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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却是轮到魏黑笑不出了,忙摆摆手,道:“多久的事儿了,陈芝麻烂谷子的,还提它做甚?这话,在咱们爷们面前提得,在你媳妇儿跟前嘴巴可的有个把门的。要不然,叫你嫂子听到,又该多心了。这女人家家的,就是麻烦!”张义讪笑两声,止了这个话题。曹颙看了魏黑一眼,心里说不上是羡慕,还是佩服。这魏家兄弟生长在江湖的缘故,都是放荡不羁的性子。早年间,从江宁到京城,这南北的姐儿,兄弟两个怎么也睡了有百十来个。早年的时候,要是劝他们兄弟两个成家,他们都不愿意受到牵绊,没有那个心思。后来成家了,却是都找了个小媳妇。他们风流也风流过了,耍也耍过了,到底安稳过起日子来。男人当如是啊,曹颙不禁想起自己的少年时光。苦巴巴的惦记着偿还亏空不说,他还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是不是开始倒计时了,要是没有这些个负担,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生活……胡思乱想着,到了金鱼胡同。曹颙收敛了心神,看着十三阿哥府的大门,不由皱眉。想起前几天十三阿哥的意气风发,曹颙心里也不禁责怪康熙的无情。十三阿哥上折子请战,被康熙驳回,这个消息,这两天已经随着其他战事相关的消息一道传遍六部。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曹颙翻身下马,示意小满去叫门。“谁啊?”随着问话声,侧门开了,门房探出头来。见是曹颙,他忙推开门,躬身出来,道:“是曹爷到了,快请进,下晌还听大管家念叨您嘞!”十三阿哥府因门户不开,这些年往来的人家都是有数的。曹颙是这边的常客,同十三阿哥往来又交好,说起来又是正经的侄女婿,这边的下人也不敢怠慢,一边引到客厅奉茶,一边打发人往里头传信。少一时,就见十三福晋带着府里的总管张瑞过来。十三福晋的脸色泛白,眉目中带着几分疲惫之色。曹颙站起身来,微微俯身,道:“见过福晋,十三爷……可还好?”十三福晋闻言,脸上添了担忧,道:“你不是旁人,我也不用瞒你,爷这回是伤了心。打前儿四爷走后,爷就将自己关到书房抄《孝经》去了。两天两夜没出屋子不说,水米未动,我心里正急得没主意。你是爷另眼相待的,许是他乐意见你也保不齐。要是你不着急回去,随我去书房走一趟,可好?”说到最后,话音中已经露出几分无助与祈求之意。曹颙自是无话说,忙点头应下,心里隐隐有些自责。要是自己大前天没有过来,十三阿哥不知道厄鲁特的具体消息,还会不会这样急迫请战?说话间,曹颙随着十三福晋到了书房这头。书房门口撂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已经没有热乎气的饭菜,都是纹丝不动。十三福晋见了,眼圈一红,忙侧了身子,用帕子擦拭了。尚未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十三阿哥的怒吼声:“滚,又是什么事儿?爷说了,不许来烦爷?”听了这怒骂声,十三福晋没有着恼,反而是松了口气。虽说十三阿哥两天没吃没喝,但是听着嗓门仍这么洪亮,应该是没什么大碍,这也使得她这个做妻子的,放下些心。“爷,是我……”十三福晋声音慢条斯理的,甚是温柔。屋子里一片沉寂,过了半晌,才听到十三阿哥道:“不是说好了,让我清静几天么,怎么又来了?听话,快些回去照看孩子们吧。”十三福晋笑道:“有爷的吩咐,我自是遵从,只是曹颙来了,我想着爷许是想要见了,就带他过来。”她的语调轻快无比,说话的时候眉目含情,就好像这几天丈夫并没有什么异样似的。曹颙看在眼里,心里不知道该不该为这对夫妻庆幸。或许正有十三阿哥的多年沉寂,才有两人患难与共的伉俪情深。十三阿哥的精神没有彻底萎靡,同十三福晋的温柔体贴也不无干系。这样看来,老天待人也是极为公平的。有亏欠之处,在其他上就补偿了;有厚爱之处,在别处则是难免有遗憾。天地本不全,万物皆有缺,真希望十三阿哥能看得开些,要不然这样抑郁下去,怕他仍是难以逃出英年早逝的命运。过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到屋子里十三阿哥闷闷的说道:“既然曹颙来了,那叫他进来说话吧!”“哎!”十三福晋笑着应了,转过身来,对曹颙道:“瞧你还穿着官服,这是才打衙门回来?我们府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填饱肚子还是能的。要是你不嫌弃,我这就叫厨房拾掇几道菜。”说话间,她指了指地上托盘里的饭菜,示意曹颙应下。曹颙点点头,道:“就是福晋不留客,我也是要厚脸皮叨扰的。记得这边有道腊肉炒萝卜干,吃着甚是味儿好,回去叫厨子弄过两遭,不晓得为何,总不如这边的地道。”十三福晋笑着点头,道:“好,别的不好说,这个我却是晓得的,弘暾也爱吃这个,每次能吃小半盘。那你先进去同爷说话,我这就使人往厨房去。”曹颙应了,待十三福晋转身离去,才推门进了书房。这刚迈进屋子,曹颙便闻到浓浓的血腥气,不禁唬了一跳,这未来的怡亲王,不会是想不开,轻生了吧?慌忙之下,曹颙立时抬头往书案处望去。十三阿哥坐在书案后,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书案上,左侧铺着一本孝经,右侧则是已经抄好的半尺高的书稿。十三阿哥手中拿着毛笔,整个人看着失了生气,没有半分鲜活。曹颙用鼻子嗅了嗅,屋子里的血气还没有散去。他打量了十三阿哥,除了掩在袖子中的左手看不见外,身上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不过是衣服有些皱了,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凹陷着。不像个刚到而立之年的青年,反而更像是个垂暮老者。曹颙带着疑惑,视线落在十三阿哥笔下正书写的那几个字,不是寻常的墨色,而是醒目的暗红色。曹颙不禁皱眉,上前两步,将书案上的装着墨汁的砚台拿了。血腥气扑鼻而来,这墨汁里掺了人血?这就是人血经书,在经文中最为虔诚、珍贵。十三阿哥撂下笔,挤出几分笑说道:“不过是我的孝心罢了,小曹你别啰嗦。”曹颙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看着十三阿哥,道:“十三爷的身体调理了这些年,才将好些,如今这般,却是让人无话可说!”他的话中,是毫不掩饰的责备之意。这十三阿哥的身体调养,其中也费了曹颙不少心力,不过是指望着十三阿哥能结实些,多活几年。虽说曹颙这般费心,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曹家多一层保护伞,使曹家平平安安都生活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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