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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门,塞什图翻身上马,带着长随回府去了。曹颙待他走后,才转身进了大门,心里已经在思量,如何回绝永全的荒谬提议……方家胡同离曹家本不远,塞什图骑马行了两刻钟,就到了家门口。他翻身下马,就有门房小厮上前来牵马。塞什图将马鞭递过去,问道:“来了什么客?”门房闻言,不禁懵懂,道:“爷,下晌没人来啊。”塞什图还在迷糊,就有管家弯腰过来,回道:“爷,是夫人听说爷让永大爷拉走了,心里不放心,才使人传话的。”塞什图点点头,进了院子,到了内宅。曹颐坐在炕上,搂着寿儿,教他解九连环。见了丈夫回来,曹颐放下儿子,起身道:“爷回来了……”寿儿在旁,已经奶声奶气的道:“儿子见过阿玛,给阿玛请安。”说着,甩着小袖子,有模有样的见礼。塞什图应了,哄着儿子说了两句闲话。曹颐一肚子疑问,便唤奶子上前,将寿儿带出去耍。“永全无缘无故的过来,还拉爷去那边,莫非是亲事有变动?”曹颐斟酌着,问道。“是啊,瞧着永全心虚的模样,怕是你之前听过的传言是真的,他妹子真有些不妥当。”塞什图道:“再说,大哥也不是鲁莽之人。若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也不会没头没脑的使人递信过去退亲。”曹颐闻言,脸上已添了怒意,咬着银牙道:“混账东西,既晓得自己妹子的底细,就该消停的寻个人外嫁,还敢往曹家说亲?哥哥既是给他留了面皮,他还来歪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塞什图听了,抚了抚额头,道:“我也算服了他了,没见过这么黏糊的。他方才过来,我听着这话就不对,原是借了说辞,不跟着过去的。但是他一个黄带子,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真是让人没招没招的。”“真不要脸,他还不肯退亲?这委实也太下三烂了!”曹颐说着,实是着恼,忍不住叹道:“当初就觉得不妥当,只是因是那位拿的主意,我也不愿多掺和。早知弄成这般境的,还不如我那时多留心,多问一句,也不会像今日这般腻歪。”塞什图将永全想要用闺女继续叙亲之事儿说了,听得曹颐不由皱眉。她寻思一回,道:“爷,这京里又不是就剩下一户人家,这永全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怎么还盯上了那头不成?”“说来话长,我之前在外头听过两句,因为没头没尾的,就没对你说。听说永全在房山有个庄子,六月里因水渠之事,他家的管事与别人发生了口角,最后还引起械斗,打死了两个人。没想到那相邻的庄子,是简亲王春日里给外室置办的。永全晓得了,到简王府去请罪,被拒之门外。简亲王的性子,京里没有不晓得的。虽说现下没有发作永全,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想起了。永全心里害怕,就想着攀上那边。简王府继福晋同平郡王福晋与你是故交,简亲王同大哥的关系也算不错,这在京里也不算什么秘密。”塞什图回道。“若真是如此,永庆就更不该隐瞒丑事结亲。这哪里是结亲,这是结仇。”曹颐说道:“想得倒美,以为妹子不成了,就换闺女上,当曹家都是泥人不成?再说,他才多大年纪,闺女能几岁,就想着说亲?”“说是转年十三,正好不用送嫁,等着四弟任满回京再完婚。”塞什图道。曹颐仍不住摇头道:“什么人啊,跟编故事似的,难道这世上的事儿都由他说了算不成?”“还真就未必。”塞什图道:“你是没见着,永全那一番哭功,只怕大哥与二弟他们也没见识过这个……”曹家,东府,客厅。永全已经没有丁点黄带子爷的样儿,跪在曹颂座位前,搂着曹颂的大腿,扯了嗓子嚎着。俗话说的好,礼多人不怪。方才塞什图走后,不等曹家兄弟开口,永全就没口子的躬身致歉。态度那叫一个诚恳,红着眼圈,哽咽着声音,从父亲早逝,自己拉扯几个弟弟妹妹说起,真是情深意切。虽没有直接为他妹子辩解,但是话里话外说了奶子贪鄙,才怂恿妹子卷了细软跟着逃出国公府的。因发现的早,并未在外头过夜,云云。曹颂也是少年失父,家里弟妹众多,听着永全说得心酸,怒气也去了几分。曹颙这边,则是冷眼旁观,说不出心里什么想法。虽然永全有意隐瞒家族秘辛,但是立场不同,曹颙也没什么可怪罪他的。但是体谅归体谅,退亲的心思却是丝毫不改。他晓得曹颂向来心软,所以自己这边越发拿定主意,不管永全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这亲事还是要退。要不然,往后新妇进门,再有不妥当的地方,曹家丢的面子就要越发大了。那什么想要继续叙亲之事,曹颙这边也觉得不妥当。就凭兆佳氏那性子,受了前面的气,往后还能给新妇好脸色不成?家和万事兴,到时候弄得鸡飞狗跳,不够闹心的。说到最后,永全果然点头认了退亲之事,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用闺女顶替妹子,说给曹家为媳妇。曹颂这边虽有些心软,但是也晓得轻重。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永全看向曹颙,曹颙这边也是口称“不敢高攀”什么的,丝毫没有考虑的余地。永全急得不行,眼泪已经出来了,想要去央求曹颙,被他一个眼神给止住了,便转战曹颂这头。曹颂实没想到他说跪就跪,忙起身想要避开,腿已经被永全抱住。实没想到永全能这样不顾及身份,曹颙直觉得头疼,忙走早门口,将外头的小厮打发得远远的。永全是爵不高、位不显,但毕竟是正经的宗室。这在曹家“跪求”的消息传出去,不管晓不晓得缘由,都会显得曹家骄横无礼。毕竟在世人眼中,永全是正经主子,曹家才是抬举了没几年的包衣奴才。想到此处,曹颙冷冷的看了永全一眼,倒是有些不明白,他是真的没心没肺的性子,还是故意装疯卖傻。曹颂看着自己被揉把得不成样子的下襟,看着永全哭得鼻涕都出来了,心里一阵恶心。这要是被女人抱着,还能觉得舒坦些;被个男人抱着,不汗毛耸立才怪?曹颂实是坚持不住了,望向曹颙,央求道:“哥……要不然,要不然……”见曹颂松口,永全哭得越发来劲儿,曹颙这边已经忍到极限。他站起身来,道:“二弟,扶将军起来。”曹颂应着,伸出手去,要架永全起来,没想到永全看着单薄,还有两把子力气。扽着力气,就是不肯起身。“婚姻大事,本就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军也晓得,我们兄弟上面,还有两房亲长,凡事不好自专。到底如何,还得问了亲长的意思再说。今儿,就不留将军了。”曹颙忍着怒气,客气的说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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