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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点点头。道:“也好,文杰下个月要去满城县历练,且看看再议此事。”虽说有这番变故,截断曹颙的初衷,可是他心中不恼,反而很高兴。天佑与恒生,都是他言传身教教导出来的。如今他们小小年纪,看人就能入木三分,举一反三,这很让人欣慰。毕竟,他们两个,一个是伯府嫡子,一个是皇子伴读,又是半大小子,渐渐长大之时,多几分识人之明,也是多了几分自保之力。用罢晚饭,夫妻两个去了兰院。李氏歪在炕上,听着一个穿紫衣的丫鬟说话。天宝坐在一边,摆弄着一只万花筒,见父母见来,就晃着小胳膊站起来,欢喜的喊人。曹颙捞过儿子,哄了两句,夫妻两个,陪着李氏说了几句话,才回梧桐苑安置。次日一早,曹颙梳洗完毕,想着要去西郊接年羹尧,便叫初瑜寻了盘蜜蜡朝珠戴上。用罢早饭,他倒是没着急直接出城。年羹尧一行,昨日宿大兴官驿,就算辰正(早上八点)出发,也要将午时才能抵京。这奉命带领王公大臣去郊迎的,正是十六阿哥。曹颙便直接去了庄亲王府,与十六阿哥同往南城。十六阿哥阴沉着脸,顶着一对黑眼圈,脸色很是不好。见曹颙骑马而来,十六阿哥便招呼曹颙上了他的马车。“太福晋又折腾十六爷了?”见十六阿哥阴沉着脸,曹颙终是忍不住,问道。十六阿哥的神情比哭还难看,道:“十四嫂薨了……”曹颙听了,唬了一跳,十四阿哥虽“奉旨守陵”,可是封了郡王的。一个郡王嫡福晋薨了,京里却半点动静都没有。“这是得了急症?”曹颙问道。十四阿哥“守陵”后,家眷也随着迁出皇宫,随之同往。曹颙曾在平王府见过十四福晋,记得她与自己姐姐年纪相仿,同自己姐姐早年私交甚好,后来才渐渐疏远了。“谁知道,皇上也是直接得的丧信,下旨斥责了十四哥一顿,并无举丧之意。”十六阿哥怅怅道。“宗人府不举丧,完颜家那边?”曹颙问道。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道:“怕是还没得信。皇上的意思,直接使人在黄花山选址落葬。”固然十四阿哥不得圣心,十四福晋却是皇家媳妇,后事岂能如此草率?毕竟,十四福晋诰封还在,有朝廷礼制在。雍正却下令草葬,对十四阿哥一支的厌弃,已是毫不掩饰。十四福晋嫁入宫中二十年,即便政见不同,可十六阿哥早年也受过她的照顾,见她落得这么个下场,心里自是难过。曹颙不会有闲情逸致去同情十四福晋死后哀荣,引得他挂心的是即将随着年羹尧进京陛见的完颜永庆。这倒霉催的。既是十四阿哥姻亲,又在年羹尧麾下立功,要是雍正清理西北军政,永庆怕是跑不了。两人都没心情闲话,闷坐着出了城,顺着官道,又南行了十里,到了礼部议定郊迎之地。奉旨来郊迎的官员,有外的进京的八、九个地方大员,还有六部九卿十几个堂官,剩下的就是几十个礼部官员。宗室这边,除了十六阿哥,还有十七阿哥,简亲王雅尔江阿,平亲王讷尔苏,淳亲王府世子弘曙,信郡王德昭,多罗贝勒满都护,被降为镇国公的十二阿哥允裪,镇国公普照,辅国公诺图。除了这些王公,还有六、七个宗室将军,封爵虽不显,但是在西北军中当过差,所以也得了恩旨,过来郊迎。曹颙随十六阿哥下了马车,同几位认识的王公打了招呼,便踱步到迎驾的官员这边站着。伊都立与李卫也在接驾人之中,曹颙过来时,这两位正在说话。“王公以下跪迎,这叫什么事儿?难道皇上真要封他为西北王不成?”伊都立带了愤愤说道。“还以为能见识这样的大场面,是美差,没想到,哼哼……”李卫倒是没有接的话,只是也带了几分抱怨。曹颙已到跟前,刚好听到这两句,心里直抽抽。“西北王”都出来,伊都立这张嘴,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早年他嘴巴皮是皮,却是官卑权小,无人关注,如今已经是京堂,就是容易埋祸。幸好年羹尧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两天,否则就凭伊都立这一句话,就要结下仇怨。这会儿功夫,伊都立与李卫已是见着曹颙,都收了话,与之招呼起来。寒暄过后,曹颙才晓得,在一刻钟前,有礼部官员懈旨而来,王公以下官员要跪迎,伊都立与李卫两个正因此愤愤不已。保定府之事,尚未传到京城,曹颙听了这“跪迎”旨意,只觉得天雷阵阵。怨不得伊都立说出“西北王”这样的话,这份体面不是臣子能享的,已经是亲王、郡王的待遇。只是雍正愿意加恩年羹尧,曹颙可不愿当磕头虫。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摸了摸肚子,皱着眉向两人告了个罪,要寻僻静地方“方便”。“要是不舒坦,孚若请假先回去歇着?”伊都立见他如此,带了几分关切。曹颙摇摇头,道:“不至于,只是夜里着了凉,肚子有些不舒坦……”没等伊都立再开口,便听李卫道:“正好我也要解手,便随大人同去……”两人便离开官道,往官道右侧不远处的小树林去了……第1102章 为臣难进了林中,避开众人视线,曹颙的手从肚子上放下。李卫见状,笑道:“看来大人同我一个心思,不耐烦给年羹尧下跪,来个尿遁。”两人相熟,现下又无外人,曹颙也没什么掩饰的,道:“好好的,怎么又节外生枝,加了跪迎这一出?”“大人方才不在,所以没听到八卦。听说年羹尧三日前到保定府就来了这么一出,让郊迎的官员跪迎。许是皇上要全他体面,在京里也作此安排。”李卫说道。曹颙听了,很是无语。年羹尧在西北的倨傲与强势,是他亲眼所见,京里的传言也是五花八门,可那毕竟是在西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如今进了直隶,天子脚下,年羹尧还来这么一出,只能说是自己寻死。两人成心拖过“跪迎”的点,又想要看这出戏,便顺着山脚,往半腰上走。时已深秋,林中已经便染秋色,添了几分萧瑟。曹颙与李卫行了好一会儿,寻一处视野开阔的树下站定。“为人臣者,实是不易。直到今日,李卫方明白大人这些年为何藏拙,不像旁人那样妄图高位。”看着山下官道上接驾的王公大臣,李卫长吁了口气,道:“功成名就易,善始善终难。”见李卫感触颇深,曹颙转过头,看着他道:“又玠青云可待,昔日成就未必在年羹尧之下,还要记得今日此景,以此为鉴方好。”李卫神情有些恍然,喃喃道:“何以至此,留三分余地不好么?今日这一跪,就要送掉年羹尧半条命。不管他性子如何桀骜,皇榜进士是真,抚四川是真,平叛西北是真。就算有过,即便功过不能相抵,亦是罪不至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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