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烟香的耻辱感荡然无存,反而面上浮起一丝骄傲神色。不知为何,她竟想笑。是的,她此时才佩服大师兄的先见之明。要不是大师兄定力好又深谋远虑,她此刻怕是百口莫辩了。“父皇是如何得知儿臣与她无媒苟合?父皇又是何时撞见她勾引儿臣?”楚天阔本可以一举反击,却故意设下圈套,等着父皇往里钻。既然当众撕破脸,皇帝也不打算藏着掖着,随即招来密探,当众说出他们在碧香山庄的所见所闻,揭楚天阔与烟香夜夜同床而眠的事实。听完密探的指认,几乎文武百官都认定两人无媒苟合了。就连采儿也是惊讶不已。她有心替烟香说话,却怕帮倒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楚天阔忍无可忍,不悦道:“父皇倒也爽快,承认派人监视儿臣。”这句话令皇帝面上一僵。楚天阔挖了坑,等着父皇往下跳:“既然父皇认定儿臣与烟香暗度陈仓,不如,儿臣与父皇打个赌,如何?”皇帝挑了挑眉,简短问:“赌什么?”不知皇儿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倒是乐意打赌的。他派出去的密探,皆告知皇儿与烟香两人夜夜同床而眠。他也年轻过,深知男女之事,一时情难自禁,偷尝禁果很正常。再加上他派人调查过烟香底细,她曾与山贼头目浩同住凤尾山家寨,并与浩订过亲。山寨那是土匪窝,在那里面呆过,哪可能干净?山贼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她保留清白?再者,她曾与纪正同住在昙花山的茅草屋。那么多时日,孤男寡女呆在一起,纪正又钟意她,怎么可能放过她?很可能早就下手了。总而言之,皇帝认定了烟香早就没了清白。“就赌烟香还是完璧之身。如何?”楚天阔一脸平静神色,全然看不出一丝内心真实想法。皇帝十分感兴趣,微微一笑:“好,朕愿赌!怎么个赌法?”“若烟香仍是完璧之身,父皇允许儿臣娶她为太子妃。若烟香已是残花败柳,儿臣甘愿与她兄妹相称,再不会提及娶她之事。如何?”闻听此言,烟香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瞬时吓得面如死灰,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大师兄,似乎在向他传达什么重要信息。楚天阔注意到了烟香的怪异,一双眼睛注视着烟香,陪着她演戏,两人配合默契。他当即面色大变,整个人呆愣住,不安的情绪从他全身蔓延开来。皇帝察言观色,将两人的慌乱不安尽收眼底。他居高临下望着众人,表情一如既往威严:“好!朕就跟你打这个赌。”“来人,将烟香带下去。”随后,烟香被带了下去,由后宫中的女官检查验身。全殿堂的人,默默等着检验结果。皇帝嘴里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费劲心机拆散两人,终于要大功告成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烟香让后宫的女官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结论令皇帝难以置信,烟香仍是不折不扣的完璧之身。//.html☆、第六百九十一章愿赌服输烟香抬起下巴,气势高涨,无比得意地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满殿的人皆很惊讶,就连皇帝也是震惊无比。怎么会这样?两人日日同床而眠,为何还是赤子之身?莫非楚天阔不举?许多人向楚天阔投去审视的目光,带着鄙夷与嘲讽,看着无比怪异。楚天阔忽略了异样目光,只在心里偷着乐。他觉得父皇虽然行为处事极端,却也讲究诚信公平,起码没让女官说假话。刚才烟香被带下去时,他还有些担心,万一父皇铁定了心污蔑烟香,那他又该如何。现在好了,一切真~相大白。“父皇,愿赌服输。既然烟香已经证明清白之身,请父皇信守承诺,封她为太子妃。”短暂的震惊过后,皇帝咧嘴笑了。检查得出这样的结果,他不怒反喜,倒不是他对烟香改观,而是为皇儿感到骄傲。皇儿真是好样的!他那番言行,本是要贬低烟香,却也连累皇儿声誉受损。好在皇儿洁身自好,懂得自重,不落人口实,不失为万民表率。他为皇儿有如此定力与忍耐,深感欣慰。日后,皇儿登基,必定会是个隐忍有担当的好皇帝。然而,这也间接表明,皇儿对烟香的宠爱与呵护。若非爱得深沉,绝不会如此为她克制隐忍情、欲。倘若皇儿登基,烟香必定会成为他的软肋。无论如何,他要阻止他们在一起。只有无情的帝王,才能治理好这大西国。为了大西国的百姓们,他唯有牺牲皇儿的幸福了。日后,皇儿登基为帝,定能体会他的良苦用心。在国家大义与个人情感之间,皇帝选择前者。“是朕对烟香有所误会。烟香与皇儿青梅竹马,情同手足,朕决定……”皇帝话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下来。楚天阔和烟香相视一笑,心情仿佛拨开乌云见晴天般明朗。他们自然以为皇帝信守承诺,遵照赌约成全他们。“朕决定封烟香为常乐公主,赏赐黄金万两,府邸一座。”皇帝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殿堂,萦绕于众人耳畔。那瞬间,烟香直瞪瞪地望着皇帝,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楚天阔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那些文武百官一脸惊叹神色,皆用嫉妒的目光看向烟香。采儿被封郡主,已招来无数朝臣的羡慕嫉妒恨。此刻,皇帝金口一开,竟封烟香为公主,赏赐万两黄金,一座府邸,真是天大的恩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竟能靠着太子的关系,朝夕之间飞上枝头当凤凰。谁又能知道烟香内心想法呢?她并不稀罕当什么公主。诚然,黄金万两,府邸一座,这样级丰厚的赏赐,对她来说还是诱~惑力十足的。只不过,她虽爱财,但更爱大师兄。接受封赏,意味着她跟大师兄玩完了。未等烟香开口,楚天阔难以抑制内心的不满,愤怒低吼:“父皇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出尔反尔?若是父皇执意如此,请恕儿臣不孝。““朕意已决,无需多言。”皇帝心硬如铁,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此举必会伤害父子感情,皇帝心知肚明,但他心意已决,难再更改。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皇帝转而看向烟香,一声令下:“烟香,跪下听封。”楚天阔气得说不出话来。见大师兄搞不定,烟香只得跪下,不卑不亢地拒绝:“皇上,民女只是一孤儿,愚昧无知,粗鄙不堪,不配封赏,求皇上收回成命!”即使有了迟乐拒婚的前车之鉴,再出现烟香拒绝封赏,朝臣们仍是低头窃窃私语。这种天上掉下馅饼的事,居然会有人拒绝?况且,抗旨不尊,那是掉脑袋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