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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二品都统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六品步军校,实不算什么分量。可这份维护手足的心意,却让他感动又羡慕。曹颙没想到王全泰来的这么早,他以为王全泰既然急匆匆的往王府去,定有什么事。在他心里,对王全泰不无埋怨。世人看重亲族,在外人眼中,曹颙与王鲁生的交情,实比不上王鲁生与王全泰的叔侄情分。实际上,王鲁生这个外号“赛孟尝”的齐鲁汉子,不仅对外人好,对亲族也多恩义。王全泰虽是堂侄,可王鲁生向来拿他当亲侄相待。王全泰得势后,不仅不思回报,反而纵容兄弟欺负王鲁生一家,实在有“忘恩负义”之嫌。再想想,郑虎补缺之事,曹颙一时意兴阑珊,原本想要婉言规劝的话也懒得说了。王全泰察觉出曹颙的冷淡,心中惊疑不定。虽说接触的次数有限,可曹颙向来待人温和有礼,鲜少有现在的疏离神情。曹颙懒得绕圈子,直言道:“早就想见见你,可一直不得空,心下也寻思,不知该不该同你说。犹豫这许久,还是想要拜托一二。”他虽说是“拜托”,可这口气却不像是请人帮忙的样。王全泰心下一沉,道:“曹爷有话尽管吩咐。”曹颙看着王全泰,淡淡道:“七爷年岁渐长,两子年幼,实在叫人不放心。王大人前途似锦,能庇护还请庇护一二。”王全泰听了,不由愣住。七叔两子年幼,这叫怎么话说?小堂弟是不算大,可大堂弟已经二十好几,都娶亲生子了,哪里还是年幼?见王全泰只愣愣的不应答,曹颙皱眉道:“若是你这做堂侄堂兄的贵人事忙,那我这外姓人就要多事了。同七爷相交十几年,总不能见他暮年荒凉,任人欺凌。”王全泰反应过来,立时变了脸色,站起身来,激动道:“有人欺负七叔?是谁这么不长眼,还请曹爷直言相告”二品副都统,在京城或许分量没那么重,可在地方上,却是同总督平级。竟有人为难他的堂叔,如何不叫他气愤?虽说世人在升官发财后都讲究衣锦还乡,可因这些年他一直有差事,所以并未还乡,偶尔收到日照来信,也都是诸事太平。曹颙却是抬起眼,静静的看着王全泰,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王全泰对曹颙的沉默先是不解,随后慢慢的睁大眼睛,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是王全奉冒犯了七叔?”王全泰神情不似作伪,显然是不知情的,曹颙心中的厌恶减了几分,道:“冒犯不冒犯的,我不知道,我只听说,有人指责七爷这个族长用心不良、挑唆别人手足情分;还借着官属身份,成了王家族老,放出话去要老族长下台,好争下一任族长。王家族人都晓得七爷得罪权贵,很多人对七爷一家避之不及。”听了这话,压根就不用找人求证,王全泰就知道曹颙所言非虚。因为他亲耳听过母亲与弟弟说过类似的话,他以为只是弟弟爱面子、为过去的无礼找理由推托;而母亲,则是偏心惯的,只要弟弟说什么都是对的。好像有了这番说辞,他们就能说服自己忘了对他的寡情,心安理得的依附于他。王全泰鄙视弟弟的无耻,只要看到弟弟摆出“义正言辞”的嘴脸,心里就记起“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这一句。没想到,这不仅仅是王全奉为自己开脱的说辞,还成了他仗势欺人的幌子。欺负的,还是对王全泰有恩情的堂叔。王全泰使劲的握拳,十三阿哥的训斥让他羞愧,曹颙的话更让他无地自容。王全泰的肩一下子佝偻下来,从怡亲王府出来后心里隐隐的沾沾自喜早已无影无踪。他这几年的隐忍,不仅仅的负了妻子,还负了恩人。如今,老家的闹剧,连曹颙这个外姓之人都知晓了,他还茫然无知,实在是忘恩负义。对于王家兄弟如何相处,曹颙不愿多嘴。可王全奉要是借着王全泰的势逼迫王鲁生,曹颙却不能旁观。曹颙早已打算好,要是王全泰肯管就好;要是王全泰不肯管,那为了王鲁生,自己就要敲掉王家的凭仗。曹颙不否认自己的自私,王鲁生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忘年交。十个王全泰加起来,也顶不上一个王鲁生。即便王全泰是十三阿哥的门人,他也不怕。许久没有算计人,可他的脑子还没锈住。既能让十三阿哥选择王全泰做门人,他也能让十三阿哥厌了王全泰。王全泰再抬起头时,露出果决:“曹爷放心,有我王全泰在一日,定不会让七叔与两位堂弟受委屈。”曹颙眯了眯眼,道:“你可要想好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下慢待七爷父子的是你兄弟,日后说不定就是你儿子了?”王全泰挺了挺胸,毫不犹豫道:“他们敢?要是真出了这样忤逆长辈的儿子,不用曹爷说话,我直接用板子敲死。”曹颙的脸上也变得肃穆,郑重道:“我不用你允诺什么,只要你记得,若是你护不了七爷一家,就换我护着。曹某很少欠人情,却受过七爷许多恩义,断不会看着七爷一家受什么委屈。这一回,既然有你,我就不再啰嗦;若是有下次,曹某未必有耐心与你商量什么。”说到最后,话音淡淡的,可其中寒意森森,王全泰直觉得后背都是冷汗。王全泰亦正色道:“我晓得了,断不敢为家族事让曹爷再费心……”第1277章 去缨直到王全泰告辞离开,曹颙也没提御史弹劾之事,并非是袖手旁观,而是晓得这样的弹劾除了使得王全泰名声受累外,不会伤筋动骨。其实,这些御史对王全泰的弹劾,目的未必在王全泰身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更多的是一种试探,试探王全泰背后的十三爷,试探龙椅上的皇帝。想要看看十三爷是否能护住自己门人,看看宫里那位是不是一如既往的信赖十三爷。自打北小街那边修新怡亲王府开始,就隐隐的有些流言出来。什么怡亲王权重惹着皇帝忌惮啊,什么皇上命果郡王打理上三旗事务引得怡亲王不满,云云,各种说辞,归根结底,无非是四个字,“君臣生隙”。在大家都羡慕十三爷的权势时,也有无数人惦记着想要拉十三爷下马。好容易有了指望,自然引得无数人心热。十三爷的日子,看似风光,却暗藏凶险。就连曹颙,也为怡亲王提心吊胆,可并不觉得雍正会迁怒王全泰。曹颙虽不晓得雍正赐新府的缘由,可却晓得这位帝王多疑的性格。御史对王家之事许多风闻上奏,粘杆处递到御案前的定会是详情。老母偏心幼子、亏待长子,多熟悉的桥段。换做其他帝王,知晓这些或许只会骂一声“老妪糊涂”;可雍正这里,却是感同身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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