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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同应声进来,躬身道:“小的在。”曹颙指了指那柜子,吩咐道:“使两个人,将这个抬到驿站去。”说到这里,指了指几案上那两本账簿,道:“那个也收起来……”永宁,神垢寨。听了段氏的话,曹项不禁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段氏见了,笑着说道:“这是欢喜傻了?”曹项忙摇头,挣扎着坐起身来,不小心牵动背后的伤口,疼得直冒冷汗。段氏见了,不由嗔怪道:“躺下说,别碰了伤口,要不然还得让俺们娇娇受累。”曹项听了,想到方才段氏所说,自己昏迷着两日,是那个叫娇娇的少女给自己上药,身子不由僵住,脸上多了不自在。段氏见他不乱动了,这才满意,笑着说道:“晓得听老人言,真是个好孩子。”“老人家,在下已经娶妻。”曹项抬起头来,坦然说道:“老人家与令孙女的照看之恩,在下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定当回报。”段氏闻言,收了笑容,上下打量曹项两眼,添了怒色,道:“莫不是你是官身,就瞧不起俺们乡下人?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老婆子若没有与你的同僚打探清楚,会拿宝贝孙女说嘴么?”曹项闻言,不由失语。按照世人的说话,他身边只有一妾,确实是没有娶妻。其实,按照他的本意,是只要绿菊一个的,心里也是以发妻相待,也不愿别人因妾的身份,瞧不起绿菊。只是绿菊聪敏,晓得分寸,终是说服曹项,对外如实说明绿菊身份。要不然,以妾充妻,也是罪过。更不要说,京城那边,已经有嫡母给定下的没过门的正室。“老人家,在下虽未迎娶,但是家中长辈已经给定了亲,只等任满回京,就要完婚。”曹项硬着头皮说道。段氏见他不松口,脸上不禁露了哀色,看着曹项道:“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婆子见你是知书达理之人,想着人品也是好的,才让娇娇亲自照看你。她是个黄花大姑娘,贴身侍候了你几日,你有没有良心?难道没了个孙子,老婆子这个孙女也保不住么?”说到最后,段氏已经没了往日的爽利,默默的留下眼泪。听到她话中尽是绝望,曹项想到她平素照顾,生出几分不忍,抬头道:“老人家与娇娇姑娘对在下的恩情,在下铭感五内。若是老人家不嫌弃,在下愿意待娇娇姑娘为手足。”话说出了口,他就有些后悔。这个娇娇看着良善不假,但却是亢珽的女儿,朝廷“反贼”之女。自己认下这个妹子,别再惹出什么麻烦?不过,身为男儿,也当晓得知恩图报。若是没有段氏照拂,他几日前就已经死在板子下。因此,曹项驱散心中悔意,目光坚定起来。段氏看着曹项,神色越发慈爱,道:“你是个好孩子,老婆子没看错人。”说到这里,她冲着门外道:“娇娇,进来。”曹项到底年轻,没想到刚才话中的当事人就在门外听着,窘得不行。娇娇却大方的紧,应了一声,进了屋子,走到段氏眼前。“祖母……”娇娇看也没看曹项,拉着段氏的胳膊,露出几分娇憨之态。“跪下!”段氏却没有笑意,正色道。娇娇看来对这个祖母是顺从惯了的,乖乖的跪了下来。“老婆子的话,只说一遍,你要好好的记在心上。”段氏缓缓的说道:“从今往后,你跟老婆子姓段,不再是亢氏女。炕上躺着这个人,就是老婆子的远亲,你的表哥。过几日,等你表哥伤好些,老婆子会安排,送你们出寨子。”直至此时,曹项才明白段氏的用意。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晓得“造反”这个罪名是要抄家灭族的,想要保全孙女。虽说对曹项的好,有利用之意,但是将心比心,曹项却生不出怨愤。听了段氏的话,娇娇不由动容,抬头道:“祖母,娇娇哪儿也不去,娇娇不走!”“若你想给老婆子戴孝,你就别走……”段氏的态度决绝,没有半分回旋余地。“祖母……”娇娇见了老人家这个模样,晓得自己别无选择,忍不住哭倒在地……河南府,驿站。蒋坚将知府衙门送来的文书都看过,以曹颙的口气,拟了份折子。曹颙仔细看过,点了点头,甚是满意。看着是无偏无倚,不过是将河南府官员的情况如实禀告,却是不知不觉中为亢氏兄弟留了几分余地。“大人真要将四爷的东西送到御前?”蒋坚犹豫了一下,问道。曹颙点点头,道:“这既是河南府官场糜烂的旁证,也防止曹项被牵连其中。我这个弟弟,吃了不少苦头,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叫他白受这些委屈……”第0763章 怯懦热河,避暑山庄。今日又是民间来的“名医”方种公为太后请脉的日子,而后跟着内侍,到御前回禀。张廷玉刚从御前出来,就见到这位“名医”。“张相。”内侍见了他,躬身见礼。张廷玉微微点头,算是回礼,看也不看方种公一眼。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伴君如伴虎,就算为天子近臣,张廷玉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既是曹寅为皇上选的人,那就不劳他们这些臣子操心。曹寅请辞的只是二品礼部侍郎的官衔,这几十年的君臣情义,也不是他们这些后进能说得清的。这些日子,皇上的左臂看着比过去自如多了。正想着,就见三阿哥、四阿哥、七阿哥与九阿哥联袂而来,张廷玉忙见过。三阿哥见状,上前一步,扶助道:“衡臣还是这样多礼,快快请起。”张廷玉虽已经为大学士,但是仍是行事恭谨的模样,行了全礼才起身。他心中不禁奇怪,今儿并不是小朝会之日,为何这几个阿哥齐来见驾。四阿哥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说话的意思;七阿哥犹豫了一下,问道:“张大人,方太医是否在御前?”张廷玉点头应了,就见九阿哥挑了挑嘴角,道:“张大人这是才从御前下来,想必晓得逃人孟光祖案,听说江西巡抚与四川巡抚都是给孟光祖送过礼,刑部已经会议,这结果如何啊?”九阿哥平素虽不插手政事,到底是有爵阿哥,在刑部挂名。如此相问,也不算逾越。不过一句话问完,这周遭的气氛立时变得诡异起来。孟光祖本是三阿哥府家奴,打着三阿哥的旗号,拉拢地方大吏。后被人捅出来,三阿哥为了保全名声与摆脱干系,自然打死也不能认,而是将孟光祖说成是“逃人”。这牵扯其中的江西巡抚就是出自“佟半朝”佟家的佟国勷,四川巡抚是四阿哥的门人年羹尧。四阿哥为德妃所出,但是却养育在已故的孝懿皇后佟佳氏宫中,待佟氏为外家。一个是四阿哥的外叔祖,一个是四阿哥的门人,皆向三阿哥的家奴示好,这其中深意,也是令人费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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