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李原军姿一下站好,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傻笑。旁边有刚跑回圈的,满头是汗,凑过来八卦:“哎,那就是嫂子?”李原一副自己局内人的表情,笑得更嘚瑟:“漂亮吧。”“是啊,看着陈队还挺喜欢的啊,那锁骨上的,啧啧啧也不知道遮一遮。”王封环抱着手走进来,想起陈池驭来的时候那副模样,简直是面带春光:“还他妈不系扣,浪到没边。”李原收回视线摇头,拍了拍王封肩膀,赞同:“宝贝得紧着呢。”喜欢一个人真是遮不住,他们看的太明白了。陈池驭抓着她走远,沈惊瓷才拉着他停住,一言不发的搭上他的衣领。他身上还有明显的潮热,手指碰到好似灼烧,沈惊瓷耳后的红渐渐明显。陈池驭顺着她的动作低头,看到衬衫的领口外翻的松垮,那个痕迹刚好若隐若现。他撩起眼皮,沈惊瓷抿着唇,葱白的手指一板一眼的给他扣到最上面一颗。松手前一秒,陈池驭喉间的笑忽然流出,胸腔的颤抖震的指尖发麻。沈惊瓷红着脸倏地收手,又被一把抓住。“羞什么。”陈池驭扯着衣领往外拽了下,拘束的不自在,但他也没挣开。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沈惊瓷,压着眼尾看她。“你还好意思说。”沈惊瓷飘忽的往陈池驭身后看了眼,没有人,她才摁住陈池驭乱动的手:“你...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沈惊瓷脸皮薄,说完手拽着他的领口不自觉收紧,头都快低下。“这样啊。”陈池驭圈住她的腰,沈惊瓷往前挪了步,脑袋抵在了她的肩上,又听见男人蔫坏的说:“可是年年才是罪魁祸首啊。”他压低声音,凑在沈惊瓷耳边用气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昨晚是年年抱着我,怎么都不肯松的。”拇指捻了下锁骨,肆无忌惮的调情。一准料到她会生气,陈池驭又歪着头俯身补充:“可是我喜欢的很。”“你抱的越紧,我就越喜欢。”“......”沈惊瓷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你别说话了!”陈池驭闷笑愈发明显。陈池驭进了淋浴间冲澡,这边有休息室,地方还挺大。他在这边没讲究,房间内除了基本设施什么都没有。沈惊瓷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他。但沈惊瓷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已经被传成什么样。都想趁着陈池驭不在的时间来看看。当她听到背后簌簌的声音,沈惊瓷回头的表情微顿。一个个脑袋跟叠罗汉一样的夹在门缝中,争先空后的探着脑袋往里面瞧,眼睛亮的像是发现新大陆。场面极其滑稽....而陈池驭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沈惊瓷跟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被一群人围着坐,对面沙发坐的满满的,只有李原好死不活的坐在沈惊瓷旁边。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沈惊瓷就算笑下,都能说的更起劲。陈池驭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脚步顿住。“嫂子,陈队在你面前是不是从来不摆脸,你不知道,我们看他在你旁边,简直就是...”那人停了下,有些词穷。“腻歪。”有人提醒。“对!就是腻歪!腻歪的能拉丝了。”陈池驭脸一黑,顿都没顿就上去踹在了沙发矮脚。砰的一声闷响。气势极强的身影压下,清冽的嗓音不带半分情感,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屋子在顷刻之间静如死灰。王封人都傻了,那声卧槽硬是被憋了回去,手啪的一声捂住嘴巴,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什么都没说!”陈池驭眯眼扫视屋子里的一圈儿:“都不累了是吧。”视线还没收回,陈池驭的目光忽然停在了茶几上的酒瓶上。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憋久了总有想放松的时候,有时训练还是比赛结束了,在这边闹他都不管,醉了倒地就睡。但谁他妈敢把酒拿到沈惊瓷面前的。李原心一惊,坏了。他站起来抱着酒瓶就跑,刚刚唠嗑唠上瘾了,距离都正好,想也没想伸手就够了瓶,还好没开。“没没没,没开呢。拿过来敲响的。”他站起来后一帮人也跟着站,东一句西一句的就开始扯。然后相视一眼,比进来的时候还快,三秒不到全部消失。恨不得立马消失一样。陈池驭绷着下颚,视线一直盯到最后的门缝关上。沈惊瓷直起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忍不住笑了。“陈队好凶啊。”在耳畔响起的声音又温又软。陈池驭垂眸,她坐在那里像是一个乖学生,回来看他的时候眨了眨眼,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