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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恳谈下来,两人倒是相投。听说曹项身边只跟来一妾照看起居,还没有娶正妻,李廷臣不由心动。曹项虽不过是七品官身,但是兄长是侍卫,伯父、堂兄都是京堂,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李廷臣是汉军旗的,两家联姻也能使得。只是他没有女儿,想要召曹项为女婿也是空想罢了。曹项这边,打家里出来,虽带着新奇,但是也多了份小心,怕行池有差,使得家族蒙羞。前任训导的宅子虽空着,但是脏破不堪。而且不久前,前任训导就是害病,死在这边。曹项听了,心里忌讳,加上不愿委屈绿菊,便暂住驿站,使人出去寻宅子租赁。没几日,在衙门附近寻了处两进的小宅,三年四十两银子的租金租赁下来。里头的木头家具都是现成的,曹项一行便搬了进去。绿菊向来伶俐,以前也帮着兆佳氏料理过家务的。她带着丫鬟媳妇,将内宅收拾得妥妥当当地,前院厅堂也都装饰一新,看着有些过日子人家的模样。曹项见了,不胜欢喜。若不是还惦记着生母,他真想就这么在洛阳过下去。六月初一,按照规矩,是各佐属官吏参见知府的日子。就像是个小朝会似的,在知府衙门正堂,通判、察院、盐道、推官、儒学、粮捕、刑理等人都来了。虽说曹项年纪最轻,官职最小,但是背后有个曹家,谁人敢小觑?李廷臣见过各属官后,提议今晚设宴,给曹项接风,大家就都跟着捧场。曹项是官场新人,没经过这个,但是也晓得入乡随俗,不敢扫大家的兴致。一顿酒菜下来,就有不少人拍着曹项的肩膀,跟他攀关系了。有祖籍直隶的,说是同乡;还有去过江宁的,话里话外就是与曹家有旧的意思。曹项虽不晓得哪句真,哪句假,但是都恭敬的应了。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散去时,李廷臣还特意吩咐人带了食盒,叫曹项拿回去给女眷。曹项感激不尽,谢了又谢后,才带着人回宅子。因喝了不少酒,又吹了风,回到宅子门口下马时,曹项就有些受不住,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实是挺不住,他就扶着墙根,吐了个痛快,而后由小厮扶着,进了院子。绿菊那边得了消息,已经带着丫鬟在二门迎着。见曹项浑身酒气,亲自扶进屋子。晓得他出去吃席,绿菊这边已经先使人熬了醒酒汤。服侍着曹项更衣漱口后,绿菊就亲自将醒酒汤送到曹项嘴边。曹项笑着接了,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道:“是知府大人从酒楼要的点心,叫我拿回来给你吃的。你快尝尝,跟京里的饽饽比起来如何?今晚晚饭上,吃了一小盅老汤烩面,味道甚好,可惜方才都吐了。等忙过这两日,我带你过去吃。”听说曹项吐了,绿菊怕他肚子空不舒坦,就起身去捧了食盒,神色却颇为意外。笑着说道:“都是什么吃的,怪沉的。”说话间,她已经将食盒捧过来,搁在炕桌上,揭开盖子。灯盏下,里头白晃晃的。不是银子是什么?满满的一层银元宝,都是精巧可爱。绿菊的笑容凝住,用帕子捂了嘴巴,惊诧得紧。曹项这边也是诧异万分,丝毫不觉欣喜,只觉得后背只冒冷汗,醉意立时去了八、九分。上下两层的食盒,每层十个银元宝,每个十两,拢共是二百两银子。曹项这个七品训导,一年的俸银也不过是四十五两。眼前这些,比他四年的俸银还多。“爷……”绿菊抓了曹项的手,面上有些担心。曹项的视线从银子上移开,站起身来,涨红了脸道:“不行,我要给大伯写信。”说话间,就开始四处找笔墨。绿菊忙扶住他,道:“爷别急,我这就叫人给爷取去。”这内宅的正房三间,两人在西屋住着,东屋收拾出来,做了曹项的书房。茯苓听了吩咐,端了纸张笔墨送过来时,绿菊已经盖上食盒。绿菊铺好纸张,打发茯苓下去,自己拿起墨条,亲自给曹项磨墨。曹项拿起笔,却不晓得该如何落笔,抬头看看边上给他磨墨的绿菊,道:“我该怎么办?”绿菊犹豫了一下,道:“外头爷们的事儿,我也不晓得。只是这世间哪里会有天上掉馅饼的没事?若是爷是上官,李知府是属下还罢了,巴结孝敬也不算什么。这平白无故的,给属下银钱,怎么说都蹊跷。反常即妖,这些银子来意不明,爷心里也当惊醒。”曹项听了,使劲点头,撂下笔道:“就是这个道理。我也觉得不对,贪小便宜吃大亏,这不明不白的银子,谁稀罕呢。只是瞅着知府大人说话办事,是个爱面子的,要是直接还回去,抹了他的脸也不好。还要想个法子,不要留了是非口舌。”“爷也别急,也不必就直接了当的将银子送回去。等过些日子,寻个由子,送份差不多的回礼就是。”绿菊思量了一回,开口劝道。曹项点了点头,道:“有你在我身边,真是我的福气。赵师爷那边,虽说教起来,一套一套的,但是我瞧着,还不如你有主意。”“都是我不好,本不该卖弄口舌。只是担心爷,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绿菊听了,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爷不要怪我,下次我不敢了。”“什么怪不怪的,我欢喜还来不及。”曹项说着,见绿菊手指上沾了墨汁,忙抓了她的手,亲自用帕子给她擦拭了,道:“往后你就好好养着,动手的活都交给我。”“哪里就那么金贵了?”绿菊闻言,淡笑道:“就是为了侍候爷,我才跟着爷过来的。”听绿菊说这个,引起曹项的心病。他也顾不得给曹寅写信,摩挲着绿菊的胳膊,道:“天不早了,该歇了……”他只说了一半,最后一句话却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早点生个儿子吧……热河,学士府,内堂。伊都立坐在炕边,脸色黑得怕人。杨瑞雪在旁见了,心里有数,面上越发小心,亲自斟了茶,送到伊都立跟前,柔声道:“爷,喝杯酽茶解解酒吧。晓得爷不爱醒酒汤的味儿,就给爷预备了这个。用井水拔了,正凉着。”伊都立接过,一口饮了,只觉得去了几分暑气,舒坦了不少。他犹豫了一下,皱眉问道:“好好的,月娘怎么跑去见外客了?”月娘是他春日里添的妾室,今年才十三,正是豆蔻年纪,娇小可人。伊都立的妻子伊尔根觉罗氏原是要过来热河的,因家务脱不得身,就叫人将月娘送了过来。刚好伊都立因初瑜在府里遇刺之事,有些迁怒杨瑞雪,见小妾到了,就一直歇在月娘屋里。“许是想探听姐姐的消息吧,不是说月娘的姐姐做了云少爷的屋里人么?”杨瑞雪轻声回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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