在天牢里,饥寒交迫的样子,真叫她看了心酸。她心痛难耐,艰难地睁开眼,原来是梦。才刚凌晨时分,四周依旧黑乎乎一片。想起梦里的事,她的心突突跳,慌得不行。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明。等天刚蒙蒙亮,烟香就悄声下床,背着纪正偷偷溜下山。她记挂着大师兄,急不可耐地想下山去看看他。即使她知道那只不过是个梦,可她还是隐隐不安。晨曦给山峰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远处山丘若隐若现。烟香低头走着,耳边传来阵阵鸟鸣。突然一道身影犹如离弦之箭‘嗖地’一声,窜到了她的面前。她一下子就意识到,纪正跟了出来。她暗叫一声不好,猛地抬起头。果然,纪正负手而立,站在她面前,笑得一脸诡异。他挑了挑眉毛,嘴角带了一抹调笑:“不是说,要跟我在这里隐居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