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收回双手,捂着嘴巴咯咯直笑。“调皮是吧?”顾昀抓起白蔻的手搭在自己肩头,在她脸上亲一口。“马上要烧午饭了,有话快说。”白蔻是半点不客气。“啧,真是,想好好说话都没个好时间。”“有什么要说的?新生意要到年后才着手,婢子就没什么可说的,眼下唯一要忙的只有过年。至于谁给您下春药呢,这是您的事了,婢子不问也不说。”“要不要这么不当回事啊?我可受了三天的罪哎。”“什么三天的罪?分明受罪的是婢子才对!敢狡辩您中午就吃方便面去!”“看看看看,你还说我欺负你,分明是你欺负我才对,我说两句话你就连午饭都不烧了。”“这就叫得罪厨子的下场。”“这哪里是得罪厨子,分明是得罪白管事的下场,连顿饭都没得吃。”白蔻哼唧两声,下意识地动了动被压住的腿。顾昀突然深吸口气,僵了一下,白蔻嬉皮笑脸,一脸无辜。“算了,这样根本没法好好说话。”顾昀翻身下地,把白蔻拉起来,两人改成并肩好好坐在贵妃榻上。“好了,说正经的。”顾昀把白蔻的手抓在自己手里玩,坐着他都不老实。“嗯,说吧,下春药的是谁?妙儿还是琼玉?”“为什么没有晴兰?”“春药的发作速度太快,晴兰要下药,您功课没做完就先把她扑倒了。”“不要把我说得那么猴急。”“您不是吃了三天春药么?应该体会深刻才对,不要自欺欺人了。”顾昀被噎得哑口无言,抓起白蔻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几下。“好,算你有理,晴兰无关,飞花为什么也不算?”“原来您在考婢子呢,飞花的职责不与食物相关,她当然一早就摘出去了。”“那么在你看来,妙儿和琼玉,谁是头号嫌疑人?”“琼玉呗,还能有谁,不然您今早折腾人家做什么?您分明早就心里有数,还故意问东问西。”“她折腾我三天,我才还她这一次,我已经很吃亏了。”白蔻瞪着顾昀,拍拍自己胸口,“真正吃亏的在这里。”“好好好好,吃了多少亏以后都算回来。”“这还差不多。”“知道是她干的了,接下来怎么办?”“她是您的人,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婢子没意见。”“说得好像跟你无关似的,她现在也是你的手下。”“她下药的对象是您。”“我们不争这个,反正她做出这样的事来,不可能再留在院里。”“那您是想敲锣打鼓的弄走她,还是悄无声息的弄走她?”“区别在哪?”“敲锣打鼓的意思,当然是公开她的罪状后,把一家子都赶出府去,琼玉是给您下药,但药怎么来的肯定有她家人插手,一家人都逃不掉干系。悄无声息的法子呢,就是做个戏,一切与主子们无关,就是场谁也没想到的意外。”顾昀琢磨了一下,做出了选择。“我选悄无声息的法子,敲锣打鼓的法子太丢脸,让我哥们儿知道我要是被个丫头连着下三天春药,他们肯定要笑死,一定要杜绝这种可怕事情的发生。”“那您就和您的哥们儿商量一下怎么做戏吧,这种戏只靠一两个人没法成功。”“我刚才白说了?不能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桩丢脸的事!”“不通过他们,只想通过外人的手,可做不出什么漂亮活。”“一定有办法的,好好想想,你可是我的军师幕僚。”顾昀抓起白蔻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第360章 商量着把她办了吧白蔻忍无可忍抽回手,推开他的脸。“正儿八经的办法是没有,但您要实在觉得因为这事儿心里堵得慌,婢子做个恶人,要不教您一个损招?”“什么?”“现在不是年关了么,您有各种应酬,在您的圈子里有没有那种极其好色见不得美人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多了去了,年纪轻轻就得色痨的也不少见,我跟他们没有直接来往,但都是一个圈子,找个理由凑场热闹也容易。”“那就行,席间玩个牌赌个戏,但不要直接把她输出去,而是作为质押品暂时留下,您回家拿钱赎人。”“啧啧啧,坏心眼,忒坏。”顾昀自然知道对于色中恶鬼来说,琼玉的姿色绝对能勾得他们把持不住。白蔻斜他一眼。顾昀马上改口。“好主意,真是好主意,你这小脑袋怎么这么多好主意呢。”“一点夸人的诚意都没有。”白蔻不爽地鼓起腮帮子,顾昀咯咯笑着,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我夸你呢,都是诚意。”“呐,主意给您出了,怎么唱戏就是您的事了,最好不要叫她知道一切都是您背后捣鬼,万一以她的姿色在新主子跟前得了势呢,对不对?您也不想日后哪天被人穿小鞋,才发现是以前抛掉的一个丫头做的报复。”“有道理,不能叫她有丝毫察觉,唱戏我来唱,保证叫她怨不到我身上,但是她家里人也不能留,他们有帮助弄药的嫌疑,一家人都要赶出去。”“您不是已经找了婢子那唐林姑父在外面彻查么?等拿到什么嫌疑线索,就告诉老爷夫人做好准备。等到琼玉已经归了别家少爷,您就拿她这事儿做个补偿她家人的由头,由大管家出面调他们去外面上个肥差,暗地里联系牙人卖他们全家去矿山。倘若琼玉真得了势,回来想找家人,任她怎么打听,只会得到家人到外地当差的消息,她若找得勤,大不了过几个月再编个瞎话,比方说什么碰到天灾,暴雨大雪泥石流,车队出事,一家人殒命。”“前面听着还行,但后面这个瞎话太假,就算走在路上碰到天灾,要死也是死男人,关坐在家里的女人什么事,而且真要出这么大的事故肯定会有口耳相传的小道消息,稍一打听就知真伪。所以最好是染上当地的时疫,又是外地人,水土不服与时疫,很快就要了一家人的性命,已在寺庙祈福火化,她若是想要骨灰自己供奉,大不了找一副牛骨架烧成灰装几个坛子送去给她。”“唔,用时疫做由头,您坑人的经验也蛮丰富的。”顾昀嘿嘿一笑,凑头过去又想亲,白蔻一把推开他的脸,站起身整整裙子。“时间不早了,该做午饭了。”顾昀却伸手把她重新拉回到自己腿上。“你那个甘油,我可已经给你吹牛出去了。”“昨天买瓶子了,等下午来稀释和分装。”“我要围观。”“随您。送人之后,随便帮忙收集一下他们的反馈意见,要是用得好,下次寻些新的原料做些无色和有色的口脂。”“这就是在往胭脂水粉的方向走了?” ', ' ')