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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十阿哥说了这一句,就一口一口的喝起飞龙汤来。那样子,觉不像是品尝美味,倒像是“以汤代酒”。这时,就见赵丰进了帐子,到十六阿哥跟前小声,道:“爷,魏总管来了。”十六阿哥闻言,站起身来,道:“二位哥哥少陪,弟弟去去就来。”到了帐子外,就见两个内侍提着灯笼,魏珠在旁抄着手踱步。见十六阿哥过来,魏珠挺了挺腰身,道:“万岁爷口谕,召十六阿哥见驾。”正是月初,外头漆黑一片,十六阿哥的心里亦是没底。跟着魏珠身边,他从荷包里摸出块印料来,塞进魏黑手中。有心想要问一句,边上还有两个内侍跟着,落个“刺探钻营”的罪名,他也担待不起。还是魏珠机灵,瞧着十六阿哥的忐忑,笑着说道:“皇上待十六爷,真是没话说,哪位皇子爷有这般脸面?”话里话外虽没一句实在话,但是瞧着这意思,不像是坏事。十六阿哥心里松了口气,同魏珠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闲话。说话间,到了御帐外,就见张廷玉从里面退出来。见了十六阿哥,张廷玉忙躬身要拜,被十六阿哥一把托住:“往后要唤一声‘中堂大人’了,还请不要多礼。”前几日康熙允了曹寅的请辞后,礼部右侍郎萨哈布转为礼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廷玉升内阁学士,兼任礼部右侍郎。侍讲学士是从四品,内阁学士是从二品,张廷玉连升四级,成为御前赤手可热的大红人。他却是不敢托大,连道“不敢”、“不敢”。魏黑已经进御帐通禀,出来召十六阿哥进去。帐子里灯火通明,康熙盘腿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见十六阿哥到了,他撂下折子,对魏珠道:“给十六阿哥看座。”“嗻。”魏黑应着,摆了个小凳子,送到十六阿哥跟前。康熙用手指敲了敲方才那个折子,道:“富宁安的折子,说起西北兵饷钱粮,事务甚繁,见在官员不足办理,请择贤官往肃州调用。你怎么看?”军国大事,皇父向来圣心独断惯了,何曾与人商议过?十六阿哥闻言,心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想到曹颙身上。同四阿哥一般,他也认为皇父接受曹寅的请辞,不是曹家的圣眷淡了,而是要用曹颙。即便如此,直接赴西北管兵饷钱粮,这个担子也委实重了些。这其中涉及的不是一省一部之事,一发而牵全身。以曹颙的资历过去,说不定闹得灰头土脸,费力不讨好。想到这些,十六阿哥斟酌了一下,道:“回皇阿玛的话,这兵饷钱粮涉及的事务,不是一处两处,都需要精细人打理。若是想处理得有条不紊,不是一人两人能胜任。还不若在六部九卿中择能干之司官数十人,使往军前听用。”“曹颙用在何处?”康熙瞥了十六阿哥一眼,沉声问道。十六阿哥如坐针毡,用在何处,还不都是皇父说了算?他的额头已渗出汗来,强作镇定,道:“皇阿玛惯会用人,曹颙在内务府总管这个位上甚是妥当。虽有疏忽办事不周之处,但是却也使得内务府衙门生色不少。”“下去写个保举折子,朕要用曹颙,品级不好再升,就兼任户部侍郎吧。”康熙冲十六阿哥摆摆手,道。“皇阿玛,六部堂官,儿臣举荐……”十六阿哥闻言,甚是意外。说到底,他虽当差,但是毕竟不是掌部阿哥,哪里有举荐六部堂官的资格。再说,他心里,还是不愿曹颙现下去户部。现下去户部,跟到富宁安帐前当差没太大区别,都是要愁兵饷钱粮之事。康熙扫了十六阿哥,脸上已经添了寒意,冷声道:“小十六这是惦记六部的差事了?要不然朕就派你去户部?”十六阿哥听了,脑中想起四阿哥,不由后背一激灵,忙使劲摇摇头……京城,曹府,梧桐苑,上房。黑暗中,曹颙的手摩挲着初瑜胸前的疤,想起春日里的变故,仍是觉得后怕。差一点,初瑜就要丧命,孩子们失母,自己失妻,那将是多么沉痛之事。今日在客院中,终是留下了方种公。三月之内,为王氏父子报杀身之仇,这是他的承诺。三个月的时间,抽丝剥茧,也当能查出点什么。即便图寿只是走狗,在曹颙心中,也是当死之人。“额驸……”初瑜的手抓住曹颙的手,低声道:“额驸有心事么?”“在这世上,活着比死艰难。”曹颙若有所思的回道:“不是怕死,不是想着苟且偷生,而是有所牵挂,有要承担的责任,不得不活。”初瑜听了,只觉得莫名心酸,将头依在丈夫的肩膀上,道:“我却是怕死……”见妻子如此,曹颙有些后悔,跟她念叨这个做什么。他翻身将妻子覆在身下,俯首在她耳边,笑着说道:“要不然,为夫就卖把子力气,同娘子一同研究研究欲仙欲死这话何解……”“好痒……”初瑜忍不住说道:“额……”接下来的话,却是堵在口中,一室春光……方种公虽被曹颙劝下,没有直接往国公府寻仇,但是在曹家只待了三日,便告辞离去。王家父子三人的尸身,曹颙这边,已经悄悄使人收殓,葬在房山。方种公是要往河南府寻找王家宗亲,看是否为王五这一支续上香火。总不好让他们父子成了孤魂野鬼,死后无人供奉。曹颙对于方种公的想法,并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出言反对。虽说通缉榜单上,刑部通缉的贼首是“韩七”,海捕画像上所画的,同方种公也相差甚远。但是当日在昌平沙河镇,方种公同官兵捕快是打了罩面的。他又不能拘在曹府不出门,暂时去外边避避风声,也是好的。等过几个月事情淡下来,谁还会记得这个案子。刚好魏黑携妻去河南,方种公便与其同行,一道出京。七娘没有与魏黑、香草同去,也没有随父亲一道,而是留在京城照看王莺。李氏在汤泉没有住到腊八,得了丈夫辞官的消息,她就有些坐不住。有些话,想问丈夫,又怕丈夫有什么难处,抹了丈夫的脸面;不问的话,心里又放不开。曹寅在人前并无异常,但是在李氏眼中,却是瞧出丈夫心不在焉、强颜欢笑。她着急上火的不行,嘴里起了一串水泡,嗓子眼肿得说不出话。不是她贪慕权势,望夫成龙,而是嫁到曹家小三十年,她晓得丈夫心里排在第一的,不是功名利禄,也不是父母妻儿,而是效忠皇帝。回到京城府里,李氏就背着丈夫,从儿子那边问了个仔细。待晓得是为家奴所累,受御史弹劾,就丢了官,闲赋在家,她都替丈夫委屈。她思虑再三,实是忍不住,将太后所赐的如意,寻出来一柄。太后老人家不是说要替她做主么?如今皇帝受了蒙蔽,委屈了她的丈夫,她能不能用这如意,换个公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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