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的脸色难以描述。瞬息之间,她那脸上就像度过了春夏秋冬,经过了风霜雨露。怎么会这样?原来,当年抛弃李愁容的人,是师父啊。这简直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嘛。师父为人正派,忠君爱国,怎么也不像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许秀才敏锐的发觉不对劲,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说到楚傲飞,你们反应如此激烈?”烟香苦着脸,笑得比哭还难看:“废话。楚傲飞是我师父。“她语气一转,带着责怪的意思:”许大哥。你怎么不早说?“这弄的,让人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许秀才有些讪讪,心道:你也没问好吗?他想了想,随即笑了起来:“既然是你们师父,那还不好办。把他本人请来不就行了。”烟香不暇思索,闷声说:“这恐怕有点难。”据她对师父的了解。他很少踏出武南山一步。终日就喜欢侍弄一些奇珍异草,还经常炼制药丸。不过,他医术绝没有李愁容那么高明。他还有一个另类爱好,喜欢闭关修炼。他喜欢鼓捣药材,平日里炼制一些百露丸之类的药。该不会也如李愁容一样,睹物思人吧?师父固执己见,是个不怎么过问世事的怪人。恐怕很难劝动他来此见李愁容呢。不过,仔细想来,师父和李愁容之间,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她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或许,她有办法说服李愁容,化解李愁容对师父的怨恨。如此一来,李愁容心结一解,自然就不会心里变态地逼着别人跟她一起出家了。那水脉姐姐自然不用上清流山出家为尼。想到这点,她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自得,眉头舒展开来,不由抿嘴一笑。//.html☆、第三百五十五章睹物思人堂上的人一呆,疑惑地看着烟香。楚天阔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调侃道:“是不是我要去出家当和尚,让你这么高兴?”当和尚?烟香俏皮一笑。大师兄想哪去了。就算他肯去当和尚,她也不会同意的。她脸上笑容不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朗声说:“大师兄。你看我的。我有办法说服李前辈。”看烟香一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楚天阔有些动容。烟香成熟了,懂事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说服李前辈?”他想确定,到底是她吹牛不打草稿,还是真有见地?烟香一双眼睛闪着光,狡黠一笑,轻哼一声。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肯说。小清和小流凑近了烟香,好奇地问:“姑娘,到底是什么办法?”烟香神秘一笑,看着他们三人好奇地望着她。这种被关注的感觉真好。奇了怪了。大家都在问,许秀才怎么不闻不问?烟香回头一看。这书呆子,已经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做记录了。他抬头望了烟香一眼,眼神似乎在催促她,说吧。真不知这书呆子哪里来的自信,烟香会说出方法呢?不过,不出许秀才所料,烟香终是藏不住事。不一会儿,她禁不住他们的再三询问,便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许秀才将此记录在案。烟香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呢,让李愁容正视她对师父楚傲飞的感情。正所谓,恨之深,爱之切。如果,李愁容心中无他,就不会如此恨他,更不会牵连其他楚姓男子。其次呢,要拼命在李愁容面前说师父楚傲飞的好话,挽回师父负心人的形象。让她减轻对师父的恨意。再次呢,他们两人之间,有许多行为相似之处,说明心里仍旧有对方。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才让两人被迫分开。只要解决了这个误会,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听完烟香的表述,楚天阔提出质疑:“前面两点合情合理。不过最后一点,他们发生了什么误会,又如何得知?如果李前辈自己知晓,那就不叫误会了。“烟香咳了两声,不以为然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能解开李前辈的心结,管它什么误会。”小清和小流倒是很热心:“姑娘,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很乐意帮这个忙。”她们两人当然乐意帮这个忙了。她们的主人李愁容,本性并不坏。大部分时间,李愁容对她们挺好。只不过,有些喜怒无常。她们猜想,一定是心结在作怪。如果,李愁容能解开这个心结,那么她们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触怒了她。烟香很自负:“不用。我自己能搞定一切。”楚天阔瞥了她一眼,耸了耸肩,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女子与女子之间比较好沟通,况且有他看着也不至于惹出多大的乱子。他总得给她锻炼的机会不是。姑且就让她试一试吧。没准她真的能解决此事呢。接下来,烟香在广安堂东溜西逛,如同在武南山庄一样,俨然把不把自己当客人。她行为处事本就乖张,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不像水脉他们那般循规蹈矩。她想见李愁容,就自己四处找。根本无需小流小清通报。小清小流对于烟香四处乱逛,如入无人之境的状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开口喝止她。说真的,就算她们俩开口也没用。烟香连李愁容的呵斥都无动于衷,又怎么会怕两个丫头阻拦。不管要动口,还是要动手,两个丫头片子都不是烟香的对手。李愁容起初见到烟香无故打扰,很烦躁,特别反感。更令她恼怒的是,烟香在她面前提起楚傲飞这个负心汉。偏偏烟香受了她怒斥与驱赶,依然嬉皮笑脸继续在她耳边聒噪,像只苍蝇一样,围着她嗡嗡嗡转,赶都赶不走。逼得李愁容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当时,是在李愁容的药房里。她正在配药。她放下手中的药材,斜睨烟香一眼。她的眉头紧皱,带着隐隐怒气:“你不必白费心机了。你就是磨破了嘴皮也没有用。我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更改。要么水脉做我徒弟,出家为尼;要么楚天阔出家为僧。其他免谈。”烟香无语,脱口而出:“我师父犯下的错,凭什么让别人来承担!”李愁容一愣:“你师父?楚傲飞是你和楚天阔的师父?”烟香一副拽拽的表情,大方说道:“没错。楚傲飞就是我师父,我的名字烟香,还是他给我取的。我师父为人正派,对我和大师兄都很慈爱。不过,他似乎更疼大师兄多一些。”李愁容轻轻一声叹息,面上似乎对那人完全不在意,但眼底深处却隐隐涌动着一丝伤感。隔了二十多年,再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她心里还是有所触动。原来,她还记挂着他。烟香看李愁容沉默不语,面色微变,继续说道:“我师父二十多年来,一直隐居在武南山。他并未变心另娶。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