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楚天阔脱口而出。夏文萱收敛了笑容,表情凝重:“因为我想见你一面,有些事,我想单独跟你谈谈。”要谈什么?无非就是跟案子有关的事。楚天阔即使不问,也大概能猜得出来夏文萱接下来要说的事。他并不介意跟夏文萱聊聊,但是,他不想呆在这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两人单独相处的气氛,让他觉得无比压抑。夏文萱时不时抛向他的迷恋眼神,令他头皮一阵阵发麻。好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楚天阔敏锐地察觉到,房门口有人影。嗯,他怀疑是烟香在那儿偷听,他这靠的是心灵感应。只要一想起烟香离开房间时,那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他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如此心不在焉的谈话,显然对夏文萱极其不尊重。于是,楚天阔提了个建议:“文萱,不如我们到花园去谈吧。长久呆在天牢中,好不容易段大人放我出来,我想去外面透透气。”唯恐夏文萱不同意,他又补充了一句:“花园里景色宜人空气清新,总比闷在这房里好。”夏文萱面色难色,她可不想两人谈话的内容被人听了去。可是,面对楚天阔,她总是无力拒绝。再说了,她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犹豫了片刻,她只好勉强同意。一出门口,果然不出楚天阔所料,烟香确实在偷听。兴德元年,洪高德称帝,建立大西国,定都凤城。政权建立初期,周边国家对大西国虎视眈眈,无端挑起战火,洪高德皇帝御驾亲征。出征前,西宫娘娘许贵妃怀有身孕个月。皇帝拟诏,若生皇子,取名洪承业,立太子,若生公主,封常玉公主。洪帝离宫后,夏皇后使计让许贵妃滑胎,谁知,天不遂她愿,许贵妃腹中胎儿出生,居然成活了。“陛下本就宠爱许贵妃,现如今,她又生下太子,眼看咱主子皇后宝座要保不住了。”“可不是吗?听西宫里的宫女说,那太子生得白白胖胖,甚是可爱,面容酷似陛下,眉目间有一股正气,长大后定是个好皇帝。”这是皇后宫里的小宫女在私底下悄悄议论。即使她们不议论,夏后也知道,自己不设法除掉太子,恐怕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了。她随即招来自己的哥哥相爷和御前侍卫总管楚祥共同商议对策。他们密谋好了要火烧西宫,由楚将军执行。在关键时刻,楚将军放弃了加害太子的念头,以自己的亲儿子换取太子出宫。许贵妃哭哭啼啼间,把心一横,拿起发簪,用簪子尖在太子左肩上刺下“天”字。刺在儿身,痛在娘心,刺完字,许贵妃痛的肝肠寸断。她颤抖着双手给太子挂上块玉佩,那是皇上亲赐的,当今世上,仅此一枚。许贵妃给楚祥磕头,声泪俱下道“楚将军,请受我三拜,你的大恩大德,本宫来世再报。”“娘娘,万万使不得,快快请起……”说话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楚将军抱起太子,从侧门匆匆逃走。许贵妃晕了过去。来人正是御医凤南阳。传说此人原是江湖中人,外号算命先生鬼见愁。他能掐会算,不仅医术高明,而且武功不凡,。他抱走楚将军儿子,施展轻功,在皇宫中穿梭自如,轻易甩掉宫中侍卫的追捕,平安出城。夏后命人火烧西宫,许贵妃及一干人等葬身火海。在清点尸体时,发现少了一个婴儿尸体。加上楚祥将军下落不明。夏后和相爷断定,太子极有可能是楚祥抱走了。于是,夏后暗中派人追杀楚祥将军。兴德四年,皇上凯旋而归。夏后精明能干,把此事瞒得滴水不漏。洪帝并不相信许贵妃当真死于意外。他时常做梦梦见太子,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此事,然而一直查不出真相,楚祥失踪,凤南阳也消失匿迹。兴德五年,皇后生下一子,洪帝取名洪承安。皇后心想,皇帝对这儿子,显然没有寄予厚望。夏后心想,即使皇上迟迟不下诏,册立新太子,他日洪帝驾崩,皇位迟早是她儿子的。不过,她还是有所顾虑,二十四年前,她派人追杀楚祥,楚祥伤重而亡,太子却不知被何人救走。二十多年来,太子音讯全无。倘若太子还活在世上,那么他将是洪承安继承皇位的最大威胁。况且,一旦此事揭发,她跟相爷必将大祸临头。洪高德皇帝在位二十四年,他励精图治,知人善任,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洪帝日渐衰老,越来越想念失去的大皇子,终于病倒了。得知洪帝病倒,凤南阳潜入宫中见皇上。“大胆凤南阳,你可知罪,你躲朕二十多年,朕二十多年都在派人寻找你跟楚将军。你可知道许贵妃的事?”洪帝看到他喜极而泣。“皇上,臣有罪。当年皇后要火烧西宫,臣得知后赶到,臣晚来了一步,太子已经被楚将军抱走。慌乱中臣救走了楚将军儿子,交与一世外高人抚养。这二十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太子下落,却一直没有找到。臣有负皇上重托。”凤南阳满是愧疚。“好个皇后。这些年我看她安分守己,悉心教导皇儿,却不曾想过,她竟如此恶毒。朕要将她打入冷宫!”洪帝气的咬牙切齿,猛拍御案。//.html☆、第六百四十二章她之所求楚天阔回过头来,浅笑着说:“还不一起走,杵在那里做甚?”他本是有打算让烟香跟着,他觉得两人谈话没有必要瞒着烟香。因为他不想跟夏文萱单独相处,以免打翻烟香的醋坛子。他对夏文萱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而夏文萱却对他余情未了,为了让夏文萱死心,他更需要烟香陪着了。再说了,即使不让烟香光明正大地听,烟香也是会按讷不住偷听的。咦!烟香好意外,沉闷的心情瞬间好转了。原来,大师兄真是同意让她旁听呢,她眉飞色舞起来,小跑着向大师兄奔去。然而,她一追上他们,忽见夏文萱一脸怪异的表情,她的心有些凉了。她嘟着嘴,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不了,我还是不去了。你们有什么话要单独说,我去听不方便。”这话听着倒是善解人意。只是,这话配着她一副不太情愿而扭扭捏捏的样子,一下子出卖了她的内心。给人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夏文萱听到烟香这句话,并未看烟香脸色,她的神色为之一松。她还是想单独跟楚天阔聊聊。哪知,事情并不如夏文萱所愿。“有什么不方便的?”楚天阔换了个口吻,委婉地说:“现在,我们要去花园谈,你不去给我们把风吗?”这次烟香不认为大师兄是调侃她了,她看得出大师兄满满的真诚,他真是顾及了她的感受。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小心眼了,尴尬地笑了笑:“以大师兄你的警觉性,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察觉,哪有用得到我把风。哦,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找东方大哥说点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