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家伙长大以后又怎样对待生养自己的妈妈呢?小乌鸦还不错,妈妈老了飞不动,觅不到食,就让她待在家,衔来吃的填在她嘴里,等到小乌鸦老了,又有自己的孩子喂养她。这样反哺之情,代代相传。而小猫头鹰却截然相反,妈妈老得不中用了,就把妈妈吃掉。令人伤心的是,小猫头鹰后来也被自己的孩子吃掉。这样反咬一口,一代吃一代。兄弟俩越看越看不下去,如今这样对待老娘,将来孩子也这样对待我们怎么办?他们不敢往下想,渐渐地改变了对老娘的态度。可是,天不作美,兄弟俩刚刚开始孝敬赡养老娘,她老人家却偏偏过世了,兄弟俩后悔莫及。为了表示孝心,安葬那天,他们不是穿红戴绿,而是模仿乌鸦羽毛的颜色,穿一身黑色衣服,模仿猫头鹰毛色,披一件麻衣,并下跪拜路。打那以后,这个风俗就逐渐流传开来。许多地方的老人去世后,安葬的时候总要最亲的人(如儿子)拜路,三步一跪,五步一拜。送葬的人穿一身黑衣服,再用一只麻袋弄成披风样式,从头顶披戴到腰间。养儿防老,身为人子,老母亡故理当披麻戴孝,为母送终。这理由让人无可辩驳。当然,是真是假,就难以分辨了。又有谁会尾随他回家中证实情况?不过,如果是为了能混进城而撒谎诅咒老母,那也太不该了。这人开口说的话,就是一条导火索,一下子在人群中炸开了锅。马上有人随声附和道:“对啊!理该放他进城。”说着,语气一转,扯到自己身上:“我家中娘子近日生产,产下一子,我急着进城看我亲儿,为何不能放行?”父子共享天伦之乐,乃是人之常情。这个理由让人无可非议。有人立即接上:“大人啊!求求你让我进城去吧。我与城中吴家小姐有约,今日若是不能赴约,恐怕吴小姐会误以为我变心。”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个理由情有可原。接着,周围的百姓,众说纷纭,理由逗比楚天阔强百倍。楚天阔被围住,守城的官兵见场面有些失控,也不敢去开城门。为首的锦衣卫不悦了,这是要造反了吗?他烦躁地大吼了一声:“全都给我闭嘴!谁再吵闹,一个个抓起来!”此言一出,现场立即安静下来,百姓们都要被吓傻了,不敢再闹。他们是很想进城去,可是,他们更怕被抓起来坐牢。见此情形,那些守城的官兵,连忙去开城门。未及城门打开,只听见为首的守城官兵喊道:“慢着!”锦衣卫们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那些守城的官兵,呆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丝毫没有要去打开城门的意思。他们听领头的意思。楚天阔内心焦急,按捺住没有动,他打算见机行事。为首的锦衣卫,一脸阴沉之色,瞪着那些官兵,沉声喝道:“都愣着干吗?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还不快去打开城门,让这位公子进城!”那些守城的官兵,接到的命令是严加盘查,不准随意放人进城。对他们来说,这位骑马之人说的进城理由,显然不足以让他们信服。“大人,上头有令,不得随意让人进城,请不要为难属下。”领头的守城官兵,顶着得罪锦衣卫的压力,抗争着。因为那么多百姓们想进城被拦住,怕他们闹事,怕他们揭发举报,实在是不敢放那位公子进城。“我说放他进城,就放他进城,有事由我承担,哪来那么多话!”为首的锦衣卫,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面,一副不可侵犯的威风凛凛模样。那名领头的守城官兵,面露惊慌之色,却仍旧咬紧牙关不松口:“属下有任务在身,请大人不要为难属下。”他们是惧怕锦衣卫,可是他们更加怕违抗上头命令。失职之罪,不容小觑。锦衣卫说要承担,上面要是怪罪下来,只怕到时锦衣卫也是自身难保。见那些守城官兵不肯开城门,那名为首锦衣卫没法了,只得使出杀手锏。他将领头的守城官兵叫到一旁,远离了人群,才掏出一张画像给他看。那名领头的守城官兵,一见到那张画,立即瞪大了眼睛,怔愣住了。那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骑马之人,眉目分毫不差。他已经有了些头绪,却仍是开口问道:“大人,这画上之人,是何人?为何与骑马之人如此相似?”那名为首的锦衣卫轻笑道:“没错,画上之人就是他。皇后有旨,见到画上之人,开城放行。”“原来如此。”那名领头的守城官兵,小声嘀咕道:“大人,不早说。”为首的锦衣卫冷冷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开城门。”不早说?若不是这人一根筋,不听他话,他何至于出示这张画像。这事皇后交代过,一切要暗中进行,以保密为首,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是这人非要犟,不肯开城门,他都不愿让对方知晓此事。领头的守城官兵,一声令下:“来人,开城门,放这位公子进城。”楚天阔不知他们俩人刚才私下密谋了什么,这会儿同意放行让他通过了。他急着赶去见他父皇,并未多想。那些守城官兵,当下去开城门。那些百姓敢怒不敢言,不情愿地让出一条道来。楚天阔怕他们再反悔,唯恐事情有变,未再寒暄客套。他骑在马背上,拉扯了下缰绳,喊了一声:“驾!”马儿听话向前走,他用力一夹马肚,马儿吃痛向前奔跑,一下子冲过了那城门。//.html☆、第五百四十一章双方对峙楚天阔过了城门,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叱喝。他回头一看,是大理寺的官差被扣了下来。好险,差一点点,他就与大理寺官差撞上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不予理会身后发生的事,只顾着骑马往皇宫方向奔驰而去。城门外,守城门的官兵,与大理寺的官差对峙上了。宫中的锦衣卫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大理寺的官差,拿出腰牌,对着守城的官兵拽拽道:“我们是大理寺官差,要进城捉拿人犯。”守城门的官兵,看了一眼那腰牌,确实是大理寺所有没错。往常情况下,不用说出示腰牌了,就算口头说明,也会放行的。不过,今日情况特殊,出示了腰牌也不能放行。他们把大理寺官差阻挡在城门外:“上头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城内。”大理寺的官差急得不行。刚才,他们亲眼看着楚天阔骑马进城。若是不快点进城阻止楚天阔,恐怕让他进了皇宫,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慌忙扬了扬手中的腰牌,叫道:“都说了我们是大理寺官差,腰牌在此,还不快放行!我们要进城抓捕人犯,若是让人犯逃脱,你们吃罪得起?”言辞犀利,口气满含威胁的意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