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在艺术这个领域,璀璨耀眼的星河当中,她走到了高处,和那些名家比肩,不管或轻或重,或浓或淡,她都在小提琴历史上留下了属于她的一笔。而自己,当初进入牛津,听从父母的决定选择语言专业。说实话那不是她喜欢的东西,到后来越发感觉吃力,实在受不了,她不得不中途回去学小提琴,偏偏艺术学院的老师说她不适合在这个专业长远发展,折腾来折腾去,又换了另外一个专业。为这件事和父母大吵了一架,筋疲力尽,结果到毕业,学得糊糊涂涂。所幸还有牛津这个招牌。在新闻上看到有关Dawn·Dong的消息时,赵梨洁无比希望是自己看错了,看花了眼。然而事实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骄傲如她,在现实面前低下了头,而她觉得走不长远的贫民女孩,最终却抱着小提琴一路走到最后。她无法形容那种心情。“你女朋友是她?怎么会,不可能!”赵梨洁莫名激动,“你骗我,不是她对不对?”该说的都说了,陈就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帐我买。”他起身,理了理正装衣摆,转身。“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赵梨洁在背后发问。陈就停下脚步,缓缓转头,对上她殷切的眼睛,认真而诚恳地实话实说:“抱歉,没有。”……回到公司,进办公室前,助理起身告知:“教授,冬小姐来了,在里面。”陈就步子一顿,点头示意知晓,提步入内。冬稚靠着他的桌沿,正看着那张请柬,见他进来,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笑:“你助理说你去见一位女士了,是她吗?”陈就近前揽她的腰,抽走那张请柬放到一边,“没什么好看的。”“聊得开心吗?”他不想提这个,岔开话题:“你不是来接我下班的?走吧。”冬稚笑着睨他一眼,暂且放过他。……晚餐后,陈就送冬稚回公寓。刚进门没多久,她就往外赶人:“行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不留我过夜?”他长臂一揽,绕着她的腰身从背后贴上去。冬稚扭头瞥他:“你还好意思留?”他点头:“我好意思。”在他怀里转了半圈,面对面。冬稚追问:“下午跟她聊什么了?老实交代。”陈就凝视她数秒,笑着俯首,唇瓣贴着她的耳垂:“你不高兴?”“不高兴。”她答得坦然,推他的胸膛让他站好。“我不喜欢你对赵梨洁好,我不喜欢你和她走得近,除了她,其他女人也是,我统统不喜欢。”冬稚认真地说,“要是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趁早把苗头给我掐了。”陈就听她说完,不仅不生气,眼里柔柔映着光,比公寓灯还亮。“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再度把人抱回来,往怀里摁,“今天见赵梨洁,只是把以前的一些事情说清楚,我以后不会再和她见面了。”“别的呢?”“……根本就没有别的。”他哭笑不得。勉强满意,冬稚放过他,忍不住又推他一下,“好了你回家吧,我真的要睡了。”“真的不留我过夜?”“我明天赶早上的飞机去演出。”冬稚啐他,笑着赶他出去,“我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到门边,陈就听话要走,冬稚忽地又把人拽回来:“等一下——”刚一回头,陈就的衣领就被扯住。她拉着他低头,抬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凑过去亲他。陈就拦腰一搂,抵住她压在门框上。感应灯亮了又灭,安静的公寓门前,这个拥吻热切而绵长。第64章 火炎冬稚一早的飞机, 抵达又一个城市。还只是一个开始,这一程巡演下来, 乐团及随行人员跟着她全国到处飞, 势必劳累。她只能更加更加用心,全力以赴让演出效果到达最好。一番忙碌准备后, 冬稚着表演礼服上台, 于满场雷动掌声中就位。她视力好, 乐团准备的空挡, 余光一瞥,见首排似有一个熟悉身影。当即诧异, 却来不及仔细辨认或是投去更多注目,她照排练的节奏, 进入表演。这是一场让人没有一刻能够“放松警惕”的演出, 无时无刻不专注投入, 每一秒都值得品味,所有听众跟随着音乐, 一同屏息、放松,一同高昂、低沉,在无与伦比的美妙变化中, 感受声音的魅力。完成了两个小时的演出,冬稚返场致谢, 得空观察前排观众。不出所料——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真是陈就。陈就端坐于最佳位置, 正随其他人一同鼓掌, 眼神黏在她身上, 她走到舞台哪一处便跟到哪一处,如影随形。场下观众多,冬稚保持着得体的笑意,没能让他好好感受眼刀的威力。下了场回到后台,这才能够正式卸妆。来电显示陈就的名字,冬稚招手让柯雅附耳过来,嘱咐她去外面接人。待脸上妆卸干净,化妆镜里也映照出那个高大的身影。忙完的化妆师等人退出去,平时冬稚离开场馆前,柯雅总是在她身边陪她休息,今天是用不着了,非常识趣地同化妆师一起离开。陈就行至椅子后,手搭上她的肩,视线落在镜中她的脸上。“真漂亮。”他含笑,低头亲她的脸。冬稚偏头避开:“你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惊喜。”“……哪来的票?”“买的。”她露出狐疑眼神,提前半个月售票,按理早就卖完了。“Dawn·Dong一票难求,不过价格高点,还是有人愿意让。”陈就拨弄她的头发,“这不就到我手里了。”“你真是……”冬稚哭笑不得,“多浪费钱。”“没办法,山不来就我,只能我来就山。”陈就一笑,俯首,这次不让她躲,亲吻落在她脖颈,合着撩人热息,“晚上留我过夜吗,嗯?”……冬稚此次入住的酒店,主办方给她安排的是套间,双人床一个人睡太大,如今两个人正好。距离温泉山庄过去没多久,陈就自律多年,将正常的生|理需求压制到极端地步,一朝解禁,难免有点控制不住。年轻的身体正是欲|望强烈的时候,尽管对彼此有着同样的渴求,时间一长冬稚还是有些扛不住,越往后,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各种模样。不是不羞,可赧意再重,抵不过铺天盖地的热意搅昏头脑,在神经一遍遍被涤荡的冲击感受里,理智早就涣散。陈就不知疲倦地将每分每秒掰碎细细品尝,他享受这个过程,确定她和他一样,兴味更加高昂。冬稚晕头转向,思绪破碎得像被撕烂的麻布,分不清天地。卖力间,陈就忽然停下,她睁着朦胧的眼,视线投向他。他墨色的眼睛里含了笑,贴在她耳际说:“我想起经常有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有些人说了听不懂,后来我就简单说是搞科研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