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堂上的人,除了烟香和夏文萱以外,其他人皆是无比震撼。按理说,相爷将楚天阔害得那么凄惨,楚天阔应该恨相爷入骨才对。可是,楚天阔怎么反倒替相爷求情呢?段子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本已言明,谁再替相爷开口求情一并处罚。而楚天阔的求情非常委婉含蓄,他不禁佯装惊讶而问:“楚天阔,你方才说什么?”楚天阔微微一愣,寻思着如何回话。他不相信段大人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很明显,段大人这是委婉的拒绝。也是,相爷做过的那些事,触犯了国法,段大人执法严明,怎么可能网开一面?况且,段子生已经言明,不准再替相爷求情。这可怎么办呢?他已经答应了夏文萱,要替她爹求情。既然答应了她,就要办到。思忖了一番,楚天阔为难地开口:“段大人,我不追究相爷过去对我迫害之事。”段子生呆愣住了。相爷犯下的滔天大罪,都是针对楚天阔,处心积虑谋害楚天阔。如果,楚天阔身为被害人,不追究相爷的罪责,从法理上来说是能饶相爷一命的。可是,楚天阔为什么要这么做?楚天阔这是为相爷求情,但是,他是拐着弯的求情。皇帝有些惊诧,他的皇儿怎么有如此宽广的胸襟?他也不知这是该喜还是该忧。迟乐一脸唾弃的表情,忍不住叹气:“楚天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胆凤南阳,你可知罪,你躲朕二十多年,朕二十多年都在派人寻找你跟楚将军。你可知道许贵妃的事?”洪帝看到他喜极而泣。“皇上,臣有罪。当年皇后要火烧西宫,臣得知后赶到,臣晚来了一步,太子已经被楚将军抱走。慌乱中臣救走了楚将军儿子,交与一世外高人抚养。这二十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太子下落,却一直没有找到。臣有负皇上重托。”凤南阳满是愧疚。“好个皇后。这些年我看她安分守己,悉心教导皇儿,却不曾想过,她竟如此恶毒。朕要将她打入冷宫!”洪帝气的咬牙切齿,猛拍御案。“皇上,万万使不得。无凭无据,皇上若是这么做,必将会引起朝廷动荡,百姓恐慌。”凤南阳劝道。“皇后的罪责,朕可以先不追究,但是,太子不能流落在外,朕一定要将他找回来。”皇上态度坚决,冷静了一会坐到龙椅上。“皇上,光明正大寻找太子,太子难免会遭遇陷害。不如暗中查访。”凤南阳建议道。洪帝着宫中画师据自己面貌,描绘出一幅二十四岁年纪的人画像出来,交于凤南阳,委派凤南阳为钦差大臣,并赐尚方宝剑,遇上贪官污吏,可以先斩后奏。“皇儿,你在哪?”洪帝叹了口气。兴德廿五年,大西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帝都凤城西北部武南山,大雨过后,天晴得格外好,太阳已经西斜,湛蓝色的天空烟消云散。在夕阳的余晖中,山野仍然保持着下雨后的那份清新和凉意,恰如“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境界。天空渐渐变成淡白的―白的―浅红的―红的―玫瑰色的颜色。武南山,满山的竹子,一片无边的竹海。山顶最高处,有一处僻静雅居,全用竹子搭成,上下分两层,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武南山庄”。竹屋前面有一大片院子,院子里种着奇珍异草。微风吹来,可以闻到花草芳香。”大师兄,你这次回来要多呆几天,我们都有两年没见面了。听说江湖中人人称你为怀扇公子。”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女站在院子里,一袭白色衣裙,不施脂粉,却是清新脱俗,宛如含苞待放的白莲花,只听这少女声音极尽甜美道:“你的武功那么厉害,我有你保护,再也不怕遇上贼人歹徒了。”“我可不喜欢听奉承话。我平时叫你要勤练武功,你不认真练习。”师兄楚天阔,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拍打烟香的头,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道:“日后若是遇上坏人,我可不管你哦。”“哼,你竟对小师妹不关心。”烟香撇了撇嘴,瞪了楚天阔一眼,别过脸去,故作生气状。“呵,你是我唯一的师妹,我怎么会不关心你。我离开这段时间,行走江湖心里挂念着你和师父。”楚天阔看她一脸懊恼样,笑吟吟道:“我也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你以后总要嫁人的。”//.html☆、第六百五十一章选中皇媳大理寺后堂里,皇帝端坐在堂正中位子。堂上其他人皆是无比拘束地站着。皇帝和颜悦色,笑着招呼:“大家坐啊,怎么都站着?朕只是跟你们随意聊聊,不用如此拘谨。”下了公堂,来到这后堂,皇帝少了几分天子的威严,多了几分亲切。烟香一听这话,如蒙大赦,率先就着身旁的凳子坐下。天啊,在公堂站了一两个时辰,腿都站麻木了。由于动作太粗鲁了些,坐下的过程中碰到了凳子腿,发出了极不和谐的一声响动。这一声响动,在周围静谧的气氛下,显得异常诡异。她顿觉无比尴尬,回头望了周围,靠啊,怎么只有她一人就坐呢?其他站着的人,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向了烟香。见她如此心急,毛毛躁躁地坐下,皆是抿嘴一笑。烟香撇了撇嘴,在心里嘀咕的,这些人是怎么了?皇帝都开口让他们坐了,还装什么客套呢。平时也不见大家如此古板,怎么在皇帝面前倒是束缚起来了呢?皇帝又不吃人,有那么可怕吗?大家都不坐,就她一人坐,她也怪不好意思的。她颇为不自在地笑了笑,只得又站了起来。楚天阔挨着烟香站着,被她的行为逗乐了。他笑着对烟香说:“坐吧。在父皇面前不用生分。”嗯?烟香明显一愣,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父皇以后也是她父皇的意思?显然,其他人也听到了楚天阔那句话,面上尽是喜色。除了水脉和东方红神情紧绷外,其他人皆是开怀一笑。皇帝被他皇儿那句话弄得有些膈应,好像要他承认烟香会是他皇媳一样。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浅浅一笑:“皇儿说得对。大家都坐吧,不用生分。”众人这才彬彬有礼井然有序坐下。楚天阔选择坐在烟香旁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烟香感情不一般。加上堂上搂搂抱抱那一幕,不想知道他和烟香关系亲昵都难。皇帝并不反对他皇儿楚天阔与烟香走得近,但是想要烟香嫁进皇家,他可就不乐意了。现在,案子已了结,拨开云雾见青天,众人心里皆很欢愉。皇帝也就对两人的小动作睁一眼闭一眼。他摸了摸胡子,笑着说:“你们都是皇儿的知己好友恩人。你们姓甚名谁,说来与朕听听。”烟香第一个站了起来,拍了拍心口,嬉笑着开始自我介绍:“皇上,我叫烟香,今年十八岁。楚天阔是我大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同门学艺整整十年。他对我温柔体贴、呵护备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