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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听了,回道:“都记得了,母亲与姑姑早间都告诉了。”兆佳氏满意的抿了抿嘴,又转向恒生,问道:“恒生啊,那个金银水壶你提了没有?能不能提得动?”“能提动,装了水的,也能提动。”恒生使劲点头,朗声回道……曹家,西府。虽说今天是正日子,但是喜棚已搭了好几日,曹颙直觉得自己腿也站直了,脸也笑僵了。好不容易,到了发轿的时候,总算能清静会儿,他就忙里偷闲,寻了间空屋子,使人上了一壶茶,坐下歇脚。前来道贺亲朋故旧不少,大多数都愿意围着曹颙应酬,嗡嗡嗡嗡的,吵得他脑门生疼。曹寅既已致仕,曹家以后的当家人,就是曹颙了。所谓亲戚往来,不就是攀个人情,往后求着或者用着的时候能说几句话。却是苦了曹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得四处陪着笑。这一清静下来,想起前几日父子之间的对答,曹颙有些恍然。看来,“封阁拜相”是父亲执念。是啊,这个时候的读书人,谁不是想着“封阁拜相”?只是那句老话怎么说的?非进士不得进翰林,非翰林不得进内阁。从仕途上来说,自己不是正牌子出身,是恩荫。父亲怎么就信誓旦旦的以为能“望子成龙”?曹颙抚着额头,正养神,就听“吱呀”一声,门推开来。曹颙抬头望去,却是神色有些恍惚的曹颂。瞧他满脸疲惫,想来也是被这日操办喜事累坏了,像是来寻清静的。见曹颙在这里,他讪笑两声,抓了抓后脑勺,随口道:“哥哥在这儿啊!”曹颙指了指身边座位,唤曹颂坐了,倒了一盏茶,推到他跟前。曹颂谢过兄长,才端起茶来,一口饮了。除了疲惫,他神色有些异样,瞅着像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了?”曹颙提起茶壶,一边给他又倒了一盏,一边问道。曹颂犹豫了一下,低头回道:“哥,我想起老三了……前年也是差不多的时候,弟弟同小三先后成亲……”提及曹硕,曹颙的思绪却回到多年前,还在奶子怀里牙牙学语的婴孩。这十多年的功夫,好像就是一转眼。虎头虎脑的曹颂长大了,虽说脑子还不算好使,但是胜在心地善良,是个本份懂事的孩子。襁褓中牙牙学语的曹硕没了,曹项出仕了,最小的曹頫都娶亲生子。曹颙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生者还得活着,看开些吧。”曹颂抬起头来,看着曹颙道:“哥,有件事,弟弟想同哥哥商量商量……要是哥哥觉得成,弟弟赶明儿再请示大伯……”见他颇为认真,曹颙点点头,道:“说吧,是公事儿,还是家里的事儿?”“哥,我想将天护过继到名下……”曹颂说道:“天护已经一生日多了,到了会认人、学说话的年纪。未落地就失了父母,添香姨娘也不过是个弱女子,病怏怏的不说,如今又在外头住着。丁点儿大的孩子,身边只有奶子、丫头照看……”这个时候按照律法,分家是讲究诸子均分,不过嫡庶有别,其中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曹颂的本意虽好,但是眼下他还没有长子,要是处理不妥当,往后也容易生事端。“弟妹怎么说?”曹颙思量了一遭,问道。“静惠是赞同的,说这个主意正好。我们是二房长兄长嫂,代替三弟照看天护也理所应当,只是弄潮太小,离不开她。她又要管家,怕有照看不周的地方,说让玉蜻照看最好。玉蜻是弟弟身边的老人,性子温柔心肠好,是个妥当的。”曹颂回道。曹颙闻言一怔,不晓得静惠是有心,还是无意。由玉蜻照看,往后她生了嫡子,排行为二也不损尊贵。即是在丈夫面前卖好,又给自己留了三分余地。不管怎能说,静惠所说,却是不留后患的妥当法子。曹颙点点头,道:“既是弟妹也愿意,那抚养就抚养吧,侄儿也是儿。过继不过继的,不过是个过场,还是听听亲长们的意见为好。我也是天护的伯伯,待他大些,我会为他置办一份产业,总会叫三弟在地下心安才是……”这迎娶的章程,都是有例可循的,就不一一细表。且说洞房花烛,被同窗与表兄弟们灌得醉醺醺的曹頫被喜婆送进洞房。虽说董素芯之前在曹家西府住过,曹頫去给李氏请安时,也远远的见过。但毕竟是大家公子,晓得些分寸,没有往人家姑娘脸上盯的道理。如今挑了盖头,看着低眉顺眼的新娘子,曹頫不由有些窃喜。这新妇身上的温婉柔顺,影影绰绰的,有几分初瑜与静惠的做派。因母亲与二嫂的缘故,曹頫心里对于那些傲气十足的满洲姑奶奶也存了几分畏惧。虽说才十五,也是个男人,谁不盼着自己的妻子贤惠温柔。至于识字不识字什么的,他现下也想不起,只是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新娘子。虽说董素芯年长五岁,到底是新嫁娘,被曹頫看得,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曹頫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脑子里想着昨儿同窗送他的春宫,只觉得嘴巴里响干响干。与曹颂、曹硕成亲前就有屋里人不同,他至今还是童男子。除了他读多了诗书,有些眼高外,还因兆佳氏在曹硕死后,担心小儿子这边也受丫鬟媚惑,将他身边的几个大丫头,看着不安分的都换了。一个生疏,一个腼腆;一个自诩怜香惜玉,一个我自温柔和顺。这夫妻两个相处起来,别有一番风景……待到次日,兆佳氏接过小儿媳妇的茶,瞧着她温柔老实的模样,也是真心欢喜。嫁妆丰厚,性子又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媳妇还哪里讨去……曹家热热闹闹的办着喜事,外头却是沸沸扬扬。十六阿哥保举曹颙入值户部之事,已经在京里传开。连伊都立都有些坐不住,在曹颙面前念叨了好几回,请曹颙千万别忘了他。从太仆寺开始,他就做曹颙的下属,要是真有升迁之时,能拉扯他一把最好。要不然,他还要在五品官的位置上熬个几任不成?见曹颙不松口,伊都立只觉得心酸不已,道:“大人,这些年同衙为官,下官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时过境迁,世态炎凉,才蹉跎至今……”曹颙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也是有些不忍。不过是他是泥菩萨过江,哪儿有资格保全别人?“高升”户部的美梦,曹颙没有想过。倘若二十多岁,就为六部堂官,这个在满清历史上,有所记载么?是了,好像那个被后世当成第一贪官的和珅,就是二十多岁时发迹的;还有被传成是乾隆私生子的福康安,也是少年成名。福康安还好,中年早夭,得了朝廷追封,生时尊贵、死后荣光。和珅却是乾隆留着给儿子收拾的,乾隆咽气,他就跟着问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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