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梦, 沈惊瓷又想哭又想笑, 声音也听不清情绪, 只能感觉最后的尾音在颤:“你怎么...你怎么回来了呀, 不是在训练吗。”沈惊瓷仰头去他的脸, 从她的角度望去, 是藏在冲锋衣领口边缘下的喉结和凌厉流畅的下颚线。陈池驭闻声低头,刚好对上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男人漆黑的眼情绪晦暗不明,难以见底。心口忽的像是被蛰了一下,痒和痛同时出现,陈池驭眉皱了下,喉咙的话堵住,嗓子也发干。身体里像是有什么生锈,平时一向敏捷的思维在这时候停顿。她好小,笑容也浅浅的,用点力气都能折断那种。陈池驭敛眸,薄唇微启,声音滞后了半秒,带着彻底的哑,他说。“年年,生日快乐。”沈惊瓷脸上慢慢的出现了惊讶,眼睛在他怀中好亮,流光溢彩,尤其是在黑夜。“你是因为我回来的吗?”沈惊瓷脸上的意想不到和欣喜交织在一起,浓密缱绻的眼睫眨了眨,又问:“真的吗。”陈池驭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与小巧的鼻尖只有一指距离,清浅的鼻息混为一起。他声音被风吹散,听不出起伏:“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惊瓷张了张嘴,不好意思的抿唇,又凑上去蹭他,小动作刻意讨好:“感觉你好累,不想耽误你事情。”陈池驭想到井嘉泽的消息,呼吸越发重,如果不是凑巧,他就要错过了。错过他的年年的第一个生日。放下所有事情,鸽了两个个训练一场拉力赛,紧赶慢赶算是飞了回来。一点。就差一点。就要错过了。“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沈惊瓷好奇,她想去拉他的手,却忍不住的打了个颤。好凉。指骨都透着凉。她的表情瞬间变了,沈惊瓷弯眉拧起,想起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有些自责:“你是不是等了好久,对不起,我刚刚在洗澡,没有听到消息声。”她两只手都去拉他,低头哈气,拇指又磨了两下,问:“你冷不冷。”“你穿的好薄...”“唔..”声音被强制性消音,她捧住的两只手忽然反钳住她。后颈紧接着传过一道力量,压着她上仰。冰冷的唇上来就贴紧她又不讲丝毫的道理的撬开唇齿,入侵者搅动的肆无忌惮,要席卷走她所有氧气。她尝到了烟草味。男人的吻势太激烈,经验太少的沈惊瓷根本招架不住,上颚又痒又麻,喉咙中零碎细小的呜咽被他吞掉又推回来。他拉着沈惊瓷坠入情.欲的漩涡,自己却清醒的睁着眼。沈惊瓷眼睛沾上氤氲水汽,一不小心对上他的视线,像是要被吸进那个漆黑的漩涡。他吻的明明好不温柔,一点喘息的余地都没留给她,但眼神却像在隐忍,细碎朦胧的光藏着野性桀骜,沈惊瓷在他的呼吸下被灼烧的剧烈难捱。陈池驭缓缓抬起眼皮,目光一寸一寸的钉在她身上,他眼神里有欲,牙齿咬在她的唇上,沈惊瓷呜咽了声,已经分不清是痛是迟钝还是尖锐,经不住的要往后逃。沈惊瓷躲不开,忘记过了多久男人力道才松,跟安慰似的在她唇上一下下舔舐,绯红的唇上浮着一层很薄的水渍。小姑娘被吻的眼尾都红了,指腹擦过时,能清楚的感受到一阵颤栗:“冬至没吃饺子,但吃了年年。”“现在不冷了。”陈池驭自己又低又缓的开口,他舔过唇,笑了笑。他开始一个个回答沈惊瓷的问题,告诉她:“井嘉泽看到你在医院。”“都说我没人性,把你自己丢在这儿。”沈惊瓷急促的喘息着,刚想反驳,又听到陈池驭停顿后问她:“怎么办。”“嗯?”“礼物没了。”陈池驭腕表上的指针到了五十五的位置,属于冬至的最后五分钟。“没关系呀..”沈惊瓷呼吸不稳,声音断断续续,但语调轻快:“能看到你,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陈池驭笑了声:“这么好哄啊。”沈惊瓷羞怯的点了点头,窝在他脖颈处。心底却在想,对啊,她就是这么好哄。是你就好。只要是你。她太喜欢陈池驭了。太喜欢太喜欢了。“那以后都赔给你好不好。”沈惊瓷没听清他说的是陪还是赔:“是陪在我身边吗?”“嗯。”“把我赔给你,每一年都陪我的年年过生日。”“好呀,那你不准说谎。”沈惊瓷觉得这是最好的礼物了。尽管她的理智告诉她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在意的和保证的都未必能长久。但起码在这一刻,已经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